虞疏微一下子成了万民敬仰的焦点,什么后宫独宠、红颜祸水之类的谣言不攻自破,并且大臣们也对她刮目相看。
这让徐妃生气不已。
本来是想散播谣言让人们污蔑她,好为自己父亲报仇,没有想到弄巧成拙,成就了虞疏微。这怎么可能让徐妃忍气吞声呢!
在后宫被虞疏微抢去了恩宠就已经悲哀,连徐家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都是一落千丈。徐妃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只能在宫里发脾气。
“太过分了,这也太不公平了,虞疏微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呢!”徐妃咬牙切齿地说着。
“为什么自从她可以轻松容易夺走属于我的一切?自从她来之后,皇上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父亲还受到那种惩罚!”
贴身宫女看着徐妃的样子,也跟着生气。
“让人意外的是她居然懂医术,奴婢看怎么也不像嘛!”
徐妃狠狠瞪了她一眼说:“你觉得不像又能怎么样呢?人家本来就是离国的御医,皇上都是她亲手调理好的,要不然皇上也不至于对她情有独钟吧!”
这是徐妃觉得自己永远都比不上的,家世背景方面她绝对有自信,但是在离国的那段时间是楚墨辞最黑暗的岁月,任何人都知道。在那段时间陪过他的人,一定有不一样的意义。
这是她永远取代不了,也是永远的遗憾。
宫女想了想说:“不管她医术多么高明,总有失误的时候。如果哪一天她出了什么差错,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或许我们可以在这方面做文章。”
看着贴身宫女那滴溜溜直转的眼睛,徐妃也不太明白,宫女赶紧献媚道:“她没有错误,我们可以给她制造!每天在她那就诊的人那么多,她根本就记不得,所以让人去砸场子,你看谁还敢去她那里看病!”
徐妃点点头,觉得这个主意挺不错的。
她狠狠地说:“是啊,就算不能彻底改变什么,我们也不能让她太舒坦。”
“是啊,跟我们斗她根本就是自讨苦吃,娘娘您有徐家做后盾,但是她一个人背井离乡,无依无靠。除了皇上她能找谁帮忙,并且皇上日理万机,江山社稷的事情更重要,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在她身边,我们不会没有机会。”
听到宫女这样的话,徐妃心里好过了不少,自己还是有优势的,只不过这个过程可能会辛苦一点。
宫女看着她继续说:“娘娘,那么这件事情可以做吗?神不知鬼不觉,就像上次红颜祸水的谣言一样也没有人怀疑到我们身上。”
“你还好意思提起那事,对虞疏微根本就没有造成伤害,反而让众人赞扬她的善举。这次一定不能出什么意外,不能让人查到我们头上。”
徐妃是一个做事情小心谨慎的人,为了报复虞疏微而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她是不会做的。
宫女点点头说:“放心吧,娘娘,我一定会找绝对靠谱的人。”
“去吧!做得好本宫重重有赏。”徐妃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宫女偷偷溜出宫,找到了徐家的人,将事情交代了下去。
第二天,虞疏微按照惯例来到了济世堂。病人依旧不少,她忙着为他们诊治,想要用最快的速度为他们减轻痛苦。
外面传来嘈杂声,她并没有在意,因为这里是集市,就算她选的环境再安静,也难免会被打扰。
突然闯进来四五个人,有男有女,虎视眈眈地瞪着虞疏微。
虞疏微看着他们,感觉来者不善。
“请问各位有何贵干?”虞疏微冷冷地说。
没有人回答虞疏微的问题,有一个女人冲着众人说:“各位,你们不要被这个人给骗了,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医术高明之人,纯粹只是抱着侥幸心理而已。我们这些人都是被她骗惨了的。”
听到这样的话,虞疏微当然知道他们不是看病,而且来闹事的。
一个患者对那个女人说:“虞大夫骗我们什么呀?她为大家看病,有能力的给点草药钱,没有能力的分文不取,她骗我们什么啊!我在这里看病了这么久,就没有出过一分钱,你说这话站的住脚吗?”
那个妇女很生气地说着,她就是贫穷的受益者。
“是啊,这种说法真的很搞笑!居心叵测。”另外一位等着看病的男人也跟着说。
尽管他们这样说,但是那个找茬的女人还是坚定地说:“她就是骗子,你们被表面现象蒙蔽了。”
另一个接着说:“她虽然没有收一部分的人的钱,但是每天有这么多人看病,收的还是有的。就像我就花了很多钱,病却没有治好。”
“庸医!耽误我们的病情,你今天就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一个男人说着就将一个凳子踢倒了。
看到那个碎了的凳子,虞疏微就看出来他会武功,却偏偏装作一个庄稼人,这身打扮跟他一身的肌肉就不符合。
如果以前有人来砸场子,那么还说得过去,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贵妃,还敢来捣乱的人就绝非等闲之辈了。
那几个人不停地骂着,一些患者害怕了,赶紧跑了。
虞疏微生气极了,知道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姑息,她对一个暗卫轻轻地说:“快点禀报衙门!”
几个看病的人,没有离开,在跟那些人理论,可是怎么会有结果呢?虞疏微不说话了,因为觉得现在多说无益。
一个男人看到虞疏微坐在那里没有动,以为他害怕了,于是兴致更好,冲着门外的人说:“各位父老乡亲。你们以后不要再听信这个大夫之言,我在这里治病很多时日,却没有丝毫好转,她就是骗子。”
“是啊,大家走吧,不要听她的花言巧语。”
四五个人说着,叫着,一片混乱。
有一个年轻人站出来说:“你们的病没有治好不代表别人就没有治好。我家里父亲母亲多年的顽疾都是被虞大夫治好的。”
“是啊!你们这些人自己不来看病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强迫别人!”另外一个也为虞疏微打抱不平。
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来这里看病过,虞疏微完全可以肯定,他们明显就是被人收买,但是究竟是谁呢?
看着嚣张跋扈的人,暗卫们握紧拳头,但是没有虞疏微的命令,他们不敢出手。万一有人说贵妃仗着身份欺负老百姓就更加不好了。
就在乱哄哄的这个时候,衙门的人来了。
看到衙门的捕快到来,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是那几个闹事的人面不改色。他们怎么可能将小小衙门看在眼里,就算被抓了,主子一句话就可以放出来。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们知道任务完成得好,一定会有丰厚的报酬。
虞疏微看着他们说:“你们不是说被骗了吗,就到衙门去告我吧!”
她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人威胁。
其中一个人有点心虚地说:“我们只不过想要让大家明白,你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不想大家被骗而已。”
虞疏微冷冷地说:“你的意思你是好心?”
“当然了,我们跟你无冤无仇,如果不是因为你骗了我们,我们也没有必要跟你作对。”
虞疏微看着他们,冷笑了一声说:“你我都心知肚明,事情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我无冤无仇,但是你的主子跟我肯定有仇。既然你们大义凛然地想要为老百姓们指路,那么就到衙门说清楚吧!”
衙门知道是贵妃报案,当然不敢怠慢,捕头指着那几个人说:“贵妃不辞辛苦为大家看病,你们居然来这里捣乱,真是罪该万死。”
“我们据实而言,去哪里都不怕。”一个男人毫不畏惧。另外几个人却没有刚刚那么嚣张了,看得出来,有点害怕了。
他们之中有两个人面不改色,明显就不是一般百姓。而另外三个,从眼神就可以看出来应该是第一次做这等勾当。
他不畏惧的底气当然就是背后的势力,虞疏微看着他的样子,猜想到背后的黑手一定不是一般人。不过不管是谁,这次都要揪出来。
虞疏微对那些前来看病和围观的老百姓说:“各位,今天因为突然出现这等事情,所以现在不能为大家诊治了。不过请大家相信,很快事情就会处理好。”
说完她跟着去了衙门。
衙门里,面对大人的审问,那几个人依旧一口咬定他们并没有刻意闹事,只不过不满虞疏微欺骗大家,耽误病情而已。”
虞疏微不慌不忙地问他们,既然在济世堂看过几次病,那么他们究竟得的什么病,而自己又开的什么药?
很多人说得头头是道,证明是有备而来。而一个女人由于紧张而说错了,虞疏微自然不会放过。
她站在她面前,咄咄逼人:“你说你是腹痛腹泻,而你说的药方却是安胎的,你是不是将人家给你的药方背错了。”
那个女人一时语塞。
“我告诉你,在这公堂之上,撒谎是要诛九族的。”虞疏微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