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孩儿这辈子最喜欢的女子母亲也不肯成全孩儿吗,母亲!”
宫里的事情一早就就传到了柳云这儿,料到他会来求自己,可她就是怕他来。
“你去出去告诉宸儿,莫要等了,天色已晚且让他离开吧。”柳云对侍女说道。
望着门外的东方玄宸心里更是难受极了,她这一夜也没有睡踏实,她何尝不担心两个孩子,她何尝不想救虞疏微,又何尝不想让他们都幸福,可是她绝不能心软错一步。
没多久侍女就回来了,然东方玄宸还在门外不肯离开。
“宸儿,非是母亲不肯帮,若是有其他法子我拼命也会做,可你这般叫我怎么办。”柳云叹了叹气,自言自语着。
柳云的心里不比他好受,这当真是在拿针扎她的心,若细看她的眼中还含着泪。
“都先退下吧,他不愿走便不走。”
然而柳云不肯见他,东方玄宸自然也是不肯走的。
“母亲,既然如此,孩儿便跪在母亲门前,何时母亲愿见,便何时起来。”他是铁了心要娶虞疏微。
然而老天爷却也不站在他这边,没过多久,天阴了,竟下起了雨。
即便如此东方玄宸也不肯离开,他定要让母亲同意,他已别无他法。
这雨好似跟他作对一般,竟整整下了一夜,他就这样在雨里跪了一夜。
第二天柳云醒的时候还是丫鬟告诉她的。
“罢了。”柳云终归还是拿他无可奈何,起身到门外,“宸儿,你进来罢。”
东方玄宸被雨淋了一夜,身上早就湿了,头发也浸着水,样子狼狈极了。看他这般,柳云心里更是难受。
“母亲,我想娶疏微。”东方玄宸是不可能放弃的。
“宸儿,若非这件事母亲都能答应你。”
东方玄宸不肯放弃,可柳云也不可能答应。
“母亲,你分明不讨厌疏微,而且还那么欢喜她,又为何不肯让孩儿娶她,她如今身陷囹圄,我定是要帮她。”东方玄宸就是不能够理解母亲这般阻挠到底为何。
柳云长叹一口气。
“是,我是欢喜她,可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娶她。”柳云的心痛又谁能理解。
“母亲,我求求您了,如若我不这么做,皇上一定会将她处死,即便我相信疏微,可当下保下她最重要,只要她是我战王府的人,是我的妻子,皇上定不会治她死罪,我就有时间慢慢调查,母亲!”
柳云想要逃避这个问题,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同意。
“宸儿,你过来我给你擦擦。”柳云接过丫鬟手里的帕子,轻轻的擦着东方玄宸未干的头发,“姜汤已经让厨房煮了,待会儿喝完歇会儿罢。”
“母亲!”东方玄宸一把握住柳云的手,“母亲,为何我每每提到想要娶疏微你就这般回避,此时已是人命关天,求求母亲答应!”
“好了!宸儿,你听我说,我也想救她,若是拿我的命去换我也愿意,可眼下你竟然要娶她,我怎么也不能同意。”柳云扶了扶东方玄宸的手,眼神中更是痛苦,“母亲也想救她,想救她的心不比你少,可你想要用这个法子,我万万不能答应。”
柳云如何不知道这法子能救人,可若那事儿是真的,这法子救了人也得将他们两个都害了,她作为母亲又怎么能糊涂。
“母亲!”东方玄宸越发的不能理解,到底是为何他母亲要这般坚决,他从未看过母亲这般令人费解的做法,“您若不应孩儿便长跪此地,跪到母亲应为止,母亲恕孩儿不孝。”
说罢,东方玄宸要屈身跪地,然而柳云却将他拦下了。
“宸儿,你这般逼我也没有用,若有这等时间,不如想想除了这个法子以外还有什么法子救她。”柳云也是不俗的子女,她下定决心的事情,狠心也要做。
东方玄宸自然是不肯的,他今日非要问出个所以然不成。
“母亲,我以为您喜欢疏微肯定会同意她进门,可母亲这般态度,令孩儿费解,如若母亲不给个解释,恐怕孩儿是不会死心的。”他一定要救疏微,一定要让她进了战王府的门,有了“免死金牌”。
“谁说我瞧她喜欢的紧就非得让她做我儿媳妇,我若愿收她做女儿呢。”柳云这话瞧着是玩笑,实则却是她一直不敢开口的猜测。
“可不管是做您儿媳妇还是做女儿,您都是欢喜的,既然如此,为何女儿可以儿媳妇偏不成?”这要事儿搁谁身上谁能能理解,东方玄宸的怀疑有理。
“还有,您明明那么喜欢她,所有人都以为她会顺利嫁与我,我同她也有情谊,自然以为理所当然,可母亲您却阻挠,孩儿不明白母亲这般举动到底是何意,还是母亲另有隐情。”
柳云沉默不语。
“母亲今日若是不肯同意,那孩儿只好自己做主,若母亲当真是有什么隐情,不妨说与孩儿,共同解决便是。”
要么娶她,要么给个让人信服的理由,这便是东方玄宸的态度。
“宸儿,你莫要问了,总归你二人成亲我是万万不会答应的,不必再说。”
“母亲当真有隐情?母亲你到底为何不愿告诉我。”东方玄宸紧追不舍,“母亲,今日你若不告诉孩儿,孩儿救不了疏微,那孩儿便随她一同赴了黄泉罢!”
“宸儿!你……”
瞧着柳云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东方玄宸这心里咯噔一下,大抵不会是什么好事。
“宸儿,是不是今日母亲不给你个解释你便不会罢休?”柳云的定了定神,抹了一把泪,“此事说来,实在叫人难言,事已至此我若再不说出口,只怕你会一直念着,但今日我若说出实情,只怕你也会埋怨我恨我一辈子。”
东方玄宸望着柳云,像极了像母亲讨要糖果却不得的孩子。
总于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柳云也未曾想到,会在这种情景下说出来。
“宸儿,你有个妹妹。”柳云走到窗边,“我失散多年的女儿,我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她,以为这会是我这辈子的错,但我没想到老天爷看我可怜,又将她送到我面前。”
东方玄宸瞪大着眸子盯着柳云,他妹妹,找到了?
“她,是谁?”
柳云闭了闭眼睛,轻抚了一下眼角的泪光。
“那天我看见她后颈上有一块胎记,你妹妹身上也有一块一样的,我还未来得及证实,可你妹妹和她身上的印记总不会有假。宸儿,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们之间会有渊源,我是对她欢喜的不得了,可我也不曾想过她会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
她真的想问一句老天爷,这是给她开的玩笑不成。好不容易儿子开窍喜欢了姑娘,可这姑娘却是喜欢不得。
“疏微那姑娘,我是喜欢的不得了,她一来便让我这颗心暖乎乎的。可我也从未想过你二人情投意合,我比谁都心焦。”
柳云从未觉得一番话叫她说的这般艰难。
“宸儿,是母亲对不起你,对不起疏微,可我没有办法,我更不能看着你们乱伦,她倘若真的是我的女儿,你的妹妹,那你二人之间万万不可有任何牵扯。”柳云心痛的看着东方玄宸,她的心何尝不是如刀割一般。
“母亲!你若不同意也罢,不愿让我娶疏微也罢,甚至不喜疏微也好,你何必编出这等荒唐的谎话来框我。”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于荒谬,他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事情,“若您实在不喜她,只不见她便是,自然不叫她给您添堵,可母亲为了搪塞我,这样的话也能说出口。”
“宸儿,母亲知晓你不愿意接受,可这——”
“母亲,这等荒唐至极的借口,母亲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孩儿是不会相信的。孩儿愿意相信妹妹能回来,可母亲为了不让我同她成亲,说出这番话当真不怕伤了孩儿的心吗。”
柳云的这番话在东方玄宸听来就是扯来搪塞的话,根本不肯信,亦或是不愿信。
东方玄宸此时心里十分的奇怪,为什么自己的母亲要说这样的话啊?这肯定不是真的,虞疏微怎么可能是自己的亲妹妹呢,她不是丞相府的嫡小姐吗?这怎么可能?
他心里此时除了震惊之外,就是不相信了 不相信虞疏微会是自己的妹妹。
柳夫人看到东方玄宸一脸震惊和不相信,心里也有些无奈,不管宸儿相信不相信,自己都是要阻止她们在一起的 要不然铸成了大错 那自己可就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了啊!柳云心里有些无奈的想着。
“宸儿,娘知道你可能一时之间,对于这样的事情难以接受,娘也是明白和理解的,但是这些现在娘觉得如果要不告诉你的话,肯定是会造成更加不好的事情,所以娘斟酌再三,觉得还是应该把这个事情告诉于你。”柳云看着东方玄宸在说这个话的时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东方玄宸看着柳云是很认真的在说这个事情,好似不是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