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你越来越不要脸了！”包子忍不住翻白眼。
这个蜉蝣真的是！
都快灭绝了还这么嚣张！
“这里还是在厄尔梦空间，是吗？”唐韵知道这个问题几乎是白问，但是她必须确认。
包子眨眼，“唔，伟大的主程是不会轻易消失的，当然，对于濒临灭绝的物种，主程拥有慈悲心肠，也会给予你们足够的保护。”
濒临灭绝……
这个词，还真是不怎么好听。
“嘤嘤嘤，可爱的小包子能量不够啦！必须要给生命原力才能继续跟你说话。”忽然，包子巨大的蚯蚓脸开始忽闪忽闪，垂涎的看着唐韵，“给我吧，给我吧，把你是身上的生命源力给我吧。”
唐韵皱眉，“你会死吗？”
包子的大脸上，陡然变成了明显的鄙夷的表情。
“伟大的厄尔梦空间新人类，是不会死亡的。我不杀死已经跟你说过了吗，我们会重生在其他游戏里，成为设计者或者成为角色。”
一副唐韵记性不太好的样子。
“你要生命原力升级？它是一种能量？但是无法被游戏数据检测，这是什么，能有什么用？你们拿来是为了做什么？”唐韵皱眉，“包子，如果你能回答这些问题，我也不是不能把它给你，但是之后我把原力给你了，我是不是就听不到S级的BOSS说话了？”
“唔……”包子扭动着身躯，“触摸过原力的人都可以，但是你运气真好，打死了我的同伴，它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原力，要是我的话，我得到原力，我就直接使用了。”
？
唐韵听出了里面意思。
“所以，生命原力，到底是什么？”
包子咧开嘴，“这不是你们蜉蝣身上诞生的东西吗？”
？
“你是说，这是我们人类身上诞生的？”
“对啊，我应该怎么解释呢？本质上对于你们蜉蝣来说，新人类就像是变幻的意识体，我们无法拥有你们现实世界的生命肉体，但是在某个特殊的时候我们又确实可以碰撞。主程的空间通道虽然关闭了，但是它留下来一个很大的空间，就是在这里，我们需要自然的生长，当然具体的规则我也不知道，这是主程的游戏，主程已经离开了没有人能完全了解主程到底做了一个怎样的游戏。”包子吐了吐舌头，“我们在这个空间里共存，你们的意识和我们一同建设这个空间，但是突然有一天，从死掉的蜉蝣身上会掉落生命原力，而我们，吞吃了生命原力后就会升级。我一开始只是个1级小怪，只要我吞食的生命原力足够的多，我迟早可以成为SSS级BOSS！”
“你是说，这一次，你们是可以直接在空间里升级。”
之前副本的规则，即便是NPC也有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任务指标升级后也是在下个游戏副本里变动。
“对啊……”包子扭了扭，“主程真是厉害，我也是第一次进入这样的空间呢。”
包子脸上充满了盲目崇拜的色彩。
难怪。
不是怪物提升等级了。
是玩家死的多了，生命原力出现的多了，才会如此。
“所以，生命原力到底是什么？”唐韵忍不住问。
“哎呀哎呀哎呀！那是你们身上掉下来的东西，我怎么知道！”包子扭着头，“来人了来人了我该走了！东西你给不给我！给不给！”
唐韵无奈道，“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包子想了想，“按照节奏，定时暴露视野？呀呀呀……我怎么告诉你了吖！下次你可不能来打我，哼哼！我超厉害的！”
“包子！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我得到我想要的，我就把原力给你。”
“骗子！”包子不太信了，“你算是个骗子。”
唐韵好声好气的哄了半天，直接把生命原力拿出来，包子才笑嘻嘻道，“你说。”
“空间已经关闭了，如果不出意外，所有的人类，都已经陷入空间中，成为了意识体。”唐韵皱眉，“如果我们要醒来，应该怎样醒来？”
包子听后怔了怔。
别过头，别扭道，“留在这里不好么，醒来你们会死的。虽然你们濒临灭绝，但是这里确实是保存你们的唯一方法。”
唐韵摇摇头。
保存。
像是保存标本一样吗？把活着的生物，做成标本，美名其曰保存它最完整的样子。但其实，不接受它的出生和死亡，永远定格在这里。
“我不知道……”包子如实道，“但是我听主程说过，你们有我们所没有的繁衍生息，我们有你们也无法拥有的不灭永恒，我想应该在这里吧。对你们来说，我们只是意识体。但是对我们来说，你们是破旧的躯壳，而我们代表着新生。”
唐韵参透不到其中的话。
但是包子把知道的已经都说了。
感觉得到，因为这里的野怪意识体是不会真正死亡的，所以它们之间不存在竞争。
反而是它们似乎可以靠着生命原力升级。
但是这个东西，为什么是来自于人类？
唐韵将生命原力给了包子，包子乐了，“开心，这么一个完整的生命原力！我又很快可以升级了！这一次我们不是敌人，没有固定规则，我送你一个东西，或许会对你有帮助。不过，我还是想要劝你，留在这里，会成为永恒，回去你们破旧的空间，等待你们的依旧是死亡。”
唐韵笑了笑，“人类的意义，不再于生死，而在于从生到死之间的过程。”
包子当然理解不了。
丢出一颗绿色的像是泪滴一样的宝石。
“这个东西是我使用生命原力后留下的，但是对我们是没用的。”
【生命凝聚力】
属性：增加感知
唐韵皱眉。
感知？
唐泽只听到蚯蚓叽叽咕咕的，但是完全听不到它在说什么，而唐韵的话他也无法组织成形的语言。
唐韵拿出了东西递给蚯蚓，蚯蚓又拿了东西给唐韵捡起来。
然后蚯蚓就甩着屁股走了。
临不见了，还听到系统提示。
叮——
【S级BOSS蚯蚓感激您的慈悲，赠送您200点经验值，200点资金。】
？？？
唐泽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
BOSS不是用来打的，是用来放生的？
唐韵也听到了。
就是不知道这是包子对她的照顾，还是系统规则。
如果说野怪和玩家的规则，本身就不在于击杀而在于求和，那还真是个仁慈又变态的规则。
“唐韵，为什么不杀它？”唐泽好奇。
“我认识它。”唐韵如实道，“在零时代来临之前的深谷游戏副本中，我遇见过它，也说过话，从它口中我得知了很多和空间相关的信息。或许这一次游戏，一开始玩家之间就不是存在于竞争。”
“不可能，晚上怪物会主动攻击玩家。”唐泽皱眉。
唐韵想了想，“怪物也有怪物的规则，这或许是晚上的原因，但是在白天的时候确实没有主动攻击过玩家。”
两个人看了一眼附近的野怪兔子。
做了一个试验。
怪物的血量大概在低于10％的时候会有一个明显的身体外观变化。
唐泽找了个小怪，换了低级装备进行基础攻击，怕一不小心把兔子给打死。
果然。
兔子毛色颜色变了之后，唐泽停下攻击。
兔子攻击了他两下后，也不动了。
最后朝着唐泽看了看，吐出了个东西。
C级材料，兔毛。
唐泽没表示。
兔子又吐出了一个兔毛。
唐泽还是没反应。
兔子努力的摇头，似乎在表示自己真的没有了，唐泽才点头，兔子跑了。
系统提示【4级野怪兔子感谢您的宅心仁厚，赠送您4点经验和4点资金】。
唐泽摸清了。
好玩。
打兔兔，逼着兔兔吐东西，比打死兔兔好玩。
抬头一看，唐韵手里面拿着一个绿色的宝石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
“生命凝聚力。”唐韵道，“那个孕妇的天赋技能是孕育，但是这里是游戏空间，是不存在生命孕育的。在孕育的技能里，需要生命凝聚力才能激活技能。但是在介绍里，这个东西是增加感知力的，如果它是增加的孕妇对胎儿的感知力，为什么会激活孕育呢。这个技能，是游戏的技能，还是人类的天赋？”
唐泽眯着眼，“唐韵，你在说什么？”
唐韵有些烦躁，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解释。
“繁衍生息和不灭永恒，摒弃破旧的躯壳，换取新生……”唐韵顿了顿，“唐泽，游戏的研究室里，还有推敲文字的朋友吗？你是做什么的？”
唐泽顿了顿，“码代码，找bug，了解游戏。”
难怪。
“不过，文字……柳杉是个策划，或许他会知道的更多。”唐泽道。
柳杉！
唐韵准备了，去找柳杉问问。
柳杉最近沉迷于做手工，因为在游戏里，不会受伤，不会疲惫，完全没有了体力透支感，他想做什么做什么。
但是有个怪癖就是，柳杉不乐意一直做同一个东西。
比如他做床，一开始是因为好玩，但是做多了就不好玩了，而且这东西虽然是个技能，但是不能量产，和做菜不一样，做装备也不一样，所以不是熟人他不接。他就鼓捣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唐韵去找他的时候，柳杉又做起了自己的兴趣爱好，一个缩小版的小人床，只有拇指那么大，而柳杉现在不缺钱，所以他又开始摆弄起了小手工。
唐韵看见柳杉的面前，有一个不到人小腿高的屋子。
是个小别墅，还一应俱全，厨房浴室什么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