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从小到大的成绩可是辉煌的很啊,当初直接被保送KB大学的生物医药系,一个生物医药的高材生怎么可能不会拉丁语?”
顾谦在说到“高材生”和“辉煌”以及“保送”这几个词语时,刻意加重了说话的语气。
童洲听出了顾谦话语里刻意的戏谑和取笑,不禁有些担忧地皱起了眉头。
“谦少你明知道……”
童洲的话还没说完,顾谦就突然竖起了修长的手指,并放在自己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顾谦的手指十分白皙,映衬着他红润的薄唇,衬得他红润的唇色艳丽而独特。
童洲顺着顾谦的目光看了过去,正好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已经和那位意大利客户交谈甚欢的魏安染。
魏安染之前一直怀疑自己认错了人,直到那个鹰钩鼻大叔疑惑地开口询问魏安染,她才知道,原来并不是她认错了人,而是那位鹰钩鼻大叔根本就听不懂她说的话。
那位大叔开口说的是拉丁语,拉丁语在意大利比较通用,但在她们这确实比较少见。
但幸运的是,魏安染恰好懂拉丁语。
她小时候在外公和舅舅身边待过一段时间,因为很多生物医药的名称都起源于拉丁语,所以她自小在外公和舅舅的耳濡目染下,逐渐学会了这门语言。
鹰钩鼻大叔一开口,魏安染就已经字正腔圆的对答如流。
魏安染说话的语气和腔调,让鹰钩鼻大叔瞬间犹如他乡遇故知般,亲切地伸手握上了她的手掌。
魏安染和那位鹰钩鼻大叔的交谈既然已经开始了第一句,后面的交谈自然愉快而融洽。
顺利将鹰钩鼻大叔送到酒店后,魏安染原本想默默离开,但那位鹰钩鼻大叔竟十分热情的一直拉着她坐了下来。
魏安染尴尬地看着餐桌首位上笑容戏谑的顾谦,只觉得这家伙就像个笑面虎一样,阴险而狡诈。
“既然客户喜欢你接待,那接下来这几天,你就负责这个客户的接待工作吧。”
顾谦脸上的笑容是十分善解人意的良善。
“正好我不懂拉丁语,之前聘请过来的翻译又恰巧生病了。”
“你今天在会议室说过,如果遵从领导的指示和命令会损害你的个人形象,你也愿意承担后果,现在不过是增加你一点点工作量,我想你是不会反对的吧?”
顾谦看似询问的语气,但却含着不容人拒绝的气势和压迫感。
而且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完全是用魏安染的话在堵魏安染,她还能够再说些什么吗?
对于这个加量不加价的工作量,魏安染心里是苦叫连连,但面容上她却是不敢显露出丝毫不满。
她需要盗取出试剂就在【风致医药】,在没盗取出试剂之前,她绝对不能离开。
魏安染深吸一口气后抑制下了自己的暴脾气。
她不可以冲动,她需要理智和忍耐。
将魏安染脸上多变的神色完全收进眼眸里的顾谦,嘴角不自觉勾扬起了一个弧度。
结下去的几天,魏安染的生活真的可以用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来形容。
白天她要作为翻译陪顾谦接待那位鹰钩鼻大叔,到了晚上她还要将自己白天落下的工作任务完成。
为了不耽误工作,魏安染有几晚干脆睡在了实验室里。
这样的日子好不容易熬了一个星期,并且熬到了那位鹰钩鼻大叔离开的这天。
这天魏安染陪顾谦将那个鹰钩鼻大叔送到了机场。
“魏小姐,谢谢你这几天的接待,真是辛苦你了。”
对于终于为她说了句人话的鹰钩鼻大叔,魏安染瞬间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您太客气了,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她礼貌地伸出手,回握上了鹰钩鼻大叔伸出的手掌。
然而她正想抽回手时,鹰钩鼻大叔接下去的话,却令她有些哑然失笑。
“魏小姐,我很欣赏你的个人能力,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跟在我身边做我的助理?”
对于当着顾谦的面撬墙角的鹰钩鼻大叔,魏安染只觉得这外国人十分可爱率真。
她正想着怎样措辞去婉拒这个可爱率真的鹰钩鼻大叔时,顾谦却突然一手圈揽上了她的腰身,并将她直接带往他的身后。
男人的背影十分修长却并不瘦弱,这一挡竟完全将她遮挡在了身后。
随着她愕然目光而起的,是那句从男人喉咙间震荡而出的拉丁语。
“抱歉,这是我的助理,原谅我无法对先生您割爱。”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优雅,字正腔圆的话语和腔调,褪去了平日里一惯的闲散和随意,变得认真而强势。
她是他的助理?
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魏安染上前一步,正想从顾谦身后探出头来,顾谦却更快一步地大力钳制上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