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这么大方请我吃饭,这该不会是一场鸿门宴吧?”
魏安染大大咧咧的在餐桌旁坐了下来,一抬手就给自己倒了一杯大红袍。
“武夷山的大红袍,叔叔做人不怎么样,这品味倒是不错。”
对于魏安染的嘲弄,魏方义嘴角一直勾着一抹冷笑,那看向她的目光也从一开始的厌恶逐渐转为一种无法掩饰的憎恨。
“安染看在亲属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两个选择,1、主动将【安恒生物】首席执行官的位置让给我;2、去牢里吃个十年八载的牢饭。”
魏方义脸上挂着的是一副大恩不言谢的施舍表情,对于魏方义的狂妄和自信,魏安染却突然轻轻嗤笑出声。
“哦,不知道叔叔打算用什么手段逼我就范?”
“我可是个软硬不吃的贱骨头啊。”
魏安染脸上挂着淡淡的嘲弄微笑,那看向魏方义的乌黑眼眸很显然根本没将他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看来安染你是打定主意要和我作对到底了,既然你这么上赶着找死,就别怪我不顾念亲情了。”
魏方义说着轻拍手掌。
原本只有魏方义和魏安染两个的包厢里突然多出了一个流浪汉打扮的猥琐男人,随着魏方义那轻声而落的手掌拍击声,流浪汉快步向魏安染的方向走了过来。
“听说你和顾家那个残废登记结婚了,你说那个残废知道你被人强暴后是会选择忍气吞声,还是会选择马上和你离婚?”
“你和顾家那位二少爷真是天生一对,一个残废一个荡妇,哈哈哈……”
魏方义疯狂的大笑声音瞬间充斥了整个包厢,看着那缓步向她靠近的流浪汉,魏安染伸手捞起桌上的茶壶就要对着他大力砸过去。
然而魏安染手上的动作还没落下,魏方义阴恻恻的声音再次响在耳边。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只是想毁你名声吧?”
魏方义脸上越发疯狂的表情令魏安染心头突然掠过一丝惶恐,乌黑的瞳孔里有惊惶的神色一闪而过,魏安染想努力压抑下那从心底翻涌而上的害怕,然而魏方义接下去的话却令她瞬间愣在了当场。
“我已经给这男人下药了,不出两个小时他就会心脏骤停猝死,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加速他的死亡。”
“我不止要你魏安染身败名裂,我更要你背上人命,以后都没办法东山再起。”
魏方义的疯狂令魏安染终于意识到了今天这场鸿门宴的危险程度。
自己这亲叔叔想要的不是她的命,他想要的是亲眼看着她生不如死。
魏方义脸上失去理智的癫狂表情令魏安染乌黑的瞳孔里一片触目惊心。
她知道魏方义一定会出手对付她但她没想到魏方义竟然这么狠毒。
“魏安染你就不该醒过来,你要是一直睡下去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都是你抢走了属于我的位置。”
看着越发靠近的猥琐流浪汉,魏安染赶紧站起身来躲避,然而她才刚向前迈出一步,就觉得浑身传来一阵虚软无力的感觉。
“你……你在茶里下了药!”
魏安染伸手扶着手边的餐桌,这才勉强站稳身形。
“哼,魏安染我早就说过你太过狂妄了,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过度自信和狂妄付出惨痛的代价。”
魏方义说着一把拉扯过魏安染长及腰间的长发,将她整个人重重摔在了地上。
脑袋传来一阵昏沉的感觉,四肢是使不上劲的虚软,看着那逐步向她靠近的猥琐流浪汉,魏安染嘴角弯起了一丝无奈的苦涩笑容。
腐败的酸臭味随着猥琐流浪汉的靠近而充斥魏安染的口鼻胸肺。
在这一触即发的紧绷时刻魏安染突然想起了一个月前李然在公司提醒过她的话。
“安染你接掌【安恒生物】以来太过锋芒毕露,这样下去你早晚会吃亏的。”
果然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她平时太过嚣张跋扈,现在果然遭报应了。
衣服撕裂的声音响在魏安染耳边,在这千钧一发的紧张时刻,紧闭着的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整个踢了开来。
随着包厢门的轰然坍塌是一个迎着灯光从外面走了进来的俊雅男人。
这人竟然是被魏安染放了鸽子的顾谦。
看似瘦弱的男人一手掐上猥琐流浪汉的肩膀时,看似强壮的猥琐流浪汉竟然被他制的无法动弹。
“顾谦……”
魏安染低喃着顾谦的名字,突然整个人直直倒在了顾谦面前。
时差的疲惫,遭逢巨变的惶恐,药物发作下的强烈晕眩,全都在看到顾谦的那一刻变成了一抹安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