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之间很多时候很多东西都不必明说,庄姗姗并没有明说自己的难过,就如她没有直接说出她对魏安染的感激那样。
魏安染在刻意逗她开心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在魏安染和庄姗姗相互打闹的时候,她们点的外卖已经送了过来。
小镇最近在修路,从外进小镇的道路只剩下一条,这条路只能步行通过,车辆无法通行。
魏安染点的外卖是从小镇外送过来的,她和庄姗姗想吃上饭还得自己亲自出小镇取。
幸好这小镇从街头走到街尾只需20分钟路程,不然真的太令人头痛了。
“都不知道这小镇的镇长最近抽什么风,突然搞个修路这种鬼东西,我看这小镇的路都挺好的。”
“而且这路一修就是一个星期,我看这小镇最近都是只出不进,把路弄成这个鬼样子,脑子有病的人才会过来吧。”
魏安染嘴巴里念叨着小镇镇长的同时人已经走到了门边。
“姗姐我去拿下外卖。”
“要不要我和你一起?”
“不用,你在这等我就好,对了你不是说这两天想出去走走么,行李我都收拾好了,就等着姗姐一声令下,你说去哪我就跟你去哪。”
“油嘴滑舌的……”
“冤枉啊……我对姗姐的感情那是天地日月可鉴。”
“快点去拿外卖吧,你再不去估计拿回来都要凉了。”
在庄姗姗的催促下魏安染飞快换好鞋出门去了。
魏安染出门大概10分钟左右,民宿大门外的风铃突然响了起来。
风铃声响代表有人进入。
“你不是去拿外卖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庄姗姗奇怪地推开民宿内室通往大门的落地大门。
大门被推开的一瞬庄姗姗顿时愣在了当场,那个从和风式落地推门迈步而进的人并不是魏安染,而是……那个令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庄庄。”
如魔音般的奢靡男声透过空气传来,站在门口处的男人面如冠玉身形修长。
男人身上穿着一件修身的白色衬衣,明明是颇有书卷气息的穿着,但那干净的衬衣穿在男人却穿出了一种痞里痞气的感觉。
能够把一件正经的衣服穿出不正经的感觉,这世界上除了她的前任顶头上司外……估计再也没有别人了。
庄姗姗干校一声,勉强在脸上挤出了一个可以称之为笑容的弧度。
“老大……是来找我叙旧吗?”
人家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庄姗姗问的客气,她想就算她之前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估计这人都不会当面拆她的台吧,然而她到底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礼貌和风度。
“不,我是来催债的,庄庄离开瑞士前顺手带走了一些东西,我特意来找庄庄讨要。”
果然是来催债的……
她离开瑞士前从他身边卷走那笔钱早就花光了,为了盘下这家民宿她自己还倒贴了不少呢!
虽然她捐钱跑路的行为有些不厚道,但她卷走的金钱数额正是她年底奖金的数额。
反正那笔钱他年底都是要发给她的,她现在不过是提前预支了而已。
“老大……不,现在应该称呼您为前老大了,我虽然卷走了一笔钱,但那笔钱和我年终奖金的数额是对得上的。”
“离开银行前我把辞职信放您桌上了,我查阅过银行的相关管理制度,高层员工离职可以得到一笔遣散费,我跟在您身边5年了,以我这个工龄本可以得到一笔非常丰厚的遣散费,但我拿了您那笔钱……”
庄姗姗小心翼翼地看着缓步向她走来的修长男人,眼里凝着浓烈的戒备。
“所以庄庄的意思是,你拿走了我的东西,反而是我赚了?”
男人脸上的笑容实在太过邪魅,庄姗姗实在不敢轻易搭话。
“咳……”
她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嘛……
“既然庄庄熟读公司章程,那庄庄一定知道私自旷工的处罚吧?”
“哎?”
庄姗姗有些懵逼地看着那不停开合的薄唇,显然还没从他的询问里反应过来他话语里的意思。
“私自旷工,每天口当月工资的百分之五,以此叠加,无上限,庄庄这次来D国玩的可还尽兴?”
“算上今天庄庄可是已经旷工了半个月了。”
“公司聘请庄庄时支付的可是年薪,以庄庄的旷工天数,这要扣百分之七十五的年薪啊。”
罗伦脸上的笑容可以用笑容可掬来形容,但庄姗姗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她今年可是只工作了三个月,按罗伦这种算法她非但一块钱工资没有,还要倒贴百分之五十的年薪给他?
“我已经将辞职信放您桌上了。”
庄姗姗决定对罗伦动之以情晓之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