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他的好父皇呀!
利用完这些将领之后,还不忘记将这群人的把柄收归于笼中,以防这些人不听话。
萧定权眼眸微微一闪,直接出手狠狠的击打在对方的脖子上,亲眼看着对方晕倒在当地后,身子修长的男人宛如一只灵巧的狮子,无声无息的从窗口翻了出去。
没想到刚翻出去,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厉声呵斥:“什么人?”
萧定权的身形微微一顿,为了掩人耳目,他现在穿的乃是一身的便服,根本没有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很容易会被对方误认为是刺客。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还带着几分稚嫩的少年音响起。
“他是本殿的侍卫!”
只见萧定梁带着桑梓,踩踏着如水的月光,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来。
看到萧定梁二人后,萧定权非但没有露出如释重负的轻松,反而狠狠的皱起了眉头,但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侍卫,只能跟随着先前询问他身份的士兵一起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萧定梁淡淡的嗯了一声,而后命令道:“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继续去巡逻营地吧。”
那士兵得了命令,二话不说当即转身离去。
然而被解围了的萧定权脸上却并没有什么轻松的神色,相反他微微的皱着眉头,淡淡的说道:“定梁,方才你不该出现的。”
听到了这句话,萧定梁还带着些许青春青涩的面容上浮现出些许的困惑:“为什么?”
为什么不应该出现,如果刚才不是自己出现解围,三哥怎么能如此轻易的脱身?
觉得自己的好心被无视了的少年,脸色微白。
桑梓见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认真的说道:“定梁,你三哥是怕连累你,现在局势十分的复杂,短时间内,你最好不要出面参与任何事。”
桑梓所说的并没有错,因为两国和谈,而主持和谈的萧定梁现在就相当于是活靶子,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众人的焦点。
今晚表面上看是萧定梁为萧定权解围了,但是实际上等到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太子殿下的侍卫深夜出没的事情。
回到营帐内后,萧定梁大致也想明白了,少年的脸上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担忧的神色:“三哥,桑姐,我方才的所作所为不会引来什么后患吧?”
萧定权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昏黄的烛火,须臾淡淡的说道:“我方才已经从金鳞甲主将的嘴里得知此次作战记录,在我们到达大营的前一刻就被运往了京城。”
什么?
桑梓和萧定梁同时一愣。
萧定梁气的脸都红了,大力的一拍桌子道:“这群没有人性的东西,果然是好算计!”
“你现在恼怒也没用了。”桑梓皱起了眉头,在大脑里仔细的搜索了一下林城到京城的路径,沉思了半晌才说道:“定梁明日要和东赵的使者和谈,萧定权你肯定是要保驾护航的,倒是我一个人闲的很,不如我现在就出发追踪郭达他们下令运走的作战记录和资料,你们看怎么样?”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萧定梁刚要说那就这么办的时候,萧定权却猛然开口了:“不行,你不能单枪匹马,我不放心。”
“你不放心,呵,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有任务者手表护身?”昏黄的烛火下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手表,然而这一摸顿时觉得很不对劲儿,怎么空荡荡的。
她低头一看才想起来自己的手表应该是拉在东赵的那个偏将闫凯峰的手里了。
于是一时之间,桑梓沉默了,她在想这下糟糕了,要怎么从东赵那边将自己的手表找回来?
而萧定梁和萧定权也都注意到桑梓那空荡荡的手腕了。
“你的手表?”年纪最小,也最沉不住气的萧定梁疑惑的问道。
刚刚炫耀过自身武力的女人很是尴尬,她总不能说自己粗心的大意的将手表拉在东赵的兵营里了吧。
而且更加糟糕的是桑梓不知道闫凯峰有没有注意到自己拉下的手表。
沉默再沉默,过了一会儿,桑梓顶着萧定权犀利、极有侵略性的目光,脸上的温度微微的沸腾,害怕被萧定权看出自己的心虚,她将脸撇过去,快速的说道:“我刚想起来,我的手表好像出了一点小毛病,所以我把手表送到时空管理总局去修理了。”
萧定梁听了倒也不再说什么。
偌大的营帐内,身姿修长,宛如青青翠竹的萧定权,却走到桑梓的面前,一双深邃的眸深不见底。
“哦,这么巧吗?”
男人说着,忽而一把攥住了桑梓的手。
女人的手腕很是纤细,皮肤极其的娇嫩,仔细去看的话,隐约还能看到那上面残留的朦胧红痕。
那是桑梓在跟闫凯峰撕扯的时候,留下的痕迹。
“你什么时候把手表送到时空管理局的?”萧定权不动声色的看着女人。
迎着男人洞若观火的锐利,桑梓的心猛地一颤。
硬生生的抽出自己的手腕,女人低下头,若无其事的掩住自己的异样:“今天一到营地就送过去了。”
撒谎!
萧定权几乎是一眼就识破了女人的谎言。
手腕上的痕迹如此的新鲜和明显,分明是刚脱下手表不久,怎么可能是今天上午脱下的?
男人心知肚明,但是此刻,他收回了自己的手,面色风轻云淡,只是再一次强调道:“我陪你一起北上追踪运送作战记录的人。”
因着夜路不好走,更加难以寻找那群人的踪迹,所以萧定权和桑梓便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出发。
可是到了第二天,桑梓才从帐篷里出来,就看见东赵国的使者们都已经穿戴好衣袍,准备和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