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柳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门口传来的声音给打断了,顾安歌坐在了位置上,脸上没有半点的神色,依然是冷冷的样子
宋祁渊看到过来送饭的下人没有在说话,对着顾安歌看了一眼顾安歌,淡淡的说道:“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就呆这里不要担心。”
顾安歌看到宋祁渊的样子,不知道为该用什么样的口气和他说话,沉默了很久之后,随即说道:“既然连你都说了,这件事情就顺便吧,我这个罪人也不好在说些什么。”
说罢,顾安歌就又坐回到位置上,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仿佛早已经放弃了宋祁渊说的任何话语,也不抱有任何的希望。
顾安歌静静的看着宋祁渊,想起他刚刚对她问的那些话,心中拔凉拔凉。
如果他之前就怀疑她的话,根本就不会说这样的话出来,他分明就是不相信她。
之前在罗琪面前的时候,宋祁渊不是没有帮她说好话,可到头来却被关在这里,现在他出现了,就突然来了那么一句。
如果说宋祁渊是一把刀子,那么他就是他父亲手中的刀子,毫无自觉的刺入她的身体里,让她流血不止,无处可以疗伤。
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反正从外面听到了那些事情,一回来就要面对百里家的其他人,就算是再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会这样。
那一天开始,彼此都被给过对方好脸色。
宋祁渊觉得气氛中多了一丝微妙,只见他从未之上站了起来,对着顾安歌看了一眼,道:“夫人,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就回去了,饭按时吃,孩子我会照顾好的。”
顾安歌再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宋祁渊看着这样的顾安歌,轻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边上送饭的下人一眼,随即迈开步子离开了。
过了没有多久,顾安歌当真是被放出来了,可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根本就没有人,正因为是这样,关于顾安歌不守妇道的消息越传越邪乎了起来。
顾安歌听到了这些细细碎碎的闲话,心情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正要打算出门的时候,却碰上了宋祁渊。
宋祁渊也知道顾安歌在百里家的日子不好过,也正因为是这样,他更有义务跟她一起去,免得再遇上不好的事情。
“夫人,我们一起出门散心好了。”宋祁渊说道。
顾安歌原先不想要搭理他,可想到自己现在这样的架势,想要被人尊敬,似乎也难了,等到她报仇了,离开了百里家,宋祁渊也就没用了。
在马车上,顾安歌和宋祁渊没有说过一句话。
现在的顾安歌不仅仅是因为生气,更多的是觉得心凉和心累。
当初和宋祁渊在一起的时候,顾安歌就觉得心累的不行。
可后来呢,因为宋祁渊的敢作敢当,加上她自己也喜欢他,所以才勉勉强强的在一起了。
有时候,感情这东西真的不能够将就,将就来将就去,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顾安歌的心头隐隐的疼,好似感觉不到任何的舒心。
在马车上,宋祁渊也察觉到了一样,几次都想要和顾安歌说话,可顾安歌不是掀开帘子要看风景,要么就是闭目养神,都没有搭理他。
如果只是平时简简单单的生气,等到了外面的怒气也消了。
可现在顾安歌却没有消,堵在心底,不上不下的难受。
从百里家出来之后,从马车上下来,他们一起走进了郊外的地方,马车也渐渐的停稳了。
车夫见状,对着车里面的两个人,道:“夫人,少爷,目的地已经道了,我们可以去准备了。”
宋祁渊看着顾安歌头也不回的想要从马车上下去,一把将给顾安歌抓住,不让她离开。
顾安歌转过头看来看着他,道:“宋祁渊,你说要来陪我散心的,现在目的地到了,还抓着我干什么,赶紧放开我。”
宋祁渊看着顾安歌,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痞笑,淡淡的说道:“在百里家的时候,我不是故意要怀疑你的,之前说你的那些虚假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
顾安歌冷冷的甩开了他的手,可怎么都甩不开,她看着宋祁渊的手,一脸不悦的看着他,道:“说完了?说完就放开我。”
有些话,都让他一个人说了,她倒是成了猪八戒照镜子了。
想想这个狗男人还真是将他父亲身上的有点全部学干净了,什么都没有剩下。
平时就算有再多的事情,她不打算和他计较,总觉得这个男人比她更恨百里家,就算她不出手,这个男人也会替她出手。
可遇到了重大的事情之后,这个狗男人怀疑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她,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给她台阶下,好污蔑她,之前说的那些都是可笑极致。
这怎么不叫她伤心,不叫她难过。
如今她在百里家里面地位的活下,听着那些不堪的言语,受尽了下人们的闲言碎语,才懂得要安慰她。
这种可怜的安慰,她顾安歌到底还是一个事业有成的总经理,根本就不需要将她当成工具的男人的安慰。
她现在好歹也是楚家的孩子,根本就不需要他这点破同情心,她也有自己的自尊。
想到这里,顾安歌用力的挣脱开了宋祁渊的手,什么也不说,就直勾勾的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宋祁渊看到顾安歌挣脱开了他的手,一脸没好气的样子,一双眼睛直勾勾恨不得想要吃了他的样子,便明白了这个女人算是恨上她了。
他脸上露出了忍耐的表情,对着顾安歌淡淡的说道:“顾安歌,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已经忍受了很久了。”
顾安歌心底冷笑了一声,忍耐,到底是谁忍耐谁啊?
如果说忍耐的话,应该是她才是忍耐了他很久才对。
一想这些,顾安歌的怒气再也压制不住了,转过身去看着他,道:“如果你非要说这样的话,那么我也把我的心里话说出来,这样大家都能够舒坦了。”
宋祁渊看着顾安歌的样子,也干脆不隐忍下去了,直接说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忍耐任我什么了?”
听到他破罐子破摔的样子,顾安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我被你污蔑是偷到百里家重要东西的小偷,你父说的那些话,我都忍了,因为我把你当成一份子,所以你父说什么,我都不会多说什么,可你说什么,说我给你带绿帽子,你将我看成什么人。”
宋祁渊不管不顾的接住了顾安歌的话,道:“最后你还不是把什么都说了,最终激怒了我的父亲,为了让你出来,我付出的代价不比你的少,你凭什么说我没有将你放在心里面,我知道你在百里家过的日子不好,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一直迁就着你,让你发脾气,可你却要说我的不是。”
顾安歌心中气愤,但最多的就是辛酸,三步两步的来到了宋祁渊,看着他,道:“难道我要任由百里家的所有人诋毁我,我就不能够说一句自证清白的话了吗?”
如果她连着最起码的权力都没有,干脆和宋祁渊离婚算了。
反正百里家的人都在看着她的笑话,没有一个人喜欢她了,甚至连她的身家背景也看不上。
与其让百里家和楚家因为她的关系,两家人难受,不如干脆一拍两散,对谁都好。
宋祁渊眉头紧蹙,冷冷的说道:“不是不可以,况且我不是也有在帮你吗?你何必要和父亲吵架?”
顾安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蔑的看着宋祁渊,道:“你那个也叫帮?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却问我是不是偷了百里家的宝贝,这不就是摆明了告诉百里家的所有人,你和我之间彼此都不相信,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宋祁渊想也不想,直接就说道:“我都说了,我只是问一问,没有其他的意思,再说了你也看到了我维护你,在父亲面前说了不少的事情,难道你就不能够体谅我,看在弃儿的份上,我好歹也是弃儿的父亲。”
是啊,他只是问一问没有其他的意思。
可等他问完之后,他在百里家,面对所有人的时候,是怎么样对待她的,宋祁渊这个狗男人并不是没有看到。
可是他都做了一些什么,不仅不在帮她说话,还任由别人如此的误会她,诋毁她。
她倒是成了百里家的敌人,外人了,一旦出现了事情,她第一个成为了炮灰。
早知道百里家之后的日子会那么的难过,死也不会好宋祁渊成婚了。
幸好,他们只是名义上的成婚,可实际上没有半点的实际关系,要是让人知道了百里家的其他人又如何看待她和她的孩子?
要是被整个皇城脚下的人知道,她顾安歌不是宋祁渊名正言顺的妻子,还做出了偷盗百里家宝物的事情,她日子定然不会好过。
加上,宋祁渊这个做丈夫的却不想相信自己的妻子,让整个皇城的人怎么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