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昊南被几个保安一路押送到唐风总部大门外,不管他怎么提出抗议,几个保安像是沉默的机器人似的一言不发,左右挟持着他分毫不放。
关昊南向来都是从小到大都是人群中的佼佼者,什么时候受过这么憋屈的待遇,被狠狠推到台阶下面时,还差点崴到了脚。
鼻子下面热辣辣的难受,关昊南抹了一把这才发现满手是血,立刻皱起了眉头,看来董君怡的情况不好啊,心理压力过大才会造成暴力倾向,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弄成这样呢?
关昊南无奈的摇摇头,说来说去还不是自己当年的过错,,但是现在董君怡对他的误会这么多,敌意又那么大,该怎样才能说服对方接受专业的心理治疗呢?
还不等关昊南整理清楚自己的思路,一大群小报记者已经像铺天盖地的苍蝇包围过来,无数个话筒和采访机争先恐后地怼上关昊南的脸。
“关先生,关先生,请您谈一下您和董君怡小姐的感情经历可以吗?是出于旧情难忘,还让您一回国就马上找到她?”
“关先生,您口口声声说您欺负过董总裁,是什么性质的欺负,还是您始乱终弃,造成才貌双全的董君怡小姐至今都是未婚?”
“关先生,听说您是留学美利坚的专业心理医生,您之所以选择这个专业,是不是和您当年曾经对董小姐造成的心理伤害有关?您是不是该对您的行为作出忏悔?”
“停!”关昊南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了几乎顶到他鼻子上的采访机:“拜托你们这些记者采访之前做点功课好不好?随便议论他人的感情和干涉私生活是会造成他人困扰的,至于你们想知道的一些事情,我只能说一句一概无可奉告!”
可是记者们哪里肯放过县城的新闻亮点,唐风门口的安保措施得力,他们进不去办公大楼,已经在唐风总部附近蹲守了很久,哪里肯轻易放过关昊南,正巴不得从关昊南挖出几个新闻热点,还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关昊南进退不得,正在为难的时候却忽然看见一辆香槟色宾利轿车缓缓驶过,一眼就看见司机身边正是自己的好朋友居正文。
“居正文,居大少!江湖救急,快来帮个忙啊!”隔着一大群记者关昊南连连挥着手臂高声大喊:“居大少,救命啊!”
车里的居正文明明听到了关昊南的呼救,眉宇间却掠过一丝鄙夷阴冷,动也没动一下。
司机小李知道关昊南是自家少爷的好友,忍不住恭敬地低声询问:“少爷,关少爷被记者围住了,您看要不要去接他一下。”
“不用。”居正文冷然回绝,看也不看车窗外一眼:“下次最好别让我再听到你说这些没用的废话。”
司机小李被吓了一跳,实在搞不清楚前些日子,自家少爷经常和关昊南同进同出,共乘一辆车,说说笑笑的像是很好的朋友说说笑笑的像是很好的朋友,没想到这么快就翻脸了,但是作为已经嫁人,他哪敢多说什么。
关昊南眼睁睁的看着居正文的车从面前慢悠悠的开过去,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关昊南举起的手臂僵在半空中,只能自我安慰地想着大概是自己声音太小,所以居正文没听见吧。
幸好紧跟着唐风影视集团就传出下午要马上召开两场新闻发布会的风声,围攻关昊南的记者分流了一大批跑去唐风打探消息,这才算间接给他解了围。
办公室门外,刘雯雯为难地对居正文解释着:“对不起,居少爷,总裁吩咐过,在下午新闻发布会进行之前,她不见任何人,也包括您,还是请您多多谅解她现在的心情吧。”
居正文吃了个闭门羹,对此并不惊讶,抬手推了推眼镜:“小刘啊,最近你们总裁心情不好,加上昨天还出了那样的事情,她肯定心烦意乱。所以即便是她不想见我,我也不会马上离开。不过你不用为难,我就在这里坐着等她好了。”
刘雯雯一愣,居正文温柔亲切的笑脸让她本来紧绷的心情松弛了不少,居正文又对刘雯雯友好的笑了笑,随后走到隔壁休息室的沙发上坐下,像是打算在那里等到董君怡自己从办公室走出来。
办公室里的董君怡对此一无所知,接连两个新闻发布会和日常的各种工作已经让她忙得晕头转向,甚至连关昊南也被她瞬间忘了个干干净净,就连吃午饭时她都在忙着看文件,更想不到办公室外面还等着个居正文。
下午两点,董君怡信心满满地走出办公室,谁想第一眼就看见了居正文从隔壁休息室向他走过来,不由得惊讶的回头看了一眼刘雯雯。
小秘书被吓得一缩脖子,急忙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居少爷已经来了很久了,他他说不会打扰您,所以我,——”
“行了行了。”董君怡无奈地挥挥手,她这个小秘书什么都好,只是对于英俊成熟的男人向来没有抵抗力,不过腹黑如居正文也不是刘雯雯能对付得了的。
“君怡,你还好吧?”居正文走过来,举手投足间温文儒雅,目光中都是体贴温柔:“昨天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不要理会那些媒体的肆意妄为。虽然关昊南是我的朋友,但是他如果有什么不法举动被你发现,我一定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董君怡只觉得好笑:“居少爷,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关昊南也算是你的好友,当着人家的面称兄道弟,转过头来就这么出卖对方,你这朋友未免做的有些过分吧?”
居正文挑眉:“君怡,如果我现在为关昊南说一句实话,你觉得你能听得进去吗?正因为我是他的朋友,所以我才不希望加深你们两个人之间的误会,如果这些话让你觉得不高兴的话,那么我很抱歉。”
董君怡冷哼了一声,居正文向来无利不起早,他的目的自己早就心知肚明,却也懒得作出回应,也不理会他的态度,干脆头也不回直接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