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出来!”
“什么!出去?我凭什么出去啊!我待会还要和田家贺回家做饭呢!”
雷萧克的情绪已经到了临界的状态,他咬得牙齿咯吱咯吱响,眼睛里喷射着凶巴巴的火苗,那是嫉妒,也是愤恨,更是无奈。
“蓝雪灵!不许你和他走得那么近!我雷萧克用过的女人,总不能什么男人都可以用!你跟我走!走!”
说着,就拉开了汽车车门。
蓝雪灵的脸一下子就惨白了,气的,“你混蛋!你算什么东西,你用过的女人,下面谁接手还要你同意吗?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真是个混账!”
“对!我用过的女人,谁接手必须要我同意!”
雷萧克也急疯了,嗷嗷叫着,不由分说拉着蓝雪灵就下了车。
蓝雪灵哪里有雷萧克的劲儿大?叫着,拍打着,还是被雷萧克死拉硬拽地往他的车拉去。
“呜呜呜……”蓝雪灵终于羞愤地哭了起来。
***
卧室里,陈亦峰看着仍旧沉睡着的肖云叶,突然之间,开始莫名地紧张起来。
“怎么样她?什么情况?不要告诉我,她没有任何改观!”
陈亦峰眯了眯眸子,看着那几个专家,目露凶光。
“呜呜呜……”
只听专家人群里突然冒出一阵呜咽声。
陈亦峰的心马上就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难道……她还是没有改观吗?
陈亦峰的脑子嗡一声,突然袭上来一阵眩晕,高大的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
“呜呜,陈少啊,我们……我们需要喝酒……”
“还喝什么酒,喝毒药就行了!”
陈亦峰咬着牙,凶狠地一字一句地说。
拳头,已经一点点攥紧。
都怨这几个自以为是的老头子!
自诩什么专家联合会,联合起来生死无敌!
狗屁!纯粹就是胡扯的庸医!
如果不是他们出这个馊主意,让他狠狠刺激一下肖云叶,他才不会做今天这种掉价的事情。
这下子可怎么办,他让肖云叶伤了心,当着她的面又演了一出劈腿的风流戏码,估计肖云叶要讨厌死他了。
专家联合会是吧,好,我让你们成为死猪联合会!
正要发飙,就听到另外一个专家带着窃喜的声调装哭地说:“呜呜呜,陈少啊,我们这是激动啊,这么大的喜事,你还这么小气,连口庆祝的酒水都不给喝啊?”
有一个老头子插话,“是啊,是啊,我们这些天脑袋都提在你的手心里,过的还叫人的日子吗,好容易我们的脑袋保住了,你女人也没事了,连个庆祝的酒都不舍得让喝?太奸商了吧?”
还说什么,吓唬着陈少一下,看看陈少转瞬即变的恶劣脸色,估计玩笑没开完,他们几个全都要身首异处了。赶紧地招了吧,别凭空惹了陈少的怒火。不是好玩的。
“嗯?什么?你们说什么?”
陈亦峰多聪慧的一个人,立刻就抓住了重点。
说他的女人没事了!
“你们是说,云叶好了?她的失忆,好了?”
几个老头这回是动作一致地狠狠点头。
“当然了!我们专家联合会那是随便挂牌子的吗?”
陈亦峰大睁着眼睛,一股喜色涌上心头,迫不及待的旋身朝床边走去,这一次,连脚步都是轻松愉快的。
“云叶,云叶……你这个可恶的小东西,你最会折磨人了,我上辈子得罪过你吗,让你这辈子专门来治我?快点好起来吧,你再不好,我都要疯掉了。真的,真的要疯了。”
陈亦峰靠着床坐下,抚摸着肖云叶的孩子气的脸蛋,小声地呢喃着,时不时地付过去身子,亲吻她。
公司的事情,对付老爷子,应对王芬芬,再加上伺候这个精神失控的小东西……最近,他真的太累太累了。
陈亦峰就那样,拥着肖云叶,或许是疲倦,或许是欣慰,很快,他就搂着肖云叶一起沉沉地睡了过去。
***
而此时,蓝雪灵正和雷萧克在超市门口拉拉扯扯哭哭闹闹着。
“放开我!野蛮人!你这个粗暴的野蛮人!你放开我!雷萧克,你有种的你就放开我,你这样子强迫别人算什么事?你缺女人吗?你就这么下三滥?对我非要用强的?”
雷萧克狠狠一丢,将蓝雪灵丢进他的汽车后座,看到蓝雪灵满脸委屈的泪珠子,他的心被狠狠剜了一刀!
哦,她就这么不情愿跟着他?
和他在一起,这女人就委屈成这副模样吗?
她难不成还想给那个田什么的小警员守身如玉?
靠了!
想到这里,雷萧克就气得一瞬间成了野兽一样。
手指指着车里的蓝雪灵,狂吼起来,“对!我就是缺女人!我就缺你这种不值钱的拿来玩玩的轻浮女人!下三滥?那我就下三滥了!我就是要对你用强!你再喊?再喊,我不介意开着车门,在车上就要了你!你想被群众围观是吧?那你就叫啊!叫啊!”
蓝雪灵突然惊得噎住声音,抖着嘴唇,死死咬着下唇,硬生生将哽咽声憋住,只是那眼泪,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哗哗地往下淌。
原来……
她在雷萧克的心目中,一直就是不值钱的脏女人啊!
他把她当做了扔几个钱就能够随便睡的女人了吧?
蓝雪灵的心,千疮百孔。
她真想杀了自己,当初为什么竟然会如此迷恋这个男人,甚至想过要和他度过一生。
蓝雪灵吸吸鼻涕,浑身瑟瑟发抖,小腹的不适此刻越发的猛烈了,好像有一台小型绞肉机在她的身体里,搅得她全身都在疼,疼得几乎要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