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萧克竟然想笑,还依着门框,劝着田家贺:“哎呀,小伙子啊,你就说吧,你年龄小,做了错事,早早承认,指不定还能留条命活着。”
田家贺晕晕的。
他年龄不小了啊,他都二十四岁了,和这两个男人看上去差不多大吧。
难道他们俩将他误认为是欧文大学的学生了?
“我……我是……这里面的客人。”
田家贺好汉不吃眼前亏,被人提着衣服脚丫子离了地,赶紧说了。
肖云叶端上来一个菜,就发现田家贺不在房子里了,狐疑地问看着杂志咔嚓咔嚓啃着萝卜的蓝雪灵:
“咦?你那个小警员呢?不会是被你赶走了吧?不是我留他吃饭了吗?”
蓝雪灵眼皮都没抬,拿着萝卜的手往门口指了指,“唔,有人敲门,他开门去了。”
“噢,我去看看。”
肖云叶擦着手往门口走去,一面走,一面喊:“田警官?谁来了啊?”
陈亦峰听到了肖云叶的声音逼近,一下子放下了田家贺。
田家贺一张脸涨得通红,抚着自己胸口大口地喘气。
娘哎,这个男人再不放开他,他就要窒息而亡了。
肖云叶诧异地走到门口,看到了脸色不正常,拼命急喘的田家贺,怎么了这是,田警官为什么扶着墙急喘?
好像得了哮喘病一样……
下一秒,她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阴寒着脸的陈亦峰。
那脸色,真是骇人啊!
好像是,全世界人民都欠了他陈大总裁的钱一样。
“哟,你怎么来了?这是什么脸色啊?谁招你惹你了啊?”
肖云叶朝陈亦峰眨巴下眼睛。
雷萧克呵呵笑了两声,“云叶啊,你现在越来越胆大了啊,即便我们亦峰再怎么宠你,你也不能偷偷搞这事来让他生气吧?好了好了啊,亦峰,你也别气了,小孩子嘛,总是不乖的,原谅她这次呗。”
雷萧克推了推陈亦峰的胳膊,被陈亦峰狠狠给掷开了,然后他一胳膊拨开挡在身前的肖云叶,反手钳制住了田家贺的脖子,扭着他就进来了。
那个动作利索的,就像是主人牵着一条狗一样。
“你、你这是干什么啊?放开田警官啊,你放手。”
肖云叶莫名其妙的跟上去,一边说一边去掰他的手腕。
“嘿嘿,亦峰干什么,还不是你的缘故吗?不是我说你啊,云叶,这劈腿不是好玩的。会死人滴!”
雷萧克啧啧说着,也挤进了房子。
一进去,雷萧克就看到了沙发上无限惬意的蓝雪灵,穿着睡衣,脚丫子翘在腿上,躺着啃萝卜。
这丫头,当着人家云叶的新男友,她都敢这么不拘小节!
雷萧克鼓起来了腮帮。
陈亦峰扭着田家贺到了客厅里,利索地向田家贺的膝盖猛一踢。
哼……
田家贺闷哼一声,跪在了地上。
该死的,这个男人倒是很适合做警员,这动作都是跟谁学的,对付歹徒正好。
田家贺乱乱地想着,至今都没有搞清楚,他到底为什么要受到这种非人的待遇。
这个俊美的男人太过凶悍,根本不给他一点话语权。
他这被扭过来的过程中,他的嗓子一点话语都说不出来。
“喂,亦峰,你干什么啊这是?你怎么这样对人家田警官啊?亦峰!”
肖云叶死死拽着陈亦峰的胳膊,一脸质问。
陈亦峰刷的转身,犀利的目光狠狠地盯着肖云叶,咬牙切齿:“说!他是谁?他为什么在你这里?”
陈亦峰零下三十度的寒气语气,那才惊醒了蓝雪灵,她那才放下杂志,坐起身子,看向屋里。
乖乖哦,短短几分钟,就发生了世界大战吗?
为什么她的乖乖纯纯小警员跪在地上?
蓝雪灵都没有来得及去注意旁边还有个雷萧克,马上赤着脚跳下沙发,走过去,嚷嚷道:“喂!干什么啊干什么啊!你干嘛这样对我朋友?太欺负人了吧?我们家小警员招你惹你了?来来来,起来啊家贺。你没事吧?”
蓝雪灵一边骂到,一边去扶着田家贺,还不忘狠狠瞪了陈亦峰一眼
蓝雪灵这一嗓子,让陈亦峰挑眉。
更让雷萧克跌足!
他差点栽倒。
陈亦峰那才想到,这个房子不仅住着肖云叶,还住着蓝雪灵啊!
刚才……脑子一热没想这么多。
陈亦峰看着蓝雪灵,“他,是你带来的朋友,还是云叶带来的朋友,还是你们俩共同的朋友?”
蓝雪灵扶着田家贺,瘪着脸叫起来:“我带来的朋友!!真是的,不管是谁带过来的朋友,你都不能这样对他啊!人家怎么着你了啊?真是的!”
陈亦峰仍旧锁着眉头,低声问肖云叶,“这个男人,果真是蓝雪灵的朋友?”
肖云叶赶紧抱着大BOSS的胳膊,唯恐他在作出什么吓人的动作:“嗯嗯,雪灵的朋友,昨晚,雪灵就住在他家的,今天就顺道过来做客了。”
陈亦峰的阴云,顿时散光了。
噢……是蓝雪灵的新男友啊,呵呵。
抬眼,陈亦峰淡淡地向雷萧克看去,目光里充满了同情。
果然,雷萧克已经气得一脸黑云了。
蓝雪灵扶着田家贺坐在沙发上,上上下下地查看着他。
“没事吧,哪里受伤了没有?哪里疼?告诉我,我给你瞧瞧。”
陈亦峰像没人事一般,看了看厨房,说:“云叶,你是在做饭吗?”
“是啊!哎呀呀,还有三个菜没有做呢!”
“好,我和你一起做饭去。”
陈亦峰拥着肖云叶的腰,一起进了厨房。
顺便关上了厨房的门。
“关门干什么啊……”
肖云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亦峰一下子摁在门上,接着,陈亦峰的吻,就铺天盖地地压了过去。
“唔唔……唔唔……”
肖云叶扭着身子,心里哀嚎:菜……她煮在锅里的菜啊……
“丫头,如果你敢弄个野男人出来,我保证,我会杀光所有人!信不信?”
陈亦峰吻她的间隙,发着狠,明明是问人家信不信,却又不给人家说话回答的机会,再一次堵住了肖云叶的嘴。
肖云叶整个人都软得像是面条,全靠吊在他脖子上维持平衡,发出了小动物一般的哀鸣:“嗯嗯……菜……糊了……”
陈亦峰换了个角度,“糊了就糊了,我们叫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