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雪灵依旧抱着田家贺的胳膊,目光呆滞,声音飘忽:“我觉得我要死了……我的脸很疼,我的心更疼,你看到没有,又把刀子插在我心里了,好疼啊……”
田家贺瞥了眼赖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叹口气,“你明明很在乎他,干嘛非要激怒他。真是的,还害得我跟着你倒霉,那个人,一看就恨上我了。唉。”
蓝雪灵的眼珠子活泛了一点,似乎有了一点笑意,将田家贺抱得更为结实,“你个金刚不坏、刀枪不入的大警员,你还怕什么?你别忘了,我和你可是已经同居了啊,你要对我负责。”
“负……那样也叫同居啊?”
“叫同居!当然叫同居了!”
“唉,让你害死了,害死了啊!”
***
肖云叶和陈亦峰两口子一起做的午饭终于做好了,端上了餐桌。
四个人凑在一起吃饭,像陈亦峰如此精明的人,一看雷萧克走了,大致情形也就猜到了。
“咦?雷少呢?他刚刚不是也在?怎么我做饭这一会儿,他就走了?干嘛去了啊?”
肖云叶却没有什么眼力见,盛着饭问。
蓝雪灵的脸色骤然一白,差点被一棵菜花给噎着。
田家贺快速地心虚地瞟了陈亦峰一眼。
咳咳,这顿饭,吃得才叫纠结啊,他要和刚刚差点杀了他的人一桌吃饭?
要命啊……
陈亦峰马上接过话说,“萧克公司还有事,大概他去处理应急事件去了。来,尝尝这个菜,这是我的手艺。”
陈亦峰给蓝雪灵让了让一个菜。
肖云叶马上哭笑不得地用筷子拍打着陈亦峰的手,“喂!你好意思说啊,这道菜哪里是你的手艺啊,哈哈,可笑死了哦,这道菜你就只不过切了切菜。”
肖云叶为了寻求帮助,还看了看蓝雪灵。
只不过,人家蓝雪灵没有看她,蓝雪灵一直低着头,闷头吃菜。
陈亦峰呵呵地轻笑,“不仅仅是切菜吧,我还切了葱姜,后来快要出锅时,我还拿着铲子搅了几下。”
“哈哈哈,这就算是你的手艺了?羞不羞啊!雪灵啊,你们说说看,他这家伙是不是好赖皮?”
回答肖云叶的,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陈亦峰暗暗挑挑眉骨。
呵呵,果然还是他的小红鱼最最傻气,连气氛不对劲她都觉察不到。
小木头哦。
四个人吃饭,最最惬意的是肖云叶。
没心没肺的家伙,身边有好朋友,又有自己的男朋友,还有一桌自己亲手做的菜,当然是她吃得最开心了。
“咦,雪灵啊,你的食欲怎么不强啊,原来你可是很能吃的啊,怎么回事啊,今天你偷吃零食了吗?”
肖云叶好奇地看着蓝雪灵,这丫头今天真奇怪,闷头不响地吃东西,吃得慢不说,吃得还少。
“唔,我今天没太胃口。”
蓝雪灵干巴巴地说道。
肖云叶马上就得意洋洋地笑起来,“哈哈哈,我知道了,因为我要走了,你舍不得,所以导致心情不好,都没有胃口了,对不对?哎呀呀,姐姐要出国了,你不要太想念哦。”
当……
其余两个知情人差点因为肖云叶的白目,而要晕倒了。
饭后,田家贺主动承担了刷锅刷碗的工作,肖云叶还有点不好意思,“哎呀,田警官啊,你是客人,你去歇着,这活儿我来做就行,你放下啦。”
陈亦峰却一胳膊箍着肖云叶的腰,往楼上带,说着:“田警官也不是外人,再说你不是要收拾一下出国的东西吗,走,上楼去收拾一下,不要晚了,下午要出发。”
不由分说,陈亦峰钳着肖云叶就上了楼。
田家贺看着陈亦峰消失的身影,吐吐舌头,暗暗叹息:“唉,这么乖的小女孩,怎么就遇到这么个阴狠的大灰狼啊?”
刷着盘子,田家贺转头看了看沙发上要死要活的蓝雪灵,“我说你,我这就要走了啊,下午该去上班了,你心情不好,你就在宿舍里休息休息,反正大学的课程也不算紧张。”
田家贺说着话,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响了。
该死的,刚才因为陈亦峰坐在对面,他愣是没敢多吃,现在饿得肚子都要瘪了。
待会他要去喝一碗牛肉汤去,再泡上多多的饼!
蓝雪灵像是幽灵一样赤着脚走进厨房,从身后抱住了田家贺的腰,电得田家贺浑身一抖,立刻就僵硬了。
“你干嘛啊?你这样子,我怎么刷碗?”
“哥们,我很烦,我很颓废,我需要安慰。你陪我去喝酒。”
“啊?还喝啊?”
田家贺转脸去看,看到蓝雪灵一副伤感的小脸,像是一只将要死掉的小动物,十分可怜。
一个心软,田家贺没脾气地说:“别喝酒了,女孩子喝酒老得快。不如,去喝咖啡?”
“去个能喝咖啡也能喝酒的地方吧。”
就这样,蓝雪灵引着田家贺,来到了夜魅。
田家贺一进入夜魅,就先惊呆了。
“蓝雪灵!你原来就来过这种地方?啊!这种地方你也来过?”
田家贺扯着嗓子,朝着蓝雪灵的耳朵吼着。
蓝雪灵听不清楚,对着田家贺龇牙笑笑,就像一头小鹿一样,跑到了舞池那里,随着劲爆的音乐,金蛇狂舞起来。
田家贺气得跺脚,早知道就不答应这个丫头来喝什么咖啡了,这个夜魅,哪里是个平常的酒吧,分明是个鱼龙混杂的娱乐场所!
田家贺黑着脸,也只能追着蓝雪灵进了舞池。
一进去,蓝雪灵就像是一条蛇一样,带着他,一起扭摆。
***
陈亦峰将肖云叶提进卧房,反踢一脚,踢上了房门,紧接着就扣上了锁。
“喂,真的,你下午还要上班,就不要太辛苦了……”
肖云叶一看这个架势,马上心底哀戚戚,颤抖着两短腿哄着陈亦峰。
“我再累,也要满足自己的女人啊!呵呵,来吧,小宝贝。”
陈亦峰直接将肖云叶给抱了起来,丢在了床/上。
接着,他就虎扑了过去。
狂吻,随即纷纷落下,密密麻麻的,遮天蔽日,完全堵住了肖云叶的呼吸。
…………………………
一个半小时之后,肖云叶颤巍巍地趴在了床上,如一滩烂泥般。
啊啊啊啊啊,好辛苦啊!
身为陈亦峰的女人,太辛苦了啊!
呼啦……洗澡间的门拉开了,陈亦峰擦着头发,身上随意裹着浴巾,邪佞地瞄了瞄床上趴着的某个小猫,
“你不去洗洗?”
“哼!不想理你!你太坏了!”
肖云叶像是虫子一样拱了拱身子,撅高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