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有那个心,但他四万大军护身后,谁眼瞎敢碰他一下,明显着就是不想让自己与陆漪淼再接近。
细想眼下,陆漪淼安好,笑脸也挂着了,两军在前,便也不想与她为难了,只冲陆漪淼笑道:“既见你安好,便心安了,你多注意身体,我回头把野医送来。巧心待产在即,说不定下次见你时都抱着孩子见风了,乐清也好着,就是日日盼着要见你。”
陆漪淼欣然一笑,送别了延臻。回了城内,她一路回自己的厢间,夜墨玉也跟了一路,她扭过头,似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父母还不知道我活着的消息呢,不知会念叨成什么样子,我们现在就回皇城吧?”
她都出来两日了,也不怕多离两日,她担心的不过是尹灼煊,她撵夜墨玉走说要睡觉,其实不过是逃个空闲问问尹灼煊的情况,她连问了屋里丫鬟几个问题,才得知夜墨玉借口藏了医师不给脑袋受重伤的尹灼煊看病,陆漪淼心下想,好歹是手掌天下兵马的大将军,夜墨玉竟耍起了这小性子来给他穿小鞋,若不急早回帝都去,只怕尹灼煊得伤出个好歹了,回了帝都好歹有将军府撑着,比在这偏远地方有说话权。
夜墨玉见她不提尹灼煊的伤势,便觉哪里不对劲,先前还见她犹豫不想回去,睡一觉起来,便要赶着回去了,夜墨玉一细琢磨,便知她只是借了顾念父母的由头,实则是想早点让尹灼煊问医吧!
他冷着脸,盯着她一脸平静的样子,淡淡道:“过两日再回去,朕觉得这里环境不错,适合休养,待你好差不多了朕再带你回去,你父母那里,朕会命人送信回去,你尽管放心在这安养身子。”
陆漪淼无奈“皇上朝中事物繁忙,哪能陪我在这耗着,否则我回去了叫人说了是非于我面子上也不好。”
夜墨玉依旧固执“太傅和太后会替朕料理的,你只管在这养伤,其他不必管。”
夜墨玉就是找千百个借口来,也不会应了陆漪淼现在就回去的,尹灼煊敢跟她带出来私会,夜墨玉岂会轻易当过他。
陆漪淼见他秤砣般铁了心的,一时也没折,便道:“随你,我去看看尹将军伤势如何。”
夜墨玉一听那句“随你”,心头顿时一痛,下把拉扯住正欲去看望情人的陆漪淼怒道:“什么叫随你?说话越来越没样子了,朕就是不准你去看尹灼煊了又如何!”
陆漪淼回头,正对上他那刺猬一样盯染不得的黑眸,吓了周旁一众人纷纷跪地。
陆漪淼当众给夜墨玉戴了绿帽,现又当场激怒夜墨玉,一点台阶都不给夜墨玉下,脾气提上头了,夜墨玉也顾不得其他了。
陆漪淼又是冷漠的错开他的眼神,淡然道:“尹将军救我一场,我去看看不成吗?”
当然不成,你说尹灼煊救你,何人知晓你们怎么去的后山,又为何要去后山,还缠抱在一起,谁知道你们昨夜在后山孤男寡女做了什么。夜墨玉心思敏感,直愣愣的盯着陆漪淼,恨不能将她看出个泪眼婆娑来,好歹是给他个台阶下,可陆漪淼却装了傻,死活不瞧他一眼,还冷憋着拿话刺他。
“皇上身为一朝君王,怎能慢待了为你冲锋陷阵的将军,皇上当初答应过我,日后谁再拿我与尹将军相论,便斩了谁,可现如今,别人不指论我,皇上倒先成了挑事人,若如此,我还有什么好同皇上说的。”
陆漪淼扳开夜墨玉死扣臂腕的手,不喜不悲的转身,夜墨玉更怒了“放肆!朕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吗!朕何时挑事了?你与尹灼煊在外两日,朕只是想让你避避嫌,免得叫人怀疑,怎么在你眼里朕就那样不堪了。”
避嫌?他从她醒来便问了她一堆,何时对她有过半点信任,那些话,不过是顾着自己的面子说给旁人听的。
站一旁的蕴则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便上前插嘴“皇上,陆淑妃她……”
“闭嘴。”夜墨玉直接打断了蕴则,他知道蕴则不过是替陆漪淼服软而已,可他不要别人的代替,他就要她亲自服软。
蕴则见两人僵住,只得识趣的别过头去不再回话。
正此时,龙霆跑了进来,不知趣的向夜墨玉道:“恭喜皇上,延臻已经安分的退离了中原,中原之困大解。”临了,龙霆又继续“这次大捷,还得亏尹将军与陆淑妃,否则就凭延臻那性子,哪能那么容易就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