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婕允愣目,一想起夜墨玉同安贵妃的关系,好像是对得上她的真实身份的。
高央又继续“安贵妃祖上同南疆王可以说是同胞兄弟,但一直以来都不合,所以才自立了个大姑拉那氏,同南疆撇清关系,但是南疆的兵权却是两分的,一半在南疆王手上,一半在大姑拉那氏族人手上,七年前中原对南疆施强,直逼南疆归顺,那场战争里,两方打成了平手,因为大姑拉那氏的那一半兵符被南疆王窃取了,大姑拉那氏怀恨南疆,誓夺回兵符,南疆王却要求大姑拉那氏族中之女,也就是现在的安贵妃必须进献给皇上,作为人质,以换中原不对南疆开兵,以此,才肯归还兵符,所以皇上这七年里都不动南疆,皇上以为南疆同大姑拉那氏,甚至万盛国都有亲近,才由着南疆持中立态度,不敢轻易动手。”
“那照你这么说来,皇上并不知道大姑拉那氏的真实身份,所以南疆所谓的强大,根本就是虚壮,只有一个西陵可依附?”
“嗯。所以这几年里,南疆王才故意放出南疆公主手握至宝的消息,目的就是混淆皇上的视听,让皇上转移注意力,不费心去攻破大姑拉那氏,也就也不会发现这其中的秘密。”
“这南疆王真是老奸巨猾,难怪延臻挥兵中原,他一副坐怀不乱的假样子,皇上还真就被迷惑了不敢贸然动手,否则南疆早完了。”
“所以娘娘,如果皇上要是知道南疆的这个秘密了,会不会就有机会救出尚家了?”
尚婕允眉头上终于有了喜色“确实可以,照现在这个情势,不但能救出尚家,还会得皇上器重。”
夜墨玉换了便服,亲自走了趟将军府,只带了个明若。
去时,尹灼煊的伤已经见好大半,只是额头抹了条绷带,似是那个血口子还未见好吧。
“臣拜见皇上。”尹灼煊冷冷给他拱手作揖。夜墨玉亦是冷冷瞟了一眼。
尹灼煊将他引至堂中,吩咐人侍候了茶点,遂挥退了堂中家奴。
夜墨玉瞟着尹灼煊识趣,便直接开了口“朕今日为何而来,想必你也清楚,朕的淑妃是你私自带出去的,你一回来,她就失踪了,嫌疑最大的自然是你,只要你交出人来,朕不会为难你,你父亲之事,朕亦会尽量周旋。”
尹灼煊不由心中暗笑:我那时都半死不残的,连命都在你手里,如何控制得了你那位本事大的淑妃,我若真想带走她,又岂会等着待你问罪。
“陆淑妃何处而去,怎就扯到臣身上来了,臣当时可是伤得险些不保小命,那里全都是皇上说了算,臣如何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带走人!”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说,朕有的是办法让你主动把人带回来。”
“臣说过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皇上不信臣也无法,臣看皇上是对臣误解太深了些。”
尹灼煊私带陆漪淼出去,又让陆漪淼失踪,夜墨玉本就对尹灼煊心存芥蒂,如今,怨气更深,自是有理由光明正大为难于尹灼煊。
夜墨玉前脚刚出将军府,后脚便对将军府直接下了旨,三日内若不交出陆漪淼,必定罪将军府,而太后闻此消息,更是下旨将尹母请到了皇城做客。
太后下懿旨,尹母不得不去,寿安宫内,尹母华服美冠的叩拜了太后,太后一脸虚假笑意,迎了她就坐。
待坐定,尹母仔细打量了太后一番,也陪她一样挂着虚假笑意“太后真是越活越精致了,瞧这红润的脸色,透亮的眼神,想必这几年坐卧后堂没少活动脑子吧?”
太后回道:“老姐姐倒是清瘦了不少,这几年里,都无法释怀尹老将军的逝世吧?”
两人互相小战了两句嘴皮子,针锋相对了一番,太后才扯到了正题上来“那些个耍嘴皮子的话哀家就不同你玩了,你我都是见识够的人,一把年纪了,在玩也没多大意思,心里都明镜似的。”
尹母也收起了虚假的笑容,换了个严肃正经的脸“到底是心里有数之人。太后这次宣臣妇进皇城,不会只是逼迫犬子交出陆淑妃吧?”
“你倒是心直口快,问到点上了,不过哀家既另有打算,不告诉你,你问了也白问,你只管在皇城里陪哀家念念佛。”
尹母冷笑“念佛?太后也太瞧得起臣妇这粗人了吧。行军打仗或是管家倒是把好手,要安静下来念佛,那可真是活憋了臣妇这静不住的粗人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