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缓缓看吧。”太后一脸的愁态。
尹灼煊带着尹母离开了寿安宫,上了马车便吐起苦水来“这个太后,真是永远都深沉得可怕,要不是他拿你相逼,娘还懒得洗什么蒲团呢!天天都跪几个时辰,她自己倒是旁边坐着闭目养神。”
尹灼煊安慰道:“现在不用跪了,回去了,儿子给母亲做几个小菜,把这几天的不开心都吃回来。”
“说正经的,太后这次为了个陆淑妃大动干戈为的什么呀?你说那陆淑妃也没权没势的,相府在着跟没在也没什么两样,一个妖妃而已,折腾得上上下下内内外外的不安生,这样的女人……”
“娘,”尹灼煊打断了尹母,拉着脸道:“她不是妖妃,娘不了解她,她也是有她的苦衷的。”
“迷得皇上七荤八素的女人能……”
“后宫的女人,哪个不是为了家族利益争得你死我活的,人前风光人后不知怎么煎熬的。不管娘怎么误会她,以后都不要当着儿子的面说她是非,儿子不喜欢听这些。”
尹母脸色一沉,瞥了眼尹灼煊的脸色“你莫不是也让她迷惑了?”
“迷惑人心的那是妖邪,儿子从不会被任何迷惑心智。”尹灼煊复又转移话题“好了不说这些了,这次关于父亲的一些谣传,太后暂停了我与特令营的联系,现又因为一个陆淑妃将娘控制在皇城,并且以前从不把我与陆淑妃之间的瓜葛拉上台面讲,如今却传得天下尽知,太后有可能会向尹家出手,这段日子还请母亲多留神些,别撞上刺头。”
尹母脸色一慌“我们尹家可是祖祖辈辈都为夜家守江山的,哪一个儿孙不是死在战场上的,太后他有什么理由动我尹家!”
“洛氏不也是开国功臣!可结果呢!坐高位的那两个谁会为洛氏的冤屈买账。尹家相比洛家,更让皇权忌惮,你想想,如今的夜氏王朝,除了皇上手里的权力,便是我们尹家手里握的权力最大,不然,太后为何不轻不重的给我们家扣个罪名便停了我特令营统帅的职权。再说父亲的为人,母亲是知道的,怎么会轻易投降,这阵子,必然有事情发生。”
听此,尹母越发觉得心神不宁,忽又问道:“那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个陆淑妃在哪?若是知道,就还给他们自己折腾去,省得大家都不安生。”
“不知道。”尹灼煊脱口而出。
尹母也未察觉不对,复又问“你方才在殿中说锦姐姐要来,可当真?你怎么想到的这一出?”
“母亲一进皇城,我便猜到不简单,百思不得其解时,忽想到延臻攻入中原这茬,缕缕线路,便想到了锦姨娘,所以立马飞书与锦姨娘,锦姨娘回信慢,所以我才拖到现在才来接母亲。”
“多年不见,也是难为锦姐姐肯劳力走这一趟了。”
“母亲放心,锦姨娘来,我便想办法让母亲直接同锦姨娘回汗垣城去,太后和皇上都是敬着大姑拉那氏的,有大姑拉那氏庇护着,母亲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尚婕允闻着尹灼煊带走尹母的风头儿,便赶去了太后那,正遇太后一脸的不顺。
太后见她面上也急,便道:“这尹灼煊哀家以前真是小瞧他了,脑子转得比什么都快,能忍能说的。这人哀家是替你留不住,你自己想办法吧!”
“不知尹将军是用了什么法子竟叫太后爽快放了人?”尚婕允一副掐重点的认真模样。
太后瞥了她一眼,笑道:“能让中原太后没折的,除了南疆还有谁!”
尚婕允一听南疆,忽想起高央同她说的,一想或许可解决此下之忧,便笑起“太后不妨细说一番,或许妾身正好能解决此事呢。”
“哼!”太后一声冷笑“哀家都束手无策,你有何本事解决!你既然要听,桂妈妈,你同她讲讲。”
“是。”桂妈妈上前了一步“尚淑妃娘娘,日前尹将军是以锦姒夫人做了借口将尹老夫人带回去的,这锦姒夫人不但是尹老夫人的闺中密友,还是大姑拉那氏定王爷的生母,锦姒夫人说来访中原,见见故人,太后也是再留尹老夫人不得了,才给放的。”
尚婕允顿喜“妾身若告诉太后大姑拉那氏其实同南疆不和呢?”
太后一脸惊愣“这怎么可能,大姑拉那氏同南疆可是命连命的深交,大姑拉那氏都愿意替南疆送上女儿来议和,怎会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