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宫觞妙玉还未发声,便有宫人传是有人暗害了皇嗣,暗害之人一袭黑衣,当天夜里经过雎鸠宫便没了影,一时间,所有矛头都指向了陆漪淼。
那个推宫觞妙玉的小哑巴一时成了尚婕允跟前的红人,尚婕允奖赏了他一面一模一样的黄金面具,他欣然接受,将以前的换下,戴上新面具,换身衣服,他又可以行走在皇城了。
雎鸠宫内,陆漪淼毫不知情的品着茶水,妹九慌忙跑了进来“主子,外边都在传是咱们雎鸠宫的人害死了宫觞夫人腹中的孩子,皇上正朝这边来呢。”
陆漪淼丢下手中琉璃茶盏,一脸不悦的起了身,正瞧见夜墨玉沉着黑脸朝院子走来。
陆漪淼迎出去,夜墨玉直朝内殿走去“都下去,朕有话要同淑妃说。”
殿内之人迅速撤出,红木漆门一扣,夜墨玉将她拉到了内阁处,摁住她的肩,两眼发红,眉头微颦,认真道:“你跟朕说实话,你到底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陆漪淼神色顿亮,一双眼睛戛然冷若冰霜,夜墨玉抓着她双肩的手又紧了紧“朕知道你行走在后宫之中必然会有保命手段,这些朕都可以理解,也可以无视,因为朕知道你不是心存坏心之人,只要你和朕坦白,朕不想你一个人披巾斩棘。”
陆漪淼眼底的淡漠,愈发遮掩不休,只闻夜墨玉接着道:“若宫觞夫人肚里孩子的死真和你有关,朕也会替你遮盖过去,朕知道,你不会再有身孕,心中有怨也是情有可原,朕也……”
“皇上是来兴师问罪的嘛!”陆漪淼冷冷推开他的手,打断了他的解释,径自坐到了床边“从前的纯真,都是做样子的,皇上既然清楚,就不必继续陪我做样子了,什么认定的皇后,失而复得,我受不起。”
夜墨玉两眼一闪,怒道:“朕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反倒是处处替你着想,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把朕对你的爱当作什么了?你认为朕在玩弄你陪你演戏是吗?”
“难道不是吗?从你跨进雎鸠宫的门,便没有完全信任过我,什么叫替我遮盖!我都得你许下皇后之位了,我犯得着去害死一个七月大的孩子来巩固自己地位吗?不过皇上要是这样认为,我也无可反驳,反正后宫女人,在世人眼里,本就没一个是简单的。”
夜墨玉上前拉扯住她的手腕,更怒了“没错,朕是认为你不简单,但从未把你想坏过,朕今日之所以来,之所以有那一番话,是因为朕想亲自听你说那件事和你没关系,你的心里,是在乎朕的感受的。你明知道你说什么朕都会相信的。”
“你要我在乎你什么感受啊?你放手,弄疼我了……”陆漪淼挣扎掰开他的手。
夜墨儿没有松手,看着她一脸冷漠又不在乎的模样,愈发激动了“看到你这个样子,朕倒真希望和你有关。”
陆漪淼惊目间,一双糯软的唇不由分说的盖了上来,夜墨玉紧固住她的腰,将她摁到了床上,如胶似漆一般的紧贴,逼得陆漪淼几近窒息,她内心抗拒又厌恶,不休的用手拍打着他,欲图推开他,却让他抓住了双手,扣在了头前挣扎不得。
他非常的享受眼前,他沉醉她的每一寸温热里,感受着她的每一块肌肤散发出的体温,嗅着她身上迷人的香味,顿时,一阵刺痛由唇间迅速传开,血腥味刺激了他的神经,另他猝不及防的从她的唇舌间抽离出。
他停住了,看着嘴角映着鲜红的她,眼里还布满了愤怒与失望,这一刻,夜墨玉败了,他默默的松开她的双手“朕失态了。”
他说过要拿诚意换她原谅,说过凡事尊重于她,可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所有的努力,全部又归了零,或许,从他进来质问她的时候,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他是有私心,想要她会念在那是他求了数年才有的孩子的份上,真心的心疼他一番,对他温柔的说她不会伤害他的孩子,只是,他表达的方式不对,而她也不懂他的私心,甚至不愿去懂,一味的曲解他表达不明的想法,还破罐子破摔,将他推得远远的,直逼他失去理智,他在她的疏远里患得患失,她任何的激怒,都会打破他内心的封印,释放出他内心对她的热烈与渴望,甚至是霸道的占有欲,就像方才一样,他多希望她即便不是温柔体贴懂他私心,也能是个会为他吃醋的狠心人,起码她的狠心都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