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着出皇城,却带卷着忧伤回去,夜墨玉事先修书与太后,好让太后心里有个准备,后才入皇城去与太后请罪,谁想,太后直接命人关闭了宫门,任谁也不许进院里,夜墨玉又犯了难了。
“母后,一切都是儿臣的错,您让儿臣给您好好请罪行吗?您别不见儿臣啊……”夜墨玉站在寿安宫外喊了半天,一群宫婢公公站满小道。
“皇上,先回去吧!等太后消消气再来好不好?”尚婕允跟旁劝道。
“母后,您要是不见儿臣,儿臣就长守不走,不办国事,不理朝臣,不问民生,不管后宫!”
“皇上!你这是干什么!”尚婕允急了,还从没哪个皇帝这般幼稚的。
“闭嘴!”夜墨玉当即便喷了回去。
这一句怒吼,在场的各位下人为证,他当时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夫妻情!
尚婕允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他始终没看她一眼,她眼角含了泪光,所有人皆以为她生气了,对,她是生气,可她气的是他的母后让他如此无助,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让眼前如此优秀的儿子愤怒身边所有人,所以,她更多的是心疼!
这一日两日的还行,夜墨玉要站,身边下人便陪着一起站,可国家大事他一概不理,谁也不敢贸然去劝说,去的老臣都被骂退了。
“尚皇妃娘娘,你快想想办法吧!皇上再这么下去可不行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国可看着呢,再这样下去,夜氏王朝可能就要换姓了!”言官仲恺哀言道。
“对啊,我们这些老臣去了也是被骂回来了,皇上还说什么百善孝为先,太后不见他便站到太后见,皇上这到底是在逼迫我们还是逼太后呀!”
“劝劝吧……”
“哼!无能!”辅朝大臣南博亦甩着衣袖提着剑走了来“本官还就不信了,本官教出来的弟子能有多差劲!”
说着南博亦便大摇大摆的提着剑走了去。众人一看慌了“快,小心皇上……”
“太后!老臣南博亦求见。”本以为那剑是冲夜墨玉去的,没想到靠近夜墨玉时居然是冲太后去的。
“老臣尽心辅佐皇上,不是为了让皇上站这为了一个花天酒地的兄长荒废朝政的!太后要是再不出来说清楚,老臣只得以手中长剑以死谢罪,向先皇请罪,老臣无能,教出个不理朝政的皇上!”
“哐当~”寿安宫的大门到底还是慢慢打开了一道。
一群人纷纷涌了上去,只见出来的是太后身边的桂妈妈。
“皇上,太后说大王爷入葬那天她会出来的,请皇上以大局为重回去吧!别管她老人家。”
“母后真的不愿见朕了吗?”夜墨玉关切道。
夜墨玉自小在太后身边长大,自然恋母,可明显太后更属意的是大王爷,大王爷虽性子野,但自小小便是太后身边的开心果,且天资聪颖,后边却被贬出皇城受了不少苦,年年写信报苦报难,太后自是更觉愧疚,好不容易回到身边,却又突然横死,白发人送黑发人,短时间内,太后肯定不会轻易抹点悲伤
太后偏心大王爷,夜墨玉自是晓得,可他却是不懂同为儿子太后为何更偏心大王爷的,他这几日执着于此,便是与太后较那股劲。
“劳烦桂妈妈问太后一句:江山重要还是他夜承澜重要!”夜墨玉几乎咬牙切齿!那血红的眼眶,看着像极了恶狼。
也许过去几天,尚婕允只夜墨玉是为让太后原谅,可夜墨玉转身离开的这一刻,以及他那句寒到心底的话语,她明白了他的心情,也看懂了他这几日的心理。
夜墨玉走后,一群下人大臣皆尾随其后,独尚婕允拦住了要闭门而回的桂妈妈“等等。我想见太后。”
“太后不见任何人,尚皇妃娘娘请回吧!”桂妈妈是个绝对向着太后之人。
“若我知道大王爷死因呢?”
桂妈妈忽然抬头,终还是给尚婕允开了个门。
尚婕允进去后便想,太后许是伤心到极点伤了身体,躺床上休息着,不想进去后,太后如往常一样坐大厅,只是手杵着旁边的台桌闭目养神,瞧着样子,似乎没有悲伤到心灰意冷的地步。
“臣妾见过太后。”
“不是说哀家谁也不见的嘛!”太后揉着眉心不耐烦的瞧了来。
“太后,尚皇妃娘娘说她知晓大王爷的死因。”一旁的桂妈妈直接禀报了去。
太后一听便来了精神,直勾勾的盯着尚婕允眼睛询问“是谁?快说。”
“是谁?呵呵……”尚婕允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太后不解她突然的笑。
“大王爷头部有撞过击,左臂骨折,在水里泡了一天一夜,死前神情很恐惧。”
“肯定是有预谋的暗杀!”太后一听激动道。
“太后是怀疑皇上吧!”尚婕允毫不避讳的说出了太后心里的想法。
“尚皇妃娘娘,这怀疑皇上的话可不能乱说。”一旁机灵的桂妈妈忙帮衬太后道。
“是吗!”尚婕允轻蔑一笑“皇上求了几天太后都未见,臣妾一说知晓大王爷的死因桂妈妈您便给让道,方才一说大王爷死后的状况,太后便急着道是有预谋的暗杀,可臣妾直接怀疑皇上,太后却不辩解一言,显然,太后不见皇上便是猜忌皇上为保全地位弑兄。”
“放肆!”太后一手掀翻了台桌,怒瞪着尚婕允。
“太后息怒!”桂妈妈吓得跪了下来,独独尚婕允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站着不动。
“桂妈妈!”太后瞧着尚婕允喊道“把这个出言不逊的女人给哀家轰出去!今后不许她再踏入半步。”
“太后,这……尚皇妃娘娘可是……”桂妈妈一时也为难了起来。
“还不快去!”太后又怒了。
桂妈妈左右盼顾,两人分明谁也不肯退让的样子,最后实在没办法,桂妈妈只得跪求尚婕允离开。
“太后,您知道皇上做得最多的事是什么吗?是练字。皇上说他写的第一个字就是太后您教的,他一直都记得那时的太后是多么的慈和,亲自握着他的手教他写了三天的“孝”字,皇上说他天资愚笨,什么都不及大王爷,可太后您却不嫌弃他笨拙,硬是教会了他端端正正的写会了个“孝”字。”
说到此处,太后眼角不禁流露了些许柔软,尚婕允又继续打亲情牌“皇上说太后深爱先皇,即便先皇逝世,皇上也偷偷忤逆了先皇遗愿,未将宠妃洛夫人与先皇同葬一慕陵,说是先皇慕陵只能有太后!”
事实上,先皇并未有这一道遗愿,先帝当年征战在外,虽然带着夜墨玉两兄弟与宠妃洛夫人,可当时夜墨玉年纪尚小,先皇岂会向他下达这样的遗愿。
“墨儿确实是心向着哀家的,只是这样大的事情,墨儿为何只字不与哀家提?”太后终于平息了怒火。
“太后,皇上原是不想违背先皇遗愿的,可又不能辜负太后对先皇的深情,只得独自咽下忤逆的罪名,不与任何人说。”
“当年随先皇出征的人几乎死尽,哀家如何信你说的?”太后还是保持着理智。
“太后信不信那是太后的事,皇上承不承认那也是皇上心里的想法,人已逝世,大王爷与皇上皆是所出,太后何不顺受天意而行,皇上还年轻,这偌大的江山,最可怕的敌人不是外边虎视眈眈的,而是里边的人心。”
“臣妾斗胆了。大王爷的葬礼,臣妾会好生安排,让全帝都,乃至全天下人都知道,大王爷在皇家的地位。”
直到后边,太后没再发怒,也未再为难皇上,大王爷葬礼那天,全宫上下齐聚,无一人缺席,所有大臣从皇城排布到街头,所有百姓虽不服丧,却也接到通知,皇城鞭炮响起之时,街头所有送行烟花齐响,响时两分钟。
这阵仗,堪比送先皇了!当皇墓抬出来时,一路有人撒纸钱,高念送行语,街头百姓敢看不敢议,如此大排场的国丧一时轰动四方五国!
就连远在南疆的陆漪淼也听闻了讯息,不知晓大王爷为人的会道他是功臣,知晓大王爷为人的却只是叹息皇室派头而已。
“小媳妇儿,这大王爷什么样的人物啊?一个王爷就能这排场闹得天下人都知道。”乐清好奇道。
“大王爷是夜墨玉的胞兄,盛重些也可能是太舍不得吧!”陆漪淼本也不屑理会这样的事。
“小媳妇儿,走,我带你练舞去,别想这些讨厌的事了。”
她这哪是关心大王爷的事,她只是在想如何找到陆小川,毕竟已经失联好久了。
“哟,爷又来啦?”还是那让人抹不掉的邪恶声音。
“你怎么又换一家带我来?我不都说过了不喜欢这种地方吗!”陆漪淼火气说来就来了。
“小爷的地盘小爷做主,由不得你喜欢不喜欢!”乐清硬是与她愣上了。
“你自己去玩吧!”说着陆漪淼便要往回撤。
“别跑呀!里边姑娘跳舞可好看了……”
“小水?”不远处她久寻不见的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