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入皇城已多日,这里每个人的性格,她几乎都能熟知一二。
尚婕允素来不喜她,总觉夜墨玉该是她尚婕允的,所以,从陆漪淼二次入皇城起的那日起,她便视她为后宫第一敌人,日日不是想着如何对付陆漪淼便是如何博得夜墨玉欢心。
自从淑楚晗回了仓州准备婚事,尚婕允便开始了在永安宫置选赛,凡会舞者,不论男女,皆可到永安宫展示,留牌者,尚婕允将组织共同完成一舞,为淑楚晗婚事贺喜。
此消息一传出,永安宫的门槛,便比往日踩的人多,尚婕允更是以此理由让夜墨玉来做评鉴,为方便留住夜墨玉过夜,尚婕允将此事定在了每日月起时,时长两柱香的时间。
夜墨玉这忙上加忙的,便有两日未得见陆漪淼了,尚婕允却很是满足的,至少这两日,夜墨玉是在她宫里过夜的。
沈才人是挨着齐月站脚的,齐月既站了尚婕允的队,尚婕允顺,她则欢喜,走在后庭花园里,连往日不曾正眼瞧的宫人也会主动上前搭话了。
“姐姐,你这升了分位真好,跟着姐姐走这花园里,都感觉面上有了光了。”沈才人一副讨好的样子跟在齐月旁侧。
齐月甚是满足,从前她不受人待见,如今,不但连宫人都主动来搭讪,不少分位低下的嫔妃都得与她行礼问安,沈才人亦是如此。
“这是自然,这升了北殿夫人,果然待遇都能不一样了。”齐月才甩着衣袖显摆了一下,便见前边迎来了陆漪淼。
陆漪淼慢着步子,却听前边有声音,只瞧她脚下如踏着清风辰月,轻快而吸引眼球,陆漪淼便是多瞧上了几眼。
齐月很快到了跟前,利索着屈膝给礼“齐月,奴家见过陆淑妃。”
不细一瞧,还险将齐月身后的沈才人看成是随行奴婢了,陆漪淼移回视线到齐月身上,收敛了笑容“原是你呀!本宫远远的瞧着那走路的气势,还以为是尚皇妃呢!”
齐月本无意与陆漪淼过多纠缠,却闻陆漪淼说话如此难能入耳,甚是嘲讽,便强挤笑容回应“齐月什么身份!怎能同尚皇妃娘娘一样呢!陆淑妃许是眼睛让风迷了眼了吧!”
“你在骂本宫眼瞎认错人?”陆漪淼突然笑得阴冷问道。
“齐月不敢,陆淑妃莫要误会……”
“住嘴!”陆漪淼一声呵斥住了正解释的齐月,顿了会儿又皱眉弄嗓“春桃,齐夫人语出不敬,按照宫规,当如何?”
“娘娘,这……”春桃犹豫道。
“娘娘,齐月何曾语出不敬?还望娘娘秉持公正,齐月绝无冒犯之意。”齐月一脸认真的跪地上与陆漪淼表起态来。
陆漪淼却不以为然“做了北殿夫人了,就这般说话硬气呐!想当初,本宫可记得你日日流连各处小路攀附贵人,这会儿自己成贵人了,也敢与本宫辩驳了是吗?”陆漪淼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面对陆漪淼的羞辱,齐月敢怒不敢言,一双眼睛直瞪着陆漪淼。
“你还瞪本宫是吗!”陆漪淼咧嘴而笑,向看猎物似的打量着齐月。
同在场的沈才人着急却不敢发言,春桃倒是急不住了,上前劝道:“娘娘,还是算了吧?这还有往来的宫人,看着不好。”
“怎么?会去告状说本宫大庭广众欺负人?”陆漪淼故意大了声音。
“奴婢不敢。”春桃弱弱的退了回去。
沈才人见陆漪淼势必不肯轻易饶过齐月,便跪跟前来扯着陆漪淼的裙角奉承求饶“陆淑妃娘娘,您大人有大量,莫要与齐夫人计较,齐夫人一时失言,奴家替齐夫人给您赔不是,还请陆淑妃放过齐夫人。”
“齐夫人刚才可是很严肃的同本宫讲是本宫误会她了,那到底是本宫的不是还是齐夫人的不是?”陆漪淼语气轻和的问道。
“自然是齐夫人的不是,是齐夫人嘴笨表错了意,陆淑妃娘娘何等尊贵的身份,怎会无缘无故误会人呢!还请陆淑妃娘娘看在奴家诚心为齐夫人请罪的份上,给齐夫人个机会。”沈才人一脸的奉承赔笑。
“你倒与齐夫人姐妹情深,”陆漪淼轻笑“本宫宫里有只鹦鹉,总是惹本宫生气,好话学尽就是学不会一句我错了。本宫很是苦恼。”
一听陆漪淼转了话锋,沈才人赶忙吱声“奴家可以。奴家懂得各类鸟语,能让娘娘如愿。”
“是嘛!那便好办多了,”陆漪淼弯身搀扶起沈才人“春桃,去将本宫的鹦鹉取来。”
“是。”春桃转身便麻利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