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非将召靳无情的推了出去,召靳只能默默认了去,屠千顷却是十分兴奋,又是命人给她制嫁衣,又是给她挑选身上各种饰品的图饰,好吩咐人给她量身订做。
“这屠老大够毫气,看来我这媒婆当的不错,你好好选啊。”
仲非一脸闲适的躺吊床上眯着眼,好生快活,召靳却一脸憋火的在下边看着一张张图纸挑选饰品。
“你给我下来,本公主累了,你来替本公主挑选。”召靳一听他话便直指着让他下来。
“我还有大事要办呢,就不陪你玩了。”仲非连眼睛都不屑睁开看一眼。
“你在这能办什么大事?”
“中原民间有一习俗,若是下嫁女,须在成亲前准备攀竹礼,婚后才和谐。所以我得安排攀竹礼需要准备的东西。”
仲非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召靳半信半疑道:“攀竹礼?”
“这你就无知了吧?所谓的攀竹礼,便是用红绸缠连十一根竹子,竹子挺直不折,代表着顽强与坚定,在夫妻关系上,表示忠诚彼此,而十一这个数呢,又代表着公平,那十一根竹子缠在一起,下嫁便会使得夫妻间平等相待,和和睦睦。”
“说得可真是好。”屠千顷不知何时在的门外偷听,突然便喜笑进门。
召靳急转头望去,她不知仲非在玩什么花样,但是眼下,她要嫁给屠千顷,屠千顷自知道,便待她极其温柔,那种温柔,让她不适,甚至是排斥。
“选的怎么样了?”屠千顷温柔的目光尽倾于她,整一个人站她抬手便能触碰到的距离,莫名的压迫感上了心头。
召靳转过身背对于他“差不多了。”
她的声音有些弱,屠千顷挨近了她一步“听仲非说明日便要行攀竹礼,你准备好了吗?”
“嗯。”她随口应道。攀竹礼她从未听闻,需要做什么准备她也只是听着仲非安排。
陆漪淼命逢风雨,不是挨刀便是中毒,要不就各种遭陷害,可她当初下定决心走这条路,便没留下后路,只一股脑往前,独自走在漆黑幽长的路上,一步一道坎,一坎一个荆棘……
“陆姑娘,陆姑娘……”
夹杂着迷雾的漆黑里,一片孤静,走着走着却突然有人一直在喊,好像是在叫她。
“宣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宣儿,宣儿……”
若隐若无间,又出现了一女人的声音,那句“宣儿”,亲切又熟悉。
“快过来,快过来啊……”另一女子温柔的声音再次传了来,那眯笑的眼睛,似乎藏了杀气。
她在漆黑的路上,瞧着那双眼睛,越瞧越可怕“不要,不要……”
那双眼睛突然一个狠笑,拔出了剑向她刺来,她步步后退“不要……不要!”
陆漪淼一声惊吼从梦里弹出现实,一双眼睛睁开时,床前聚集了三张面孔,且都还熟悉。
“你终于醒了。”延臻也终于会认真的笑一回了。
“小媳妇儿,你可把我急死了。”乐清一脸的又担忧。
“待在下开几副药调理调理,每日扎几针,这毒,便算清理完了。”说话的人,正是上次在相府为她看病的年轻神医陈沉。
陆漪淼脸色有些苍白,眼神都有些涣散,却努力带着一丝笑意“我怎么又躺下了,这身子,真是差的不行。”
“你这是中毒了,本便体弱,还总经折腾,真怕不能多见到几眼。”方才还认真笑着的延臻,这会儿却拉下了脸,像是在教导她这个病人一样。
在高央联系到陈沉之时,陈沉还未完成那个要杀一个陆家人才靠近陆漪淼的任务,好在高央急需他医治陆漪淼,且跟在她身边,便直接将他送到了南疆,在延臻外出寻医师时演了场救人的戏被拉了来别院,参与解毒。
“小媳妇儿,你刚才好像做梦了,一直表情很奇怪,后边还一直叫着不要,你梦见了什么?”乐清突然好奇起她的梦来。
“是啊,怎么叫你都不醒,一醒便把我们也吓了一跳。”延臻似乎也是有些好奇的。
既然两个人都问起了她,那她不回答个什么出来,恐怕过不去。
“我梦见一张可怕的脸,她先是对我笑,后来突然要杀我。”
她只说了后半部分的梦未提及前半部分,因为前半部分的梦,说出来似乎也没人能明白。
“谁敢杀你,我保护你。”乐清激奋着握住陆漪淼的手。
本还欣慰着,却突然来了个延臻也这样说“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