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淑妃同陆淑妃不合,你得谨言慎行,不然叫尚淑妃抓了错处可有你好受的。”
明若向来谨言甚微,对妹九一番提醒,她便是想起尚婕允这人的坏心,所以还算能将明若的话放心上。
她露出讨好的笑容,又捏了把明若的脸“好了,我知道了。我走了。”临转身她又调皮的悄声道“谨言慎行,小心别让人发现我们孤男寡女同处。”
明若微微咧嘴而笑,瞧着她蹦跳着渐远的身影,莫名移不开眼。
明若回到勤政殿时,还未走近便听到一女子娇柔的声音。
“皇上,臣妾这一月吃斋礼佛,深感前恶过重,对当初的一些事,过于看重,以至于犯了错,伤了皇上的心,皇上可不可以不生婕允的气了?”
“朕说过,往事不再提,你知道错就好,朕已经不怪罪你了。”
夜墨玉冷着语气说不怪罪时,实则是在强迫自己的内心莫要较真,可越如此,心里的结便越是难解,同为男人的明若很明白这一点,不然这一个月,夜墨玉也不会只在白日才偶尔到绣康宫歇脚,没一会便要走。
“见过尚淑妃,”明若听了几句趴墙耳,便走了进去“皇上,议事的大臣在花汀侯着了。”
明若也不喜欢尚婕允这个人,他自来都同先皇后洛氏较为亲近。
“好,朕马上到。”夜墨玉丢了手中的奏折,便准备着要走。
尚婕允赶忙放下手里一直端着的羹汤,阻拦住夜墨玉的去路“皇上,臣妾还有话同你讲,可不可以再给臣妾一点时间。”
尚婕允眼里泛着星辉,语气也柔弱可怜,夜墨玉也不忍伤了她的心,便挥退了明若。
待殿里没了人,尚婕允才涌到夜墨玉怀里,哭诉道:“皇上,臣妾都知道错了,罚也罚了一个月了,皇上还是不肯跨过去吗?臣妾有那些心思,都是因为臣妾心里有您,一直想有个我们自己的孩子,可是天不遂人愿,臣妾自从上次滑胎,便再没能怀上,臣妾心里着急啊……”
尚婕允梨花带雨的一阵哭诉,夜墨玉终还是没能硬起心来,那双手还是贴在了她身上,抱住了她“那次滑胎,朕也很痛心,那也是朕的第二个孩子,都还未出世。”
尚婕允安静了一个月,那一个月里,她尝试着让夜墨玉放下她伤害宫觞妙玉及善妒后妃的事,到现在,夜墨玉不似那么冷脸了,她才借以往的伤痛,唤起夜墨玉心底的怜爱。
夜墨玉是个念旧情,且也容易心软的人,尚婕允一番哭诉,他便是不忍冷着她了,说好近几日不会去雎鸠宫要忙碌政事的夜墨玉,还是让尚婕允想方设法的拉去了自己宫里留宿了。
“娘娘,奴婢自跟了您,就没瞧见您主动去看望皇上?您看皇上说不来雎鸠宫,转头便让尚淑妃拉去了绣康宫,这说明什么?”
澎妈妈一副亲娘为女愁的模样说论着陆漪淼,陆漪淼却坐秋千上若无其事的眯着眼,无半分着急。
“娘娘,您要是对皇上主动点,那盛宠可是后宫无人能及的。”
澎妈妈见她连眼都不带睁开的,又是规劝起来。
一旁摇秋千的妹九倒是不急,只朝澎妈妈笑道:“你怎么跟娘娘亲娘似的,主子不急自有主子的道理,澎妈妈你就不要多心了。”
“唉!”澎妈妈无奈的走开了。
澎妈妈一走开,妹九便低头小声道:“澎妈妈走了。”
妹九跟报信一般,陆漪淼这才是睁开了眼睛,翻下了秋千来“走,出皇城。”
“是。”妹九一脸兴奋的跟在旁侧。
尚婕允安静的这一个月内,陆漪淼时常溜出皇城。
“主子,今天我们去哪?”
出皇城游玩,是妹九最喜之事,她二人皆是扮了男装,为出行带了不少便利,也极少有人能识得出她二人的身份。
“去找赵老板。”陆漪淼口中的赵老板便是负责通货的赵衡,赵衡一番伪装,换了个“赵四”的假身份,一直沿用无人识破。
路上,看着妹九满心欢喜的模样,陆漪淼小声问起“妹九,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你就没有什么疑问吗?”
妹九扭过头,依旧保持着笑容“妹九只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主子做事,从不有意伤害无辜,妹九相信主子的为人,主子让做什么,妹九便做什么。”
陆漪淼甚是欣慰,能不问不疑同她做事之人,身边尽妹九一个。
“你是我这辈子欠的最大的人情,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找到你的哥哥,让你们兄妹能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