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一听这话,更是不悦,一脚将小公公踢到了地上,并放言“你今日若敢再对宫觞夫人不敬,明日特令营便是你的宿命!”
“特令营?你是……”小公公一下便傻眼了。
“继续走。”宫觞妙玉起完身便继续捧起藤鞭而行,秦柯便不等小公公说完就跟了去。
不知走了多时,宫觞妙玉已经到了太后的寿安宫门前,她跪在冷硬的地板上,举着藤鞭大喊“罪妾宫觞妙玉,逃匿罪责在前,不孝不善亲眷在后,恳请太后责罚!”
她一遍遍的重复这番认罪之言,旁人冷嘲热议,却没一个知她为何只同太后请罪而不与夜墨玉请罪!
她本是个聪慧女子,知悉太后对大王爷的爱惜,不论夜墨玉将如何抉择,在大王爷的事上,最终都得请示太后意愿,且,太后若饶恕她,夜墨玉及宫中人也不会过多为难于她。
“秦大哥,”宫觞妙玉突然唤住站跟旁的秦柯“麻烦秦大哥去将福澜院的颜美人请来一趟,再请夏荒夫人也一同。”
秦柯不解,寿安宫无一人回应,她却突然请起两位不爱理事的娘娘来,他只知一切配合她,便带着疑惑去请两位娘娘了。
烈日下,宫觞妙玉继续喊着,许久,桂妈妈才出来将她带进去。
跪在大殿内,太后一脸不屑的喝着茶水,宫觞妙玉只举着藤鞭道:“罪妾自知有罪,可莫须有的罪,罪妾不会认,今日入皇城,是想道明那日崖边之事,还请太后耐心等两位娘娘到此,罪妾再一一道明。”
“太后,这……”桂妈妈可没这胆量叫太后等着。
“哀家等便是。”不想太后一面不理睬,一面却又接受她的要求。
宫觞妙玉在决定入宫时,便是想好了一切,能利用的人,她一个都不会错过,后宫的地位,家人失去的一切,她都会一一取回来。
“皇上,尚皇妃,夏荒夫人,颜美人到!”
殿外一声声长吼,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参见太后。”来人一齐向太后问了礼。不知可是约好了的,都同时到了。
“免礼。赐座。”太后抖擞起精神。
待众人入座后,宫觞妙玉才道:“罪妾见过皇上,各位娘娘。”
“这不是逃罪在外的宫觞夫人嘛。”尚婕允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嘴。
“说吧!你要如何道明真相。”太后不耐烦的瞧着宫觞妙玉。
入宫前她尝了好多酸果,入了宫,她便收住了,为不让人看出倪端,她只能长话短说。
她掀开衣袖,一条条疤痕附加着被火灼伤的疤痕,都露了出来“太后明鉴,罪妾因是性子软弱无能,才遭宫中婢女曾多次羞辱,这些伤痕,皆为宫中婢女珠露所为,那夜若非挨了巴掌才到静无人处的崖边独自伤怀,也不会遇到特意到崖边与人叙旧的安泰公子,后来因是劝谏大王爷,才不慎三人同时落崖,颜美人亲眼所见,她可以为证,至于安泰公子,那是夏荒夫人宫里的,夏荒夫人自该晓得他的去处,或是与他相叙的特令营侍卫也能一证清白。”
宫觞妙玉一口气说完事情经过,最后还自己牵扯了三个证人,不得不说,这三个人证若坐实她所言,太后一向人前仁慈宽厚,便难能再与她小人之心!
“颜美人在何处?”太后问起。
颜诺倾唯唯诺诺的跪上前来,颤巍巍的道:“回,回太后,奴家便是颜美人。”
太后一瞧她那股怂劲,便不觉舒服,眼里隐隐带着嫌弃“你同哀家说实话,那日见到的是什么情景?”
“那,那日,奴家确实为他二人所救,并未得见他二人同时出现。”
那日的月夜,安泰为让宫觞妙玉不受牵连,便早早让她躲石头后,颜诺倾来时,自是只看到安泰的。
“夏荒夫人。”太后又叫了第二个人证。
夏荒燕儿倒是淡定,即便跪煞气满满的宫觞妙玉旁,也是毫不畏惧的“太后,安泰确为妾身宫里人,也确实曾是特令营的人,可他与宫觞夫人的关系,妾身从不知晓,也从未见过他两有任何碰面,那日夜里安泰去了何处,妾身也不得而知。”
夏荒燕儿照实说话,既不偏袒谁,也不针对谁,也无形中撇清安泰同宫觞妙玉的关系,她很清楚,安泰是她宫里人,若她一口咬死安泰与宫觞妙玉的关系,宫觞妙玉必会反咬安泰,牵连自己。宫觞妙玉也是算定了这一点,才敢理直气壮直点夏荒燕儿做证人。
“那与安泰叙旧的人呢?”太后又问了她口中的另一证人。
秦柯站了出来“回禀太后,那人是特令营的人,臣现在便去传唤。”
“秦副使,顺便把那苛待宫觞夫人的婢女也一块带来。”尚婕允在秦柯走出前又添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