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是秦副使。”
“尚皇妃身份尊贵,岂能随意带几个附庸的侍卫便去东柱国那样危险的地方,让墨儿将秦副使换与尚皇妃身边寸步不离保护着。南疆那边再另外派遣人去。”
桂妈妈原是不明太后意思,可当听了寸步不离保护着,顿时便豁然开朗了。
“是,太后,奴婢这便去。”
尚婕允本还带着一丝期望,盘算着陆漪淼在与不在东柱国该如何治她,不想却突然接到明若传话说夜墨玉安排秦柯寸步不离跟着她,她脑海里的小九九一下像翻了船似的,只得笑着接受。
秦柯虽愚钝,可却也非寻常侍卫一般呆滞,皇上又叫他寸步不离跟着,她岂不是更无机会。
秦柯接到命令,便立即收拾装备随时侯着尚婕允准备出发。
“婚姻对你果只是多个人而已,昨日才洞房今早便同往常一般来特令营了,嫂夫人会伤心的。”
“你这榆木脑袋何时学会了戳人家事。”
秦柯近来心情愉悦,临走便说道了尹灼煊两句,不想高兴劲上来,言语招惹了尹灼煊的冷脸。
秦柯收敛了愉悦“不说便是。”他恢复了平日的严肃“属下奉皇上之命陪尚皇妃去东柱国处理陆淑妃的事,不知将军可有什么嘱咐?”
秦柯出门,但凡尹灼煊在,他都会问上这么一句,十多年来已经成了习惯。
对于秦柯这个习惯,尹灼煊也很是配合的,每次不是嘱咐他注意安全便是嘱咐他早去早回。
可这一次,尹灼煊对他的嘱咐却是“寸步不离保护好尚皇妃,切不可掉以轻心。”
皇上来的旨意叫他寸步不离跟着尚婕允,尹灼煊的嘱咐也是寸步不离,不由让他有些多想。
“怎么将军同皇上的话一模一样!”
“本将军同皇上都担心尚皇妃的安全,毕竟是一国皇妃。”
这是尹灼煊的解释,实则,尹灼煊是怀疑着尚家,才叫秦柯跟了紧点,许会有什么发现,但心中的怀疑,却又不想连累秦柯,便不与他这么早讲明。
“属下遵命。”秦柯最是听从尹灼煊的话。
召靳同仲非牢里闲话家常取暖多时,义帮老大屠千顷才在屠千逑的引路下进了牢。
来时,抬了不少火把,耀眼的光照得久呆黑暗的召靳及仲非有些刺眼。
“怎么还给你嘴巴里的布团给掉了!”屠千逑一眼便瞧见召靳一张姣好的脸蛋上没了堵嘴的布团。
一听那布团,召靳便来了气“你几天没洗澡?那布团难闻死了,还好意思往本公主嘴里塞!”
心虚的屠千逑一脸的死不认账“谁,谁让你乱喊乱叫的!”
“哼!最好现在便将本公主放了,不然我皇兄来了你们别想好过。”
“放心。夜墨玉那小子不会知道的。”一直含笑望着召靳撒泼大骂的屠千顷突然出了声。
同是一个爹娘,却不同相貌。屠千逑面黄相丑,肥硕又高壮,衣着随性,也难怪上次绑陆漪淼遭了陆漪淼嫌弃,他便是那个劫人不成的无脑肥将军。
而屠千顷却是玉树临风,虽也面黄,但一双眼睛却是温和灵动,如他出声便能给人带来春风的声音一般,高大却体型匀称,同他的脸一般线条分明。
“你们是谁?为何要绑中原陆淑妃?”
召靳从事情的起源问了起来,毕竟,了解个来龙去脉死了也能死的明白。
“就是!你们这帮强盗土匪,老子也是中原官宦人家,小心中原大军推倒了你这贼窝!”
仲非借着召靳的气势也骂了起来。
“你小子!没把你饿怕啊!还敢顶嘴。”屠千逑走了过去。
“来啊!小爷还就告诉你,小爷的父亲是中原皇上最看中的言官,动动嘴便能让你们这群人万古留骂名。”仲非搬出仲恺来越说胆越大。
“信不信我进去就是……”
“二弟,回来。”屠千顷一句话,屠千逑便立马停住欲夺门而进的手“这公主大哥喜欢,将她带去瑶洞,找几个武功高点的女奴随身照顾着。”
“本公主看不上你,休想打本公主的主意!”召靳急眼了。
屠千顷转身欲走,又笑眼清澈的回过头“这里是地下山坑,守卫森严,别尝试挣扎弄伤了自己。”
明明似光般的笑眼,却让召靳心生怕意,他带走了火把,也带走了召靳。
“公主……”
仲非在后边大喊,却再也没人同他回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