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九也不大懂得此间局势,她只知陆漪淼如何安排,她便如何做。
“我只知道是尚婕允亲自递了消息给我家主子,然后我家主子才出的皇城。”确实,妹九能道清楚的,也只有这些。
“什么消息?”
“四方侯爷及十三州刺史的真实身份背景。主子是看了西地文樾侯的一纸信息才决定出的城。”
“文樾侯身份如何?”
“哎,你问那么多干嘛?尹将军现在的事情不是盘问十三州那些人的身份,而是去西地潮州。”
妹九被问了一堆,越问她越怂,生怕事情出现披露。
“对四方局势的认知,本将军比你主子还清楚,你若不说清楚,本将军盲目帮忙说不定会适得其反,正入对方圈套。”
尹灼煊之言句句在理,竟叫妹九犯了难,犹豫之下,尹灼煊又道:“你若不说明这其中的事由,那只能恕本将军无法帮你主子那个忙了。”
“你!”妹九这是被威胁了,可大事在前,她只得求全了“好吧我说就是了。信件里说文樾侯是烈德将军的门生,而烈德将军却是尚宫男的八拜之交,可是呢,文樾侯又是长淮公主的玄孙一辈,与大王爷王妃是堂兄妹,主子觉得皇上会包庇这个文樾侯,所以才亲自动身来解决。”
尹灼煊脑海里一番分析后道:“所以,尚淑妃是故意给陆淑妃下的套?”
“也不全是,主子说尚婕允是明目张胆给她下战书,那说明尚婕允是知道主子猜得出来是圈套的,但这个圈套,主子又不得不钻。”
“我懂了,我们现在就去西地。”尹灼煊突然觉悟一般,一脸激动。
“啊?尹将军你明白什么了?”妹九一路思考良久,都不知陆漪淼的盘算为何,尹灼煊只听几句便说懂了,妹九也搞不懂他懂什么了!
北地大乱,万盛过虽处边陲,却也受其害,尚宫男以搜人为由带兵万盛国,君七策与中原交好,可也不代表可任由指手划脚。
兵临城门,君七策紧闭大门,高站城楼朝下大呼“信义侯带兵万盛国城楼之下说是要搜寻洛氏余党,可是怀疑我万盛国也勾结了你朝反叛?”
“不敢不敢。”尚宫男也是找人找急了,才疏忽了这一点。
“本侯也是事出有因,无心之举还请太子恕罪,只是本侯在寻逆党,那逆党奸诈狡猾,本侯也是怕他们混入万盛国,扰一国之宁。”
君七策冷笑“不是怀疑?莫不是另有所图?我万盛国多年来风平浪静的,怎么突然就被中原挥兵城楼下了。”
“太子误会,”尚宫男连连解释“我朝对万盛国绝无异心,今日确实是本侯唐突,冒犯了,本侯现在就撤离,不打扰万盛国一兵一卒。”
尚宫男本就失礼在先,一番解释能逃多快就撤多快。城楼上,君七策杵在矮墙之上,眯眼含笑“看来我又有机会了。”
君七策回了王宫,正遇召靳与仲家父子在河边小亭相聚,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君七策走近,一脸认真道:“大家这么耗着,我王宫的饭也不够供养你们几时,这样,我有个提议,我们以一个月为期,这一个月内,我们谁也不提婚事,公平公正相处,不论君臣,不论权势,若一个月的时间召靳你依然对我没有男女之间的心思,我便立即与你皇兄取消我们之间的婚事。如何?”
召靳先因他的玩笑话一脸嫌弃,后才因他的提议摆正了心态“我是不可能喜欢上你的,一个月就一个月,这桩亲事我是毁定了。”
看着一脸兴奋的召靳,君七策淡淡一笑,眼底隐隐透着一丝凄凉。
三人正欢喜之际,君七策又道:“不过这期间,你们不可以离开王宫这片土地,除非我亲自带着你们出去。”
“凭什么。”仲非第一个不答应。
“这是这个一月之期唯一的要求,若做不到,我立即往帝都送聘礼,到时召靳你可以直接在万盛国王宫穿上嫁衣与我行礼了。”
“哼!不出就不出,反正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看着召靳不悦的反应,君七策依旧淡淡的笑着。他离开后,便在王宫下了严令,任何人不许提及中原之事,讨论北地之事者,一律严惩。
尚婕允再次收到妹九未出现在前往西地之路的消息,简直怀疑自己对陆漪淼的认知。
“真是猜不透她陆漪淼到底要干嘛!她一家皆入天牢,她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