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周边的几个高大个大喊道:“救命啊!强抢民女呐……”
那妇人一听,顿时便大笑了“你这丫头怕是没出过闺门吧!哈哈哈哈!”
陆漪淼怒瞪着她,边挣扎着欲摆脱她,却发现那几个带棍男子似没听到一般无动于衷,就连旁边玩乐之人也是在窃窃私语的取笑自己,陆漪淼这下可是气恼了。
“你们怎么能在这天子脚下见恶不管呢!还有没有王法了!”
听着陆漪淼的大骂,那妇人也松开她的手杵着腰笑道:“实话告诉你,妈妈我这是专供男人玩乐之地,你说哪里能寻得你这么个,才气盎然,冰清玉洁的雏儿啊!要是抬个价,定能赚美了妈妈我这忘忧阁。”
这可是要将我给卖了?这等寻欢作乐之地,我怎可屈此,且说我两个身份,那都是贵不可比的,怎能莫名其妙就被困于此!
陆漪淼盘算了一番后,便欲趁着老鸨监视得没个紧的时候偷偷溜掉,不想脚步才刚挪动,肩上便搭来一炳剑,虽是剑柄,可只要他手一动,那剑即刻便能弹出,这一点,陆漪淼可是见过宫里的御侍耍过的!
陆漪淼顺着剑望去,却见是一长得极其清秀的白面儿郎,那灵动的眼睛略带笑意的瞧着自己,看着很舒服。
“姑娘这就走了,怕是不合规矩吧!”
人秀气,这声音也颇带几分清脆之感,听着却也是舒服呢!
“那你们要如何?”陆漪淼偏过头盯着那俊公子不紧不慢着又摆弄起了口才来“我只不过是路此街头,便莫名其妙让身侧的这位姑姑给带了来,我一没承诺什么,二不知此地规矩,三未得罪或损坏这里之物。你们强留我于此,可是有强盗之嫌。”
听此,那老鸨只觉好笑,想想她平日里弄进来的那些姑娘,哪个不是骂天骂地的,后来还不是让她给搞定了,就这自以为是的黄毛小丫头,也太不知天高地厚,太天真了些。
连带跟前持剑的俊公子也噗嗤笑道:“真不知姑娘是真博学还是伪才女!”
陆漪淼闻言,不免多瞧了他几眼,自己先前虽鲜少出过宫门,可书中百门学识皆懂些,那些个人心可惧,人言可谓的尔虞我诈之事,也体验过不少,今日俊公子一席话,倒是有些薄了陆漪淼的傲娇才气了。
轻斜了俊公子一眼,陆漪淼还是闻风不动的回敬了去“此等繁花烟柳之地,想必也不是个文人雅客心仪之地吧!”
俊公子挨她近,她那高傲的眼神,自然是尽收眼中,却也惊波不澜道:“看来是遇到伯乐了,在下霁禾,不知可幸得姑娘开口一道闺名?”
名扬帝都的贤女若是在此处留了名,那岂不是往贞节牌坊上染污嘛!可眼下,还能有选择吗?真是飞龙也难斗地头蛇呀!
“说是伯乐,不知公子知我精晓何物便夸口其言?”
陆漪淼也只得且先压压他,能拖延一刻也算多一分得救的几率吧!
那俊公子可轻易蒙混的主,顿了会儿后咧嘴一笑道:“既是在下无缘知晓姑娘芳名,便也不强求,可在下想知姑娘文墨深浅,不知姑娘可否赏脸提笔一哑谜,若席间无人对答得出,姑娘便可畅然离去。”
“那若是此间有人才智胜我,那公子当如何?”陆漪淼微微焦虑道。
“姑娘这快便淡了方才的傲气了吗?”霁禾似激她一般笑道。
不想霁禾这一小心思,还真让陆漪淼上钩了。
霁禾手指一弹,那声爽气的脆响后便迎来两个手抬托盘的丫头,看上去,这两个姑娘倒是不似此处姑娘们的打扮,尤其是那呆滞的面容,倒更像是官豪们府中的丫头,看她们盘托笔墨与宣纸,看来这位霁禾公子身份不简单。
陆漪淼沉思间,那墨宝已然送至跟前,正想着做何谜题,却突闻霁禾很不讨喜的开口道:“这宣纸怕是不能够让大家都看清,还是换张大的更合大家的眼。”
说罢!一长相娇艳灵秀的陪客姑娘随手扯了身侧的白绸走来笑道:“用什么纸呀!这不就现成的嘛!”
霁禾附之一笑道:“还是嫣琅姑娘爽气,那便如此吧!”
那个叫嫣琅的姑娘闻之将白绸向霁禾抛来,便欣喜的等着看热闹一般瞟着陆漪淼。
随即,这满楼花客,都闻风而来,还真当自己要唱戏一般,这热闹劲,陆漪淼不觉有些厌了,明明清白一良女,却要被迫在这污俗之地给这些俗客大展才趣,着实委屈!
由那两丫头扯开了白绸,陆漪淼执笔气愤而划,真真是泄愤而作!
不刻,只见霁禾赏了赏陆漪淼那龙飞凤舞的雅字后似笑非笑的道:“姑娘好笔风呀!只是这等豪气之字实难对得上姑娘这年纪。”
夜墨玉亲教的字,入宫十载,日日陪练,却总是喜这般舞动笔下之字,与夜墨玉那小巧规整的字总显得格格不入,故而夜墨玉很是嫌弃,硬要她练惯自己的笔风,说是这样才是绝配的一对字。
一想到那负心之人,陆漪淼眼里强忍的点点和气之意也淡没了。想必这潦草之字怕也是想着让此间人难猜而为的吧!。继而冷起脸道:“此谜打一女子的名字。”
众人看向那龙飞凤舞的字,有人深思谜底,有人坚强的认着字,有人抱怨看不懂,有人直接就不认字。
霁禾一声轻笑,将那白绸上的字一一念出“云洒城池鞭竹响,皆知雨后是暖阳。”
看霁禾那越发深的眉头,陆漪淼也心欢,若此人未接触过当年那个还受宠的皇后洛宣,是很难猜出的,除非他很是博学多才。
所有人顿陷入深思之中,可却也有人深觉扫了兴,便不满的吆喝起来。
“什么鬼谜!这么难猜,字还那么潦草!”
“看来也是个痴迷笔墨的书虫,不要也罢!还是抱个会逗趣的美娇娘的好……”
“难得一漂亮姑娘,我就喜欢这傲气劲……”
陆漪淼可算见识到了这花楼的俗气了,简直一刻也不愿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