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招供完画押以后,你的男主就拿着画押的纸,急急忙忙的走了。
你目光忧伤而痴迷的追逐他的背影。
啊,你的男主,回头看一眼你吧!
这是多么凄美的场景啊。
如果是传统言情剧,那么此时此刻,你的男主应该恰好回头,对上你盈盈目光,然后天雷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咳咳,又瞎扯远了。
事实上小,你的男主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继续像麻花一样被捆在柱子上。
你:“绑得我好难受啊,帮我解开啊。”
没人理你。
你:“我好渴,我要喝水,我要渴死了。”
没人理你。
你:“我要被勒死了,快来人啊!”
没人理你。
你:“我内急,我要拉了!”
还是没人理你。
你非常生气。
其实你是一个小心眼又爱记仇的人,你决定恢复金手指之后,一定要把这些人捆成麻花吊到树上摇摆摇摆,还要挥舞着小皮鞭往死里抽。
但此时此刻,你只能忧郁的闭目,意识回到亲妈作者给你开辟的空间里面。
这算是亲妈作者偷偷给你开的一个小小的金手指。
亲妈作者还偷偷摸摸的跟你说,这个空间金手指不要告诉读者们,一定要隐瞒住,因为你上周目间接害死了你的男主,读者们对你的怨气还是很深的。
如果读者们知道亲妈作者给你开了这个金手指,他们会闹起来的。
你表示已知。
你的意识在空间里面把亲妈作者给你奖励的香酥鸡啃了,啃的满嘴流油,所有的痛苦仿佛都在这一刻随着鸡肉奠基了你的五脏庙而远走高飞。
你感到很满足,巴滋巴滋着嘴巴一边回味一边啃,就在你啃到一半的时候。
你突然浑身一个激灵惊醒过来了。
你被人泼了一桶冷水,身上湿答答的又冷又难受。
被刺激到的伤口又开始隐约作痛,骨头好像被人敲碎了一样。
你痛苦,你委屈,你难过。
因为泼醒了你的正是你的男主。
你的男主又来了。
态度还是那么不友好。
你的男主抬手,身后的人一窝蜂的涌上来。
你的男主声音尖细阴冷,阴阳怪气的对你说道:“现在跟我去陛下面前,将你招供的内容如实禀报,不要给咱家玩花样,不然,咱家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啊,看起来是多么的虐恋情深(并没有)啊!
用上帝视角的后妈作者感叹到。
你表情绝望而痛苦。
你悲伤得无法自已。
你的心肝肺要碎了。
你每次呼吸都剧痛。
因为,你的香酥鸡没有吃完!
没有吃完!
吃到一半就被泼醒了!
好比高/潮到一半被人打断了,这种痛苦谁能理解?
你泪流满面。
那只香酥鸡,是你吃过最好吃的。
你的眼泪把男主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个千刀万剐都面不改色的女刺客,会突然泪流满面。
还是因为他说到话?
你的男主难得的良心发现,他放低了语气:“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咱家赏你一个痛快。”
这句话你听着有点不对。
你顶着两包眼泪,震惊的看向你的男主:“你要杀了我?”
摸着良心说话,这是一个男主应该对他的女主说到话吗?
你的男主用那种你这不是废话吗的眼神看向你。
作为一个刺客,还揭发了主子的刺客,事了之后,最好的结局不就是痛痛快快没有痛苦的嗝屁吗?
作为一个刺客,是的。
但作为一个女主,你不干了。
于是,你黑化了。
“技能——泰山压顶启动!”
你瞬间力大无穷,你对你柔弱的男主扑了上去。
泰山压顶,是真•泰山•吨位重力•压顶。
面积2.42万公顷,主峰1545米的泰山,压上你身高不足一米八身体单薄偏瘦弱的男主……
很好,恭喜你,成功的压死了你的男主。
你的男主被你压成了一摊肉泥。
虽然泰山压顶的技能时效只有坑爹的十秒,但这个力度这个距离,足够把你的男主碾成肉泥,还绰绰有余。
上帝视角目睹一切的后妈作者目瞪狗呆了。
后妈作者震惊了。
她生气了。
非常非常的生气。
气到想原地爆炸。
她给你的技能不是这么用的。
于是,你在一片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的惊恐慌乱的尖叫声中,不知道被谁一刀捅了个透心凉心飞扬,彻底嗝屁。
很好,这下你跟你的男主做了一对亡命鸳鸯(并没有)。
你的男主想杀你,你杀了你的男主,你男主的手下杀了你,你跟男主一起死了。
啊,这是多么可歌可泣的虐恋情深啊!
啊,这是多么荡气回肠的虐恋情深啊!
啊个屁啊!
你的后妈作者气到吐血了。
你的意识再次回到空间里面。
后妈作者对你喷了个狗血淋头。
你弱弱的表示,你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霸道独立的人,你是一个不能接受被男主虐的人。
你补充道:“虐身虐心都不可以,只有我虐人,没有人虐我。即使我的身体屈服了,可我的灵魂依然威武不屈。”
宁可我虐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虐我。
后妈作者被你气的团团发抖。
她一声怒吼:“浪费老子的时间,老子不陪你玩了!再贱!”
她一巴掌朝着你的脑袋掀了过来。
来不及避开的你感觉眼前一黑。
然后,你猛然惊醒了,身下柔软的触感首先涌入你的五感,你感觉脑袋有点昏,这是你的房间,你现实世界的房间,你正躺在床上。
喔,原来只是一场梦。
你松了一口气,仰天大笑。
这个时候,你房间的门被吱的一声推了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此时是晚上,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只有外面的路灯透过落地窗一角斜进来,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房间的轮廓。
托你眼睛视力毒辣的福,你可以勉强辨别对方是个男人。
你仰天大笑到一半卡住了。
你发誓,现实世界的你真的是一个独居的单身狗。
唯一在你家里出现过的雄性,还是去年邻居拜托你照顾了两天的杜宾犬。
所以,你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有贼。
第二个反应是他是劫财还是劫色,还是劫财又劫色?如果劫色,要不要开灯看看对方的脸?
第三个反应是你现在正在干的事。
你抄起床头柜的台灯,高高举起,准备等他靠近过来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正当你准备下手的时候,房间的灯光被打开了。
你条件反射眯了一下眼,然后,举着台灯的动作僵住了。
“你在干什么?”身高一米八不到,身形偏瘦弱,但挺拔笔直的男人穿着一身家居服,他正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你。
声音清冷,即使没有那种尖细和阴阳怪气的腔调,你还是听出来了。
你举着台灯,吃惊的叫出身:“男主?”
“干嘛?”你的男主瞥了你一眼,动作非常熟悉走到你身边,在床边坐下,掀开被子在你旁边躺下。
动作流畅自然熟练,仿佛已经重复过千百次。
你的男主伸手关灯时,看了你一眼:“那么晚了还不睡觉,举着台灯练臂力吗?”
你讪讪的放下台灯。
你只好躺下闭上眼睛,你脑子里面还是一片混乱。
然后下一秒,一只胳膊搭到了你的肩膀上,再下一秒,一个人压到了你的身上。
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