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四被星野烈的气势所压,结结巴巴道:“我,我叫张老四,我送来的是个人,是个女人,是个……”
“行了行了,说个话都说不清楚。”星野烈很不耐烦:“你把麻袋打开我看看。”
张老四应声,随即把麻袋打开。
星野烈最先看到的,是一头如黑绸般的亮丽秀发,那发丝根根柔顺的散落出袋口,让他一看,便心痒难耐。
星野烈瞪向张老四:“行了,你下去吧,直接去你队长那儿领赏。”
张老四下去后,星野烈几步来到麻袋前,直接提着口子,把麻袋往地上一掀——
一个年轻浓艳,容色美得令人窒息的女人,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女人肤白如凝脂,纤长的睫毛挂在弧度完美的燕眼之上,她正安然的沉睡着,双目紧闭。
星野烈劫掠过无数女子,也看见过许多自称貌美的女人,可竟然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这个女人的一根头发!
这是怎样的一个绝色佳人啊!
星野烈抓着麻袋,足足楞了半晌,才听见自己那比打雷还响的心跳声。
“啊,啊!”他露出狂喜的笑容,恨不得立刻将这个佳人儿搂入怀中,恣意怜爱。
他想伸手把佳人儿搂起来,可苏清澜却掐准了时间般,缓缓睁眼。
星野烈和她对视了片刻,呲牙笑:“怎么,为什么不继续装晕?”
就这一句,苏清澜便知道这男人外粗内细,绝不是那般好糊弄的蠢货。
她也大大方方地说:“装晕是为了随机应变,不装了是怕被你非礼,这理由足够吗?”
星野烈还没见过这么特别的女人,他挑起浓眉,兴味十足地围着苏清澜打量,那过于侵占性的目光令苏清澜心里一阵烦闷厌恶。
“看够了没有?”苏清澜暗暗向后退。
星野烈一步上前,压迫着苏清澜,想要将她抓到身边。
早有准备的苏清澜迅速出手,推了一把星野烈!
星野烈知觉心口一阵刺痛,他低头一看,就见胸口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正向外冒着血。
“你,够辣的啊。”星野烈眯起眼睛,舒服地舔舔嘴唇,突然伸手紧紧揪住苏清澜。
“从没有一个人能让我受伤流血,从来没有。”
他将又踢又打的苏清澜逼到墙壁边缘,蔑笑着抓住她的头发,像抓一个可怜无助的鸡崽一样:“无论是沙漠里最彪悍的劫匪,还是最饥饿的胡狼,他们都无法伤害我半分,可你这小爪子,倒挺厉害的。”
星野烈从胸膛里发出咆哮似的大笑:“你这妞给劲!老子喜欢,老子最喜欢骑烈性的胭脂马了,哈哈哈……”
苏清澜表面上急臊羞赧,实际上早就恨不得把这头发春的猪吊起来打。
星野烈松了手,目光却落到她的衣襟处,手指也跟着伸了过去。
苏清澜屏住呼吸,再度将手指间的银针握好。
来啊来啊,再敢碰老娘,我戳瞎你的狗眼!
“刷拉!”一道杀气腾腾的鞭影突然横在两人面前,星野烈下意识地松手,苏清澜则因躲避而脑袋撞上了墙壁,疼得蹲地直呼呼。
“哟,大当家的性趣这么高啊,怎么,连薛桃那样的货色,都满足不了你的胃口了吗?”
一个穿着紫黑色紧身骑马装的女人,挥舞着鞭子,扭着纤细如柳的腰,踏着带刺的马靴一步步向两人走来。
直到这女人快走到苏清澜的面前,苏清澜才吃惊的发现,这个个子极高,身材火辣劲爆的年轻女人蒙着薄薄的黑纱,可即便如此,这层纱也遮不住她白皙野艳的明媚五官,以及……左眼上方,那一大块鲜红的胎记。
“玫瑰,你来干什么。”
星野烈没好气地整整衣服,恰好将那条血痕遮住。
玫瑰很快看向苏清澜,那双半遮半掩的长挑凤眼里,全是遮也遮不住的嫉妒恨意。
“这个女人来历不明,把她交给我。”玫瑰对星野烈道。
好呀好呀!
苏清澜在心里拼命点头,毕竟她一直觉得,跟男人打交道还是忒累了点,跟女人则不同——毕竟只有女人懂女人嘛。
星野烈皱起眉头,粗声粗气道:“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出去。”
玫瑰可不是个任人拿捏的好脾气,星野烈对她犯浑,她挥起鞭子就抽向他!
整个大堂顿时被一道道凌厉的鞭影所覆,很快那些被抢夺来的,价值连城的屏风、宝瓶、香炉和地毯都被鞭子劈成好几瓣,连带着星野烈已经也被打中了好几鞭,身上脸上都挂了彩。
“你个疯子,你闹够了没有!”星野烈火了,挥拳攻向玫瑰,可拳头刚到她的面前,却又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星野烈深喘两声,最后只能对玫瑰吼道:“出去!”
玫瑰冷哼一声,又踩着高跟靴子一扭一扭地走了。
星野烈挫败的双拳捶墙,表情痛苦。
半晌过去,后知后觉的星野烈,望着几乎变成废墟的大堂,才发觉苏清澜早就跑了。
“给老子找人!”星野烈愤怒的狮吼,传出老远。
苏清澜早就趁着两人大打出手的时候,溜出了大堂。
她一路往黑偏的地方走,走着走着,来到寨中的公共茅房附近。
捏着鼻子,表情狰狞的苏清澜捡起花坛里的一块石头,就蹲在角落里守株待兔。
很快,一个小土匪从茅厕出来,苏清澜跳起来拍晕了他,然后扒光他的衣服,穿到自己衣裳外面。
最后,她从贴身里衣里摸出人皮面具往脸上一贴,又顺手将晕死的小土匪扔进花坛里。
可她刚做完坏事,还没来得及起身,一双冰凉的手就从背后袭来,瞬间捂住了她的眼睛。
“天黑黑,你是鬼,猜猜我是谁?”
一个奶声奶气的童音,伴着黎明的冷风,一下子灌进苏清澜的耳中。
苏清澜沉默了片刻,手默默地操起花坛里的一根细棍,反身就是一顿胖揍!
“啊啊啊!”
小孩子乱喊乱叫,苏清澜见这孩子是个活的,又赶紧丢了木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