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是喜欢的啊？”
“我为什么喜欢，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了？这该死的香味，总是弄得我——”
天衣突然闭嘴。看到卫东青突然俯下来的俊脸，那眸光瞬间亮了。而且带着一丝邪气的……味道。
他知道，这家伙什么都知道。明知道她喜欢他的香味，而且非常迷醉他的香味。
“原来每当月初，月华最淡。我就会……我的味道就浓烈。只是遇到你，我控制不住，不管是月初还是……”
该死的。他这是在干什么？
天衣简直没脸再听下去。这家伙在对她上生物课吗？他在告诉她，即使他是一只万年的老狐狸。他每个月初依然会像普通狐狸一样有生理现象吗？然后遇到她之后，就不分时间了，然后……
疯了，她真是要疯了。
“如果你不听话，不进空间去。我就不会再和你——”
再和他怎么样？
天衣说不下去了。而面前这家伙却睁着一双邪气地眸子望着她，目光里满满地都是……
威胁不行，命令不行，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个突然变得不听话的家伙，再重新乖乖听话。
“我们人类夫妻结婚后，老公都是要听老婆话的。那表示老公很爱老婆。你要是不听话，我们明天就去离婚。”
这算是威胁还是劝服呢？
天衣已经说不清自己在干什么了。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直到现在，她的脑子都还没有完全清醒。她也没法清醒，估计要是真清醒了，她都没脸面对自己了。
“我听你的。”
唉，重新听到这四个字，真得有些感动。
“乖。我们进空间。”
天衣拉着卫东青的手就进了空间。
“主子。”
才一进空间，小白就欢喜地迎了过来。
咦，
小白脸色突然变了。
“主子——”
变化只是一瞬间的事，小白突然整个人化成了一只只萤火虫，团团围绕着卫东青转了几圈。
天衣惊讶地看向卫东青。卫东青仰头闭眼，伸开双臂，像在吸纳着什么东西一般，脸上的表情相当贪婪。很快萤火虫的光消失了。小白变成的萤火虫，全被卫东青吸纳了。
他那表情，根本不像个正常人，完全像个可怕的妖怪。
“你——”
天衣后退一步。
卫东青振臂长啸一声，全身散发出黑色的光芒，血色的光芒……
天衣被震倒在地上，听到一声惊呼，扭头看到从竹屋里跑出来的小阿离和青鸟。
当一切都归于安静，卫东青静静地站在当地，就像一个雕像一般。天衣看到了她的空间里，那些枝繁叶茂的树、草药、菜全都疯狂地生长，空间速度地变大变宽变远。山河田园，简直就是一个世界。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小白呢？他去了哪里？”
天衣惊慌地看向青鸟。
“小白在那里。”
青鸟一脸平静地指向卫东青的心口。
“怎么回事？青鸟你快给妈妈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小白怎么去了那里？他以后不会再出现了吗？他死了吗？你爸爸呢？他会怎么样？”
青鸟给了她一个白眼，一副你很笨，我不想和你说话的样子。
“青鸟你可能别这个死样子。你是一个小孩子你知不知道。你天天搞得你个老头子一样。你以为你是北大教授怎么的。快点说。”
天衣有些口不择言了，心底深处有一种慌乱和无助。这一对父子两个真是要把她急死了。一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另一个就是嘴巴紧，仿佛多说一句话会少块肉一样。
“哥哥，妈妈很着急。”
小阿离奶声奶气地叫了青鸟一声，小脸仰着看青鸟。
“小白不是死了……”
接下来，她这个说话从来都不超过两句的臭儿子。居然一本正经地给她说了一大段话。简直就是直接给她科普了一下青丘知识。小白不是死了，小白本来就是青丘帝皇的金丹。三千年前为了救她一命，青丘帝皇用金丹护住了她，才免去她在万妖塔中被万妖啃噬之苦。现在不知是什么机缘。小白重新变成金丹回到了卫东青的身体里。小白相当于青丘帝皇的心脏。重新归位后，卫东青就可以重新开启他的上仙之路。这个空间本来就是卫东青金丹带来的。金丹在天衣身体里，她一个凡人，只能变出这么小一个空间。金丹回到卫东青身体里以后，这个空间直接就由卫东青控制。所以才会直接幻化出一个世界。
“你说了这么半天，小白回去了再也回不来了。岂不是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天衣有些伤心，毕竟她重生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接触到的人就是小白。是小白指引着她找到了青鸟。小白陪着她走过了最艰难的时光。现在就这么突然消失不见了。对于她来说，就像失去了一个至友一样的难受。
“他这又是怎么了？你不是说小白归位后，他就能开启上仙之路了吗？他这是什么上仙吗？”
卫东青慢慢睁开眼睛，一双血色红瞳突然射出阴冷的光，然后就慢慢变成深幽幽的黑……
天衣看向卫东青，怎么看这家伙也不像什么上仙，哪有一点仙气，倒是周身的气息，怎么感觉像个无赖一样。
“你说对了……”
难得今天青鸟很给力，又给她科普了一下现在卫东青的状况。
听完儿子的话。天衣不敢相信地仔细打量了一下卫东青。
怪不得她总感觉到卫东青不一样了。原来卫东青现在不是变成上仙了，而是变成妖怪了。就像青鸟说的那样。当年卫东青的金丹进入万妖塔，吸纳了万千妖魂。外面已经黑化变成了一颗名副其实的妖珠。只有内里是仙核。卫东青当年魂飞魄散之际，为了护住他一缕魂魄。他父亲驰狼拿出了自己的内丹为他凝魂护他一命。驰狼作为妖王一族，他的内丹自然是一枚实打实的妖珠。现在，小白归位。驰狼妖珠与小白相碰，妖珠对妖珠，互相吸纳，此时卫东青已经变成了一个实打实的妖王。而且是极品妖王。
“按理说他不可能这么快复员。不管是妖还是仙，都不可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