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卫东青啊。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陆天衣非常罕见了，用这样的口气和卫东青说话。以前她发现，不管什么事，你和卫东青商量都非常困难。反而用直接命令的口气突然做成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卫东青现在可不是当初的人了，而是一个不讲理的妖王，还是个脾气反复无常的妖王。
她可不能再直接命令他做事了。
先商量着看，如果不行，再硬着头皮命令试试看。
“说。”
“我想你的空间——”
天衣觉得自己脸皮是有些太厚了。那个空间可是人家卫东青的金丹啊。也就是人家的心脏。她已经占用了那么长时间了。现在回到人家那里了。她总不能厚着脸皮，再问人家要回来吧。
那岂不等于对人家说，“喂，把你的心脏给我。”
也太可怕了，也太血腥了。也太厚脸皮了。她可做不出。
当然，天衣心里暗暗说，是现在做不出来。要是到了万不得已的那一天。也说不定呢。嘿嘿。
“我可以给你。”
啊？
她还没有说要呢。卫东青居然如此大方说给了。这可是他的心脏啊。以前不知道倒也算了。现在知道了，拿着人家的心脏，心里实在太过意不去了。
“卫东青啊，我的意思是——”
“只是现在我给不了。”
卫东青后面的话直接又把天衣心里的愧疚，刷一下冲没了。
“你这人真是的。我又没说要。是你自己说要给的。一转头就说给不了。谁稀罕啊。”
天衣觉得她小脸上刚才那种兴奋有些太过了。不太好意思，语气不由强硬了一些。这样缓和一下，也让自己保住一点脸面啊。
“我是说我可以给你，只是我现在给不了。”
“你这人说话怎么回事。你总得说清楚啊。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你给不了。你不会是说——”
天衣心里猛一惊。
难道卫东青的意思是。他现在才刚化为妖王。小白刚归位。还不稳定。他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一个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大不了胡思乱想。
一个妖王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那岂不是太过可怕了。
“你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是不是？”
“嗯。”
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那你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会出现什么情况？”
天衣又想到卫炎和金贤宇说地那些话。卫东青作为妖王喜怒无常。他若生气，就会有自然灾害。视他生气程度而分，自然灾难级别就不一样。他若高兴，立马晴空万里。
我的妈呀，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太可怕了。岂不是要乱了季节。我们这些小人类日子可真不好过。天衣不由胡思乱想着。我们人类世界里总有许多天灾人祸。是人力不可改变的。而且也搞不清楚怎么发生的，许多自然灾难都是突然就发生了的。让人类防不胜防。比如地震，火山喷发，大洪水等。难道这些其实换一个角度看，都是所谓的仙魔他们搞的。就像我们人类倒一盆水，结果淹了整个蚂蚁王国那样的意外事故。
这样一想，真是后背发冷。
“卫东青，是不是这样？你如果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天衣把她想象的说了出来。
如愿地看到卫东青点头，她立马头都大了。天哪，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那这岂不是等于说，从此以后，她就要小心卫东青的情绪。万一惹怒他生气，就会下大雨，下冰雹，甚至……
“还会怎样呢？”
“车祸，狂风。”
卫东青简单举两个例子，就让天衣听得生不如死。
唉，
从此以后，她不是为了自己，就是为了身边的人，也得把卫东青当个宝宝一样哄着。是这个意思吧。
“你又怎么了？”
卫东青的眼神突然变了，血色加深。
天衣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了床边一角的小白狐。
啊呜，
她都没看到怎么回事。小白狐就从床上飞出去，摔到地上了。小白狐爬起来，一脸小委屈的样，但并不敢反抗，钻进了旁边的衣柜里。
“卫东青。它又没招你惹你。你踢它做什么？再说了，他不就是你自己吗？”
天衣不明白，卫东青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来了无名火，发在了小白狐身上。卫炎让她二十四小时带着小白狐，看来完全是有必要的。看卫东青这个样子，似乎只要她一眼看不见，就会把小白狐弄死一样。
“它看你的目光让人讨厌。”
哈哈，真是的。不知该说卫东青什么好。
什么叫小白狐看她的目光让人讨厌啊。
她对小白狐好，小白狐就像个小孩子，是把她当成了妈妈，那样依赖罢了。这也能让卫东青烦。天衣这样想之后，突然觉得有一个地方不对。小白狐就是卫东青的一部分。她是卫东青的妻子，若论起来，也是小白狐的妻子，怎么能当小白狐的妈妈呢？
那小白狐看她的目光，就不是孩子看妈妈的目光，而是老公看妻子的目光吗？
可是，
她根本没有小白狐目光里看到男人看女人的目光啊。那分明是单纯的孩子看母亲一样的目光。
“它只不过是一个孩子……”
天衣的话还没说完，卫东青就霸道地捏住了她的下巴，逼着她只能看向卫东青。
“它是我的仙体，它只有纯粹的力量。所有的目光在人类的眼里都是单纯的。”
什么？
天衣脸一下子红了。
这么说，她一直抱着小白狐。小白狐离她这么近。白天黑夜和她在一起。小白狐一直像个小孩子一样往她身上钻，一直用那样依恋的目光看着她。
真实情况，其实是和卫东青用那邪恶的目光看她，意思是一样的。
妈呀，
她真是不能活了。
遇到卫东青这种家伙，真不知是她哪辈子造了孽。
“踢的好。”
她喃喃着。
现在一回想起来，小白狐的目光，小白狐的爪子……
她就想一头撞死算了。
天衣的样子，看在卫东青的眼里，眸中的杀气立重。
“他碰了你？”
嗯？
天衣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杀了他。”
什么？
这一下子天衣立马回神了。伸手拉住卫东青，
“它只不过是一个小狐而已。一个小动物。怎么会占我便宜呢。是你想多了。卫东青。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在我面前动不动就说杀字。我最讨厌人家这样的。”
“好。”
咦，
卫东青都变成这样了，居然还能这么听话。
不错，
这个老公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