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裁缝铺子这事，妈和我商量过。我、妈，还有书娟，我们三个人一起做。人手足够了。妈妈经验足，她负责量尺寸裁布。我负责使用缝纫机锁边做衣裳。我在县城的时候，我朋友开裁缝铺子，我经常到她家去玩，帮她做过，缝纫机、锁边机，我都用得熟练。刺绣和包边、扣子这些细节全由书娟做，她心细手巧、手又快。”
天衣惊奇地看了她妈一眼。
别看吴静依平时都柔柔弱弱地样子。这会子说起开裁缝铺子的事来，头头是道的。看来，在朋友裁缝铺子里没少帮忙。天衣也知道，她妈是非常喜欢做衣裳的。要不然，上辈子她家裁缝铺子也不会那么红火。
“店铺的事，我和田拉拉商量过。她这边熟人多，知道那些有钱人家的媳妇姑娘，喜欢到哪做衣裳。所以铺面由她来帮忙找找。”
天衣的落才落音，瞎婆就接了过去，
“铺面的事有着落了。我和拉拉一起出去看过了。就选在前门大街拐角处。那里离我们医院住的家属院不远。出了医院往西走一站路，往南一拐就是了。解放前是一个卖中药材的老铺面。现在只有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几岁的孩子住着。我已经和她商量好价钱了。就等办手续了。”
妈呀，姥姥果然厉害，她才把要开店的想法对姥姥说两天，姥姥就暗地里把这些事都办好了。天衣暗暗想着，有姥姥在身边，她以后什么也不要怕了。果然老话说地好，家有一老，等于一宝。她姥姥何止是一宝啊。
什么时候背着她，和田拉拉搭上伙了。哈哈。
“姥姥你说她家房子多？”
“嗯，她家男人死几年了。一个年轻女人拖着一对才六七岁的儿女。还有一个年老的婆婆。真是不容易。那也是个坚强人。人都叫她赵寡妇。我看临街能当铺面的房子，大小得有五六间。有纵深直通院里的大间，也有只是门脸儿的小间。大小都算上五六间。”
“那我们就全租了，裁缝铺子由妈和书娟姐来做，姥姥帮忙。旁边再开一个蔬果家庭超市。由姥姥来管理。就是人手不太够。”
天衣想着，姥姥和卫炎知道她的空间。当然可以帮着她到空间拿瓜果蔬菜。还有小白也可以在空间帮忙。但到了外面。她和姥姥两个人忙超市，就有点忙不过来了。卫炎还得伺候卫东青，还得上班。他也干不了活。妈妈开裁缝店，家里还有两九个月大的孩子，没有人看管。要是雇佣人手，吃住工钱都是问题。如果过些日子，办得好了，她自然可以让田拉拉不做保姆了，请她也来超市干。不过，那还得田拉拉愿意。暂时没有收入，就先雇人手也不好。
有心想把老家的亲人接来。像爸爸、书田哥都可以来帮忙。可是现在自家房子也挤，暂时住不了那么多人。还不知生意能做成什么样子。贸然就先把人接来，不太合适。
“人手不够，倒可以请那个赵寡妇帮忙。她一个女人家，带着老人和孩子，也没法到外面找活干。再说，店开在她家，她就在店里干活也方便。她两个孩子上一年级了。也能空出手来。”
“姥姥想地果然周到。”
天衣冲着瞎婆点头微笑。
她就说了嘛。有姥姥在，她什么都不必担心。姥姥真是很厉害的。把什么事都给她想好了。
“卫炎，那下面就该你出场了。你去办一个裁缝铺子和蔬果超市的营业执照。”
“什么？”
卫炎怔了一下。
天衣才想到这种称呼，改革开放后就慢慢多了。现在才刚开始，卫炎没听说也很正常。
“你别管那么多，你明天就去工商部门问一下，问他们开这些店，手续怎么办就行。”
“好，小嫂子不用担心。工商部门有我认识的人，我明天就去问问。”
“什么？卫炎，你怎么那么多熟人啊？”
教育局有熟人，这工商部门又有熟人。天衣觉得，卫炎真是神通广大啊。
“小嫂子，你又取笑我。神通广大的人可不是我。是我们家主子。”
卫炎看了一眼旁边蹲着的九狼。把原因简单向天衣说了。
哦，
原来是这样。
听了卫炎的话，天衣才明白。可不是吗？是她笨，那么简单的事居然没弄明白。卫东青可是省立医院外科的名医，全国出名的名医。这个大省城，多少人想找他看病啊。
这么多人都想找卫东青看病，那都得托人给卫炎递话啊。所以这一来二去，这么多年，卫炎自然认识很多人啊。
“这样看来，卫东青还真有用啊。”
天衣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了摸九狼的头。
天哪。
小嫂子这是干什么啊？
居然用手摸主子的头？
主子那是什么表情啊？不但不生气，还一脸享受的表情？卫炎觉得他完全是醉了。这世界，他真是搞不懂了。主子，咱能不能矜持一点，有点骨气啊。怎么小嫂子一笑，一哭，你怂了。这小嫂子夸你两句，你还飘了呢？
居然还眯着眼睛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唉，主子啊，你以为你真是一条狗吗？你这样子就差没摇尾巴了啊？
啊？
坏了。
两道森冷犀利地目光，主子的读心术。他怎么又忘了呢？刚才他腹诽了主子什么了？脑袋一蒙，全都想不起来了。
“我先出去，我还有点事，我——”
卫炎赶紧站起来。像逃一样跑了出去。才跑出院子，怎么还感觉到后背一阵凉飕飕地，回头一看，卫炎差点晕过去。主子居然跟着出来了。那目光，那向他一步步迈过来的样子。
我的妈呀，主子，饶命啊！
哈哈，看着卫炎跑走，九狼跟了出去。天衣不用想都知道，接下来在某个偏僻的小巷子子，会发生什么事。哈哈，只是想想，都让她觉得好笑了。
“天衣，你怎么了？天衣？”
吴静依柔软地声音突然拨尖，吓地所有人都后背一凉。一个非常温柔胆小的人，突然叫那么大声，是非常惊悚的一件事。
她怎么了？没什么事啊？
听到妈妈的喊声，看到妈妈吓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她一脸惊恐的样子。天衣摇了摇头，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啊。
“天衣，你的脸？”
瞎婆最为震静，她快步走过去。伸手扣住了天衣的手腕。
“我怎么了？”
天衣不明白大家为什么这么紧张地看着她。她坐在饭桌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她好好的啊。
“你嘴突然歪了，你脸变形了。”
什么？
怎么可能呢？
直觉地，天衣立马想到了中风。
她年轻轻地，怎么会突然中风了呢？
“我看看。”
她站起来，快步走到旁边镜子前一看，镜子里她的脸变形了，嘴歪了，眼也斜了。怎么会这样呢？
“天衣，天衣在家吗？”
门口传来一个怯生生地声音。
“你怎么来了？金小姐？”
吴静依的声音。
金思雨来了吗？
她怎么会在这时候来了？
天衣还没有想明白。就听到思雨在屋门口和吴静依的谈话。
“我来找天衣有急事，天衣在哪里？”
“在里屋，天衣出事了。她脸——”
吴静依的话还没说完，金思雨就冲了进来。
“天衣姐，我——”
哇，金思雨一看到天衣的脸，一下子捂住脸哭出来。
“姥姥，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她发病这么突然，金思雨来这么及时，还这种表情。天衣一下子就能猜到，今天她这样子一定与金思雨有关。既然与金思雨有关，她来了，就会有办法。天衣知道这事金思雨应该不想让外人知道太多。所以她请瞎婆先出去。
瞎婆是什么样的人，一听天衣这话，再看思雨这表情，立马就明白了这事有内情。
“你真没事吗？”
“嗯，没事的。”
天衣给了瞎婆一个安慰的眼神。这点子小事她根本不担心，就是脸烂了，还有卫东青和卫炎呢？还有空间和小白呢。他们都会给她想办法解决的。
再说了，既然此事与思雨有关，她又胆敢来，事情就不会太严重。要是真能害她性命，思雨也没胆来。
瞎婆自然看得懂天衣眼神中的意思，点头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里屋门。
“天衣姐，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我该死。”
思雨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捂着脸，全身发抖，泪水不停从她指缝里流出来。
“你快起来吧。我没什么大事的。死不了。”
天衣笑一声，让金思雨起来，
“你别光顾着哭，既然来了，不是应该先把解药给我吗？”
“姐姐。”
听到天衣的话，思雨抬起泪脸，看着天衣难为情地抽泣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天衣，
“先吃两粒解毒。明天一早再吃一次，就能全清了。”
“站起来，坐到椅子上来吧。你看看你，坐在地上哭，哪有金家小姐的样子？”
天衣微笑着，打开瓶子，吃了两粒。她看到了，瓶子里一共是六粒。
吃完了，觉得脸上一阵发痒痒。看着镜子里，嘴歪眼斜很快就纠正了。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天衣的脸就恢复正常了，不知道的，根本看不出来刚才有多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