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教训地对。这世间的事谁说不是呢?这人一出生就注定了高低贵贱之分。有些人就是再挣扎也是与事无补的。”
思雨微笑着,看向天衣的表情,那意思非常明显。你以为你是谁?才当了几天卫东青媳妇,才进省城几天啊。就想教训我。看我一向温柔好欺负吗?
“思雨妹妹说地真好。这人一出生就注定了高低贵贱。再挣扎也是没有用的。我今天才第一次听人这样说呢。觉得你说地真是太对了。越想越觉得你说地对。”
天衣本不想和思雨起冲突。这个人,现在成了她心底最大的痛。没想到,她越是躲着,这个人偏这么上赶着找事。不过,她现在还真没有时间和这个人理论。她得赶紧去救阿离。女儿生死不知,她这个当妈的正心急如焚。哪有心情和时间和这样的人磨牙。
若以她以前的性格,那定然不会饶过对自已如此步步紧逼的人。她向来是不管遇到了什么,都会迎难而上,绝不会退缩的人。
“我去找温言。”
卫炎看到这种情况不妙。知道现在小嫂子是心有余力不足。太过悲伤,脑子已经不好使了。大多数人都是如此。在遇到重大事情的时候,会失去平时的冷静和聪明。所谓关已则乱,小嫂子也不例外。
天衣还没反应过来,卫炎已经急匆匆跑进温家了。
“看来你找我表哥有什么急事啊?”
思雨似笑非笑地看着天衣。
卫东青没在家,天衣和卫炎却这么着急着来找温言。思雨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今天从早上开始到现在,她发现金家的气氛有些变化。那就是金西城、金贤宇、金恩可突然在早餐时间都不见了。因为这些人都不见了,今天吃早饭的时候,奶奶还非常不高兴地敲打了盛年华。
当时她并没有在意。她只是像平时一样乖巧,陪着奶奶吃完饭,就来温家找杨家乐。想和他再商量一下,赶紧地把天衣的事给办了。省得再节外生枝,生出别的事端来。
谁知道,金贤宇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
训了她一顿,又突然消失了。
真是奇怪。
这个金贤宇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到温家来呢?
虽然金元春是他姑妈。但是金贤宇一直与金元春并不亲近,连带着他和温言也不亲近。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都懒得见面的金贤宇,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来温家呢?
要不是来温家找人,那就是直接来警告她的了。
金贤宇居然专门跑来警告她,而且还能一下子知道,她这时候就在温家门口见杨家乐。
思雨想了想,觉得后一种可能是了大。金贤宇应该就是直接来找她的。而且之所以能捉住她和杨家乐见面的现形。就是因为他查到了事情的真相。所以特地来警告她的。
而且金贤宇看样子没有想到天衣会来温家。要是知道,他不可能走,一定会在这里等天衣。这样看来,金贤宇有可能不知道天衣有了出什么事。
金贤宇的职业,还有他对天衣的感情。他不知道的事。再联想到今天早上几人一起消失的事。思雨一向细敏聪明。她立马想到了,这一定是突然发生的事。而且这事就发生在今天早上。天衣发生了一件事,是金家那几个人做的。天衣却来找温言,干什么呢?
不得不说,思雨这个人非常聪明,又非常细心。
她从小就学会了察颜观色。是看着别人眼色长大的人。自然看得出来,这时候天衣的表情是非常悲伤和惊恐的。而且说话和做事,都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我这几天都没有去看青鸟了,挺想他的。一会你们回去的时候,我坐你的车去看看青鸟,行吗?”
思雨这个提议,天衣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最初天衣亲口对思雨说,非常感谢她照顾了青鸟。看她非常好,所以才和她结为姐妹。
如果此时天衣拒绝,那就说明,她对自已提防很严重了。也同时表明,天衣对自已的事知道的不少。
不然,她没有理由拒绝自已去看青鸟。
不管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她照顾青鸟多年,看着他长大,等同于是他的母亲。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
这就是思雨最聪明的地方。
她不管做什么事,就这一点,她非常注意。那就是她照顾青鸟是真心,而且非常周到。只要做到这一点,不管卫东青爱不爱她,都会对她很客气,都不能否认,卫东青欠她一份人情。
“青鸟不在家。以后有时间你再去看吧。”
天衣没有多想,直接拒绝了思雨。
嗯,果然和她想得一样。天衣知道了自已杀她的事。而且对自已设防,不愿意再让自已去见青鸟了。这是担心自已利用青鸟吧。
“怎么,你以为我会伤害青鸟吗?你放心。我照顾了那么多年,在青鸟的心里,他一直都认为我比恩可姐姐还要亲。你才照顾他几天。有许多事,相信,我说的话在青鸟那里,还是比姐姐管用的。”
该死的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
这是存心找她的事呢?
天衣真想直接撕开这个臭丫头的丑恶真面目。可是,现在真不是时候。她不想和任何人讨论青鸟的事。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青鸟是她亲儿子的事。不然这个思雨,可是要比金恩可还恶心的一个人。最起码金恩可的坏,是明眼看出来,众人皆知的。这个思雨却不一样,她表面那么乖巧可爱,内里却如此可怕。
而且她毕竟养育青鸟一场,青鸟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算了,现在真不是和她面对面撕的时候。
“我还有事,以后我们再见面说话吧。”
天衣刚要走。
思雨冷笑,
“孩子出事了,是不是?”
天衣站住,没有说话。思雨走到她面前,笑眯眯望着她,
“姐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孩子出事了,应该先想办法救孩子。你站在这里和我置什么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