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傅你忙,我就不打扰了。”
陆细细看衣裳的事情已经商定,也就不想再在这里呆了。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咦,卫炎不是和张师傅一起的吗?那家伙跑哪去了。就这么一会功夫,他都不能等自己吗?不对啊。陆细细心里本来想着,卫炎要带她来张家记做衣裳。给了她这么一件大礼物。等开车送她回去的时候,一定会想尽办法,从她身上得些好处。比如让她陪他一回。就像以前围在自己身边的那些男人一样。总是想从她身上得些好处。妈妈张春花说了,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只要你给了他一点甜头,他就会想要更多的好处。
为了能得到一个四个月身孕,她不得求了卫炎,被这家伙得了便宜。开了这个头,这家伙又一直喜欢她,喜欢得这么厉害。这一开了头,以后可就麻烦了。陆细细回去后,一直在想这件事。卫炎会利用这个把柄,一直威胁她。要让她时不时给他点甜头。如果真是这样?她该怎么办呢?
还有,万一以后卫炎想更进一步,又想看他的孩子。怎么办呢?
唉,
找个男人借个孩子,陆细细从来也不后悔。只是,找卫炎这么个丑人儿,是让她最不喜欢的事。
不过。
一想到荒滩里的事情。陆细细嘴里虽然说着烦卫炎。不过,要是不看脸的话。卫炎还真是个好男人。尤其是对她真是太细心了。就像她妈妈说过的那些话。男人喜不喜欢你,在一起以后就知道了。喜欢你的男人,会在乎你的感受。不喜欢你的男人,只会在乎他自己的感觉。
哎哟,
陆细细赶紧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她真是疯了,怎么突然会想到那方面去呢。这还当着张师傅的面呢?她怎么就走神了呢?
其实陆细细不知道,那是因为张师傅抱着死狐狸的原因。卫炎离她越近,越能牵动她的心事,会让她不由自主想起和卫炎的种种。因为那是卫炎的心动,是卫炎的记忆。只要靠近陆细细,卫炎的记忆不由自由就回到了荒滩里。那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对了,张师傅,卫炎呢?他不是和你一起说话的吗?我们该回去了。”
这姑娘真是的,直到这时候,衣裳的事情都说定了。事情办完了。才想起来卫炎吗?这时候想起来卫炎,不是想卫炎这个人,是想让卫炎当她的司机,开车把她送回去吧。
张师傅每看着这姑娘,心里总是不由为卫炎叫屈。
“不知姑娘和卫炎是什么关系?我从没见过他带一个姑娘到我里来。而且还是两次。”
坏了。
张师傅这一句话,问得陆细细脸色变了。她怎么忘了一件事。张家记可是省城贵圈人常来的地方。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张师傅的衣裳做这么好。这两天自然会有人来找他做衣裳。看到张师傅在为她做嫁衣。一定会问这是谁的衣裳,怎么这样好看。到时候,张师傅随口说了是她的衣裳,卫炎带她来做的。那她可就惹了麻烦了。要知道,她可是金家的媳妇。卫炎带她来做衣裳,那算怎么回事呢?除非?陆细细盘算着,除非要说卫炎是卫东青的助手。卫炎带她来,说明这衣裳是她姐姐姐夫帮她定做的。这个人情,就要落在陆天衣身上。那她可不愿意。烦,一提陆天衣这个名字,她就烦的要死。再说了,以后嫁进金家,她可就比陆天衣高着一头了,以后犯不着再利用卫东青的名头,来增加自己的身价了。只一个金院长儿媳妇的身份,就足以高过卫东青了。卫东青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主任医生。哪能和院长家比啊。
“哦,张师傅说我和卫炎啊。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他不是我姐夫的助手吗?我要出嫁了,想做几套嫁放。我妈就吩咐我姐想办法给我做几套好一些的衣裳。我姐就让卫炎给介绍,这不,来请你做了吗。”
陆细细可真会说话,张嘴这一番话。立马把陆天衣的情份和卫炎的情份全抹去了。倒变成了是她要做嫁衣,这是她们母女的事情。她妈妈吩咐她姐姐帮着妹妹准备嫁衣,这也是应该的。却不知,听了陆细细这些话。张师傅心里更是难受了。
这算是怎么回事呢?
卫炎啊,咱做人怎么能做到这种份上呢?也太悲哀了吧。
你把人家当宝贝,死都想着人家。结果人家姑娘呢?在人家眼里,你就是一个人家姐夫的小助手。
张师傅真想张嘴骂娘。
这一辈子,他从没有像这时候这样生气过。气地全身都有些发抖。
是气卫炎的窝囊无能,也气这姑娘的故意假装。
“哦,原来是这样。可是卫炎对我却不是这样说的。”
啊?
陆细细吃了一惊。这个卫炎没看出来,还是个大嘴巴啊。不会把她的事也和这做衣裳的人说吧。疯了吧他。
“他说什么你都别信。他那个人,就是个满嘴跑火车的人。对,他就是嘴欠,平时也爱说个玩笑什么的,没大没小的,你可别在意啊。”
陆细细心里想着,卫炎不会是半天玩笑地对张师傅说了,他是来给媳妇做衣裳的吧?太恐怖了。真是怕什么,就偏来什么啊。
“是吗?”
张师傅看了一眼陆细细。这个姑娘可真是,赶紧着和卫炎撇清啊。这是一点关系也不想有啊。真是奇怪了,难道是卫炎对这个姑娘的单相思吗?
“他对我说,一定要让我拿出最好的水平,给你做出最好的衣裳。怎么,他这是开玩笑的吗?难道是说让我随便做做就行了?不过,我和卫炎认识那么多年。我一直把他当挚友,也当儿子看待。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他爱开玩笑呢?”
啊?
陆细细傻眼了。
原来这位张师傅竟然和卫炎是这种关系啊。忘年交啊。就像家人一样的关系。怪不得卫炎能带她来两次,请张师傅给她做这么多衣裳。原来他和张师傅关系这么好啊。张师傅竟然拿他当儿子看待。这可真不是普通关系了。她这次真是沾了卫炎的好处了。要不然,张师傅也不可能给她这么用心地做衣裳。不过,她刚才那句话可是说错了。既然两人关系这么好。张师傅自然是最了解卫炎的。那家伙那么闷,真是跟了什么样的主子,就随了什么样的人。平常就是个闷葫芦。唉,她还以为张师傅不可能和卫炎太熟。张师傅是买的卫东青的面子,才会同意给她做衣裳的呢?坏了,说错话了。当着人家的面说假话,被人拆穿,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要是一般姑娘,早就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但陆细细不一样。谁让她是陆细细呢?从小到大,身边围着那么多男孩子追她。她平常对那些男孩子说假话,都说习惯了。所以,一听张师傅这样说,立马笑了,娇滴滴地给了张师傅一个媚眼儿,
“哎哟,你看我这只是开个玩笑。张师傅你可别放在心上。我和卫炎啊,其实,我们两个人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是的,应该是不错的。我看得出来。”
张师傅这话里有话啊。陆细细一听,啊,张师傅看得出来。他看出来什么了。该死的卫炎,他和张师傅关系情同父子,又带她两次来做衣裳。这应该是卫炎第一次带女孩子来做衣裳,还是两次。以他和张师傅的关系,第一次的时候,张师傅就会问了。卫炎那个死性格。也是像极了他的主子卫东青。不会说个瞎话的。第一次带她来的时候,那时候她只是和金西城订亲,当时的情况,看起来,两个人只是订亲而已,看样子,都撑不长,就得黄了。所以那时候她并没有在意这些。也没有专门叮嘱过卫炎让他不要说。毕竟那时候,在她看来,卫炎只是对她单相思而已。从小到大,对她单相思的男孩子多了。她根本没管过。这样看来,她第一次来做衣裳,张师傅就知道她和卫炎的关系了。
“不是的。张师傅啊。你应该是误会了。卫炎呢?我和他的确是很熟的。卫东青医生娶的媳妇陆天衣是我姐姐。卫炎是我姐夫的助手。我姐姐经常让他帮我们家做事。所以我们就熟悉了。他喜欢我,我也知道。但你看,我很早就和金西城订婚了。除了卫炎,喜欢我的男孩子非常多。卫炎又是我姐夫的助手,经常低头不见,抬头见。我也就不好说他。你看看,让你闹了误会。”
陆细细不愧是陆细细,在这方面,她可是一把好手。不管怎么说,总会把错处怪到别人头上。听起来,好像她总是很无辜的样子。
一句话,潜台词就是:我长得美,没办法,他们暗恋我,追我,单相思。我能怎么办呢?不拒绝是因为怕伤了他们自尊心。
“你不用解释,我也明白的。卫炎对我说过。你是他这一生中最喜欢的,也是唯一喜欢的女人。他还说了,你的嫁衣,也是他的嫁衣。是他的心意。不过,你放心,姑娘。我答应了卫炎,就会尽最大的努力,做最好的嫁衣给你。”
“他这个人吧,就是个死心眼。我都是订过婚的人了,马上就要结婚了。他这又是何必呢?”
陆细细再不四处张望了。既然卫炎刚才已经把这些话告诉张师傅了。就不好意思再站在这里面对她,一定是提前走了。这些话,那家伙不好意思当面对她说,所以才托了张师傅的嘴,来转达他的心意。这个男人真是的,让她既生气,又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
说起来,陆细细不得不承认,在所有追求她的男生里。卫炎是最丑的,但他却是最特殊的。
特殊在哪里,陆细细自己也说不好,只是心里有一种感觉。很特别的感觉。可能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个特殊的人。至于他到底是什么。陆细细不想知道,也不想问。因为再过两天,除了金西城,她和任何男人都没有关系了。她妈妈已经警告过她了。
这是省城,不比原来的县城。
她以后是金家的媳妇,不再是原来的陆细细。
所以,一定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嫁进金家后。把她那些坏毛病都改了。就是改不了,也得先藏起来。比如她的浅薄,她的爱钱,她的喜欢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