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我们家细细的男朋友吗?怎么一转眼就不是了。那你来我们家做什么?”
张春花毕竟是在城里干过保姆多年的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金西城这种人,她一眼就看穿了,就是个没经历过风雨,没吃过苦头,不懂人情世故的富家公子哥。一副懂礼知事的乖宝宝样子。行走坐立、言谈举止都渗透着严格的家教。
可是这样懂规矩的人,如果没有任何关系,怎么会贸然跟着陆细细回家来?
“对不起,大婶。对你们我感觉到很抱歉。容我以后再说。我现在有一个最当紧的事,我先告辞。”
金西城上前就拉陆天衣,
“你跟我出去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说。”
嘴里这样说着,脸上却是满满地祈求。
这个如此善于察言观色的男人,他到底要和自已谈什么,天衣也好奇极了。她被这个男人奇怪的举止和话引起了好奇心。她也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不能走,你不说清怎么回事,你就不能走。”
张春花是多么泼辣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已闺女吃了这么大的亏,还任由这小子离开她家呢。要知道,刚才她打听的时候,一听到金西城如此身份,高兴极了,立马就向庄里人炫耀她闺女陆细细找了个院长家儿子,是省城的大医生。这会子怕是整个庄里的女人们都知道,她张春花有两个省城大医生当女婿了。现在,突然又让她从天上掉下来。不但这个长得绝美的金贵女婿没有了。她还得罪了天衣,得罪了天衣也就等于得罪了卫东青,就会连累地细细以后的省城工作就没了。这样可怕的后果,张春花可不能接受。
“她是我自幼订亲的妻子,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金西城认真地看着天衣,浑然不知自已这句话听在别人耳里,引起的轩然大波。
“什么?妻子?你说陆天衣是你妻子,还是什么自幼订亲的妻子。金西城,我看你是疯了吧?是不是刚才出去在外面冲了什么邪祟?陆天衣可是我姐姐,我妈就在这里,我们家什么时候把陆天衣订给你当媳妇了?”
还是陆细细反应快,立马抓住了金西城话里的核心。
天衣也非常惊讶。
她是这个男人自幼订亲的妻子,这个男人说这话的表情如此认真,眼神里一片坦然,绝对不像是说谎。再说了,他也没有必要说谎。可是,这句话怎么听都是个笑话。张春花就站在这里,如果是自幼订亲,那也应该是自已这个身子小时候,张春花和这男人的父母订下的。张春花都不知道吗?
“妈?”
陆细细拉住张春花的手,
“你什么时候给陆天衣订过亲?真有这事吗?”
陆细细虽然不相信金西城的话,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慌。毕竟她妈张春花这些年一直在城里打工,服务过的人家都是非富即贵的。难道是在陆天衣小时候,她妈在金家做过事,还是在哪家富人家做事,遇到金西城的父母,说过订亲这样的话吗?
“没有这样的事,我们夫妻从来没有人给陆天衣小时候订过亲。”
张春花的眼光凌厉起来,这个男人真是满口胡说。
现在这母女俩全把矛头指向了口出惊人之语的金西城,一时倒把天衣晾在一边。天衣倒也落得自在,在一边等着听更惊人的解释。这个男人原来名字叫金西城,这名字真好听。而且这名字为什么她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很多遍似的。
天衣苦笑了一下,难道真是原主小时候做过一些事,她这个身体还留有一些印象吗?
所以她才会觉得这个男人的名字有些熟悉吗?
“我父亲和她父亲亲口订下的这门亲事,那时我两岁,她刚出生。”
金西城的眸光如梦,闪过一丝痛楚,三千年前,那些过往。是他永远都不能忘的悲伤。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我张春花的闺女,我能不知道。陆大林那个家伙不可能瞒着我给天衣订娃娃亲。”
张春花不愿意相信。虽然她心里想着,这种事陆大林那家伙别看人平时在她面前软得像根面条,什么都听她的。但背着她,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这给天衣订娃娃亲的话,也有可能是什么时候,陆大林和这男人的爸在喝酒的时候无意说下的。再说了,虽然陆大林是个修自行车的。这男人的爸是个大医生。可是两人也是老乡啊。也是有可能碰到一起坐着喝酒的。
“你说这事不会是真的吧?”
这次轮到天衣吃惊了。
真是太让她无语了。
她这个身体的原主居然是自幼订过亲的,而且订亲对象还是面前这个绝美男人。
可是,
张春花又把她说给了卫东青。
现在她岂不成了两个男人的未婚妻了?
“你脖子后面应该有个胎记。是一枚剑的模样。”
她脖子后面有个胎记,还是一枚剑的模样。天衣怔了一下。一种怪异的感觉袭上心头。她开始第一次认真地打量面前这个男人了。
“不可能,她脖子后面什么时候有个胎记,我这个当妈的都不知道,你一个外人瞎说什么。”
张春花当然不相信了,怎么说她也算是养了天衣这么多年,她怎么不知道天衣身上有什么胎记。
陆细细更不相信了,还没等张春花说什么,陆细细已经冲过去,抓起天衣的领子,她比天衣高挑一些,看个分明,天衣白皙的脖子后面,的确有一个模糊的胎记,依稀是一枚剑的模样。如果金西城不说,她还看不出来是把剑。因为胎记有些太过模糊,但胎记却真实地存在着。
更震惊地还是天衣。
她脖子后面的确有个胎记,很模糊,也的确是一把小剑的样子。胎记在她脖子后面,她自已看不见。还是在一起洗澡的时候,好友田拉拉看到告诉她的。
只是没想到。
她重生了,这个身体并不是她的,怎么胎记居然带来了?
还有,这么隐蔽的地方,外人是不可能看到的。金西城一个大男人,一个陌生人,他是怎么知道自已脖子上有胎记的,还能说出是一把小剑的样子。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