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好热?
金西城感觉到眼前一阵眩晕。
“西城哥哥,你怎么了?”
一双柔软的小手覆上了他微烫的额头。好舒服,好柔软的感觉。
看着金西城白皙的脸上,现出微微的红晕和细细的汗水。陆细细心里一阵欢喜。太好了,药力发作了。妈妈做事就是靠谱。这药力发作地挺快的。
“你看看你,饿得久了的人,不能吃这么快的。看都吃得热了出汗了。我帮你把外套脱了吧。”
小手伸过来,近在面前的柔美小脸,还有那甜腻腻地声音。
该死的,汤里下了药!
金西城是什么人,大齐国的太子殿下,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和阴谋从来都没有停歇过。这种小伎俩岂能瞒过他的眼睛。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对他下手!
金西城心里懊恼极了,他实在是太轻视这个陆细细了。
不管是三千年前的齐国太子,还是现在的省立医院医生,他身边围绕的形形色色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关于女人的那些阴谋手段他见识地也实在太多了。像陆细细这种女人,他经见的也多了,表面柔美内心阴毒。标准的绿茶婊。别人也许会被陆细细这种女人外表的柔美骗到,他却不会。
这几天,他之所以会理这个陆细细。只是因为他只身回到老家,身边并没有熟悉的人。比起庄里这些粗俗的人,陆细细显然是个文明世界来的女人。再说了,他们金家家教甚严,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他根本不会对任何人口出恶言,尤其是对女人。
可是,他没想到,他太大意了,居然会着了这个陆细细的道。阴沟里翻了船。
金西城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里的热流。
不去听,也不去感觉陆细细的声音和动作。
他慢慢调息,感受到药力的力度不小。等到他调整到一定程度,他只要咬破自己舌尖,就能破了这种药。
调整,再调整。
血液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那样热,那样奔放,那样凶狠……
难道是忠情盅发作了吗?
坏了。
金西城叫一声苦。
今天见到天衣结婚,触动了他身体里的忠情盅。而陆细细的药,正好又给了一个引子。经年不发作的忠情盅,一旦发作,威力不可阻挡。
“西城哥哥,你发烧了。你看看你,一个人也不会照顾自己。病了可怎么好呢。来,让我给你擦擦……”
陆细细看着越来越无法自控的金西城,不由心里冷笑一声。该死的男人,都中了招了,还在硬撑。放着她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在身边,居然还试图反抗药力。
这件事对她简直是一种侮辱。
她陆细细是什么样的人,那可是出了名的软软的娇妹子。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
偏偏不管是卫东青,还是金西城,这些男人都围着天衣转,连正眼都不肯看她一眼。这是多么大的屈辱啊。她陆细细还得靠这种手段才能得到一个男人。这件事,本身陆细细就很难受了。现在看到即使中了招,还死扛着不愿意就犯的金西城,更让她火大了。
“滚——”
开那个字就没有说出来,沙哑恐怖的声音传到金西城耳朵里,他自己都不相信这是他的声音。完了,忠情盅是他最大的劫,他根本控制不住它。
他这一生,从没有说过一个脏字,这个陆细细居然让他说出了一个滚字。
可是,开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柔软的唇就覆盖上他滚烫的……那种冰冰的感觉,像夏日里的冷饮,凉凉的,甜甜的。
迷蒙的眸子中,映入的是一双亮晶晶熟悉的眼睛。
天衣,他的天衣。
咦,
这是怎么了?
刚才明明是她主动去……
现在,怎么反而变成了他主动……
而且这个男人,怎么和原来见到的一点都不一样了。
柔美知礼的翩翩公子,怎么中了招后,居然变得如此主动,如此热情,还如此狂——暴……
一张俊脸红晕着,那双狭长的凤眼也变得通红,全身都散发出一种异样的香味。哎哟,还有那掐住她肩头的双手,纤细修长的手,如此有力道,掐得她骨头都酥了。
哎哟,我的妈呀。这个男人还真是个极品啊。
看着养眼,用着好使啊!
在被扑倒的一瞬间,陆细细脑海里闪过这句话,然后就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场景转换——
无风,只有云淡淡。空间里弥漫着淡淡药香。
“小白,你怎么了?”
天衣看着匍匐在地上发抖的小白,惊讶极了。
这场婚礼因为卫东青临时有事,赶往省城,才用他养的宠物狗代替拜堂。这事还是被送进洞房后,婆婆卫大娘走进来告诉天衣的。因为没有新郎,所以接下来的敬酒一些事情就免了。整个一下午,新房里人不断。这都是婆婆卫大娘特意安排的。
要说起来,卫东青一共娶了三个媳妇,前两个媳妇都是抱着大公鸡拜堂的。天衣是跟宠物狗拜堂。这事说起来,都是稀罕事,可是放在卫家二小子身上。那可就不算事了。一下午十里八乡都传遍了这件稀罕事。卫家二小子的怪异事情越发传得远了。
但前面两媳妇都是提着就商量好的,天衣却不是,卫东青临时有事走掉,把个新娘撇下。卫大娘心里就有些打鼓。再加上亲家张春花又不是个省油的灯,拉着卫大娘到背地里,就是一顿抢白,害得卫大娘说了许多好话,陪了许多笑脸,又塞给了张春花三百块钱,这事才算完。
怕新媳妇心里过不去,卫大娘就找了同庄同族的那些姑娘媳妇们,轮流着到新房找新媳妇说话儿。弄得天衣也没有时间走开。自从姑娘们进来,那条叫九爷的狗就不见了,也不知跑哪去了。
一直吵闹到傍晚,新房里才静下来,天衣总算有时间了,赶紧从里面插上门,她想赶紧进空间,一整天她都在担心空间里的青鸟。
咦,
什么东西,毛茸茸地蹭着她的腿,一低头,天衣笑了,那只叫九爷的大灰狼又出现了。
“一下午你都不在,去了哪里?”
九爷不叫也不哼,一直在蹭她。天衣不由笑自己,她这是怎么了,九爷只是一头狼,怎么会回答她呢。
“你受的伤也不知怎么了,跟我进空间治疗一下吧。”
天衣想到之前九爷受的伤,她带到空间里,后来九爷就自己出去了。应该是伤好多了。小白说过她的空间有治愈的能力。
天衣也不太确定,怎么样能带九爷进空间,她记得上次好像是她搂着九爷的脖子,就带进去了。这一次,她尝试着蹲下来,用同样的动作搂住九爷的脖子,把脸在九爷脖子上蹭了一下,用意念想着进空间,一人一狼就已经出现在空间里了。
一进空间,小白就欢喜地迎了上来。一见到天衣,小白后退几步匍匐在地,浑身发抖,不敢抬头,天衣惊讶极了。
“小白,你这是怎么了?青鸟呢,他没事吧?”
天衣看到小白这样,细一想,立马吓地脸都白了,不会是青鸟出事了,所以小白才会这个样子吧。
“主人,小主子没事。”
听到青鸟没事,天衣吊着的心总算松了下来。
“起来吧,你这又是玩的哪一招啊。”
小白一向她没大没小,嬉笑习惯了,冷不丁见她这个样子,天衣还真不习惯。
“主子,我。”
小白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已经消失了,一颗闪着光芒的珠子浮在了半空。
“小白,你别玩了。快告诉我青鸟在哪里?”
天衣看到小白又变成了最初她见到的样子,一颗珠子。觉得这个小白真是太不把她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小白,快带我去找青鸟。还有你还得带九爷去空间灵力强些的地方治疗一下。”
天衣的话成了空,没有人理她。
那颗珠子浮在空中,似乎受到了什么吸引一样,颤抖着向九爷靠近。
九爷呢?
天衣回头。
空间里明明没有风,九爷全身的毛发居然无风自动,那闪着光芒的一双血瞳,渐渐变得金光闪闪。
哦,原来小白是在替九爷治疗身上的伤。那她就不打扰了,自己先去找青鸟好了。
“小白,你替九爷治疗吧,我去找青鸟。”
咦,
那是什么?
天衣突然站住了。
前面的竹楼前,站着一个小男孩。
冷眸森森,全身一副别靠近我,我很烦的样子。双手抱着膀子,一脸欠扁的小表情,不是她儿子青鸟还能有谁。
“青鸟,你还好吧?”
天衣手足无措地走过去,心里想着,她要怎么和这么小的孩子说清事实呢。
她总不能直接告诉青鸟说,金恩可不是你妈,我才是你亲妈。当初我刚生下你的时候,金恩可就把你抱走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这些话,让一个才五六岁的孩子去理解,根本不可能啊。说不定啊,现在的青鸟还会认为。她是个坏人,把他妈妈打走了,把他押在这里呢。天衣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她要怎么对青鸟解释现在,青鸟所在的这个空间呢?
要不,就给他讲个故事,讲个科幻的故事,告诉他这是一个虚幻世界。还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