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颋,我还要问你一件事情,你必须告诉我真相。”
“你说。”黑颋眼帘低垂,知云落接下来要问什么,基本可以联想到,她是那样聪明的一个人,现在苏醒过来,一定不会当糊涂虫,一定会了解事情原委和真相,黑颋要想随随便便敷衍她,几乎不可能。
“黑颋,我的记忆只停留在我从云霓洞回京城押着兽面玉蝉和花蕊夫人,以及与花蕊夫人她们大战的这一段,后来发生了什么,你必须告诉我。”
“云落,你能不能答应我,暂时别问那么多,等你以后生下孩子,我再一一告诉你。”
“黑颋,这对我很重要,对凤戈也很重要,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等,现在每一秒对我们都很重要,所以你必须告诉我。”
凤戈对知云落还是那么重要,即使他背叛了她,委身鲜王哈凌笪,另娶了鲜王公主。
黑颋怔了怔,恍然若失的样子:
“云落,你错了,当时我没有在场,具体发生了什么黑颋根本不知道。”黑颋还不想告诉她薄姬刺破她心脏以及华绥趁虚篡夺澄鉴政权,暗中派重兵暗杀凤戈以至于逼得凤戈的险走大荒漠,至于后来在凤戈身上发生了什么,黑颋确实也不知道……
知云落盯凝着黑颋的眼睛,他的神情貌似镇定无辜,但是他的眼睛告诉她,他在对她撒了谎。
“黑颋,即使你不告诉我,我也会找到事情真相的。”知云落的脸色寒厉,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生疏感。
“云落……”黑颋有些不知所措。
“你出去吧,我现在要休息了。”景逸宫里以前的下人都被赶走了,连小攻也不知道去向,还有她的麟儿,想到麟儿,知云落心口一阵痛疼,他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如果落到坏人手上,知云落简直不敢往下想。
黑颋被知云落赶出大门,心中担心薄姬去而复返,也不敢走开,守在门边。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黑颋只得躲在走廊屋檐下,下面的仆役见了,赶紧拿来雨具给黑颋避雨。
知云落在窗缝里看见这一幕,心中也是心绪千般。
……
薄姬狼狈逃离景逸宫,去华绥面前复命。
华绥焦急等着薄姬,见她回来,问:“怎样了?”
薄姬刚才被鹿音又打又骂,受尽了屈辱,满腹怒恨都用在随意抹黑污蔑之中:“皇上,可叹您对鹿音一遍真心,她却花心在黑颋身上,刚才极好杀黑颋和知云落的机会,她却不肯出手,反而与黑颋一起对付臣妾。”
薄姬脸上那一巴掌红印还赫赫在目,华绥吃了一惊:“这果真是鹿音所为?”华绥内心里绝不肯相信鹿音会背叛对他的感情,而移情别恋。
“皇上,臣妾不敢撒谎,欺瞒皇上,这一巴掌确实是鹿音打的,如果皇上不信,臣妾可以让皇上亲眼目睹。”
薄姬用了一分灵力,化在掌心,掌心立即显出刚才鹿音怒打薄姬的情形。
“皇上,臣妾为了不起争端,什么都肯忍下……臣妾本想诚心帮助他们师徒杀黑颋和知云落,谁知鹿音一双眼睛都在黑颋那个丑人身上,根本没把皇上的事情放在心上。”
薄姬掌心里确实一闪而过鹿音那一双深情的目光扫过黑颋的脸膛。
华绥脸一下黑了,沉声道:“薄姬,你有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