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灵想了想,道:“皇后娘娘,还有一个情况。”蓝灵大概不知道此情况有没有大用,所以没急着说。
“什么事情?”
“皇上明日会在早朝之后,在御书房另外见侯王知福东让他亲自辨认侯府真假嫡女知云落。”
“嗯?”皇后瞟了一眼蓝灵,示意她说详细一点。
蓝灵继续道:“今日九皇子抓的这给玉贵妃救治的女子一直坚持称自己就是侯王府千金知云落,为此于孤公公亲自去了一趟侯王府证实,结果那侯王府的千金知云落就在府中,根本没有出过侯府大门……谁知,这女子还是坚持自己就是知云落,还要求皇上让侯王爷知福东亲自来辨认,所以明日早朝之后,皇上会在御书房让侯王爷来辨认。”
“皇上是不是变得幼稚了,还是此女善魅惑,孤公公证实就是了,怎么还答应她让侯王爷来亲自辨认,这不是闹剧吗?”
蓝灵道:“这事闹得这样大,是因为从她身上拿出了九皇子和侯府嫡女的婚约信物龙凤玉佩!”
“龙凤玉佩?”皇后显然惊了一下,这龙凤玉佩乃皇室天物,灵性至极,多少皇子羡慕而不得,没想到皇上为了笼络侯王爷知福东竟然作聘物给了侯王府。
蓝灵继续道:“皇上认为,如果此女为假知云落,想这灵性之物她也藏身不得,所以才答应让侯王爷亲自来辨认。”
龙凤玉佩,皇后一直垂涎,几次婉言向皇上求取,皇上都没答应,这让皇后也一直郁郁于心……
皇后阴着眼,沉思一会,道:“蓝灵,你现在马上去一趟侯王府……”皇后如此如此吩咐。
这时,大殿门外匆匆走进来一个窈窕身影。是皇后另一个探子如歌。
“你去办吧。”皇后长眉一挑,示意她秘密而行。
此事极紧密,蓝灵会意,微微一躬身,退下去。
皇后不急不缓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递给一边的绿衣端了,才问慢吞吞如歌:“什么事情?”
如歌上前作礼后答道:“皇后,奴婢刚才探知,今日下午钰王宫里新选进五十个歌姬。”
“哦,他狐狸尾巴终究还是藏不住了!”皇后眼光一亮,都说九皇子钰王不近女色,都到了大婚年龄连一个侧妃也没有,一心只读书习武,速求上进,皇上也因此更加看重他,没想到还都是故意装出来的幌子迷惑皇上的。
“此消息准确吗?”皇后还是有些不相信,毕竟九皇子这么多年确实没有这方面的龌龊污秽之事。这对姬妾成群的太子浩昌来说的确是一个太大的挑战,皇后也很多次规劝太子要收敛一些,太子嘴上答应,一转背又寻欢作乐去了。
“皇后,奴婢刚才璟景逸宫门口遇见宜春院的鸨母花蕊,九皇子要的歌姬是她亲自送过来的,因为等着九皇子给她赏银,所以到现在才走。”
皇后在每一个宫内都安插有自己的爪牙,所以每一个宫里发生的事情她可能都第一时间内掌握在手。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皇后脸上是不着痕迹的笑容:“好,你下去吧。”
玉贵妃的事让皇后十分丧气,没想到如歌会带给她这样大一个消息,她顿时觉得心情舒展了很多。只要钰王爱女人,就不怕自己不能安插美女奸细在钰王身边。
皇后为了太子之嫡位稳固,平日都暗中操作。笼络朝中重臣,知福东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
皇后深知知福东是一个极孝之子,对老夫人言听意从,绝不敢杵逆半点,因此抓其软肋,和侯府老夫人颇深,交往密切。
只是这九皇子和侯王府联姻,着实让皇后忧心了一把,曾实力阻挡,无奈皇上的江山要倚靠知福东这一粒棋子,皇后没有拿得下这件事,心中一直如鲠在喉。
所以,侯王府和璟逸宫一点风吹草动可能都能引来皇后频密的行动。
……
在九皇子凤戈的璟逸宫里。
衡庄请问钰王:“九殿下,宜春院的鸨母花蕊夫人送来五十个丽人,请问九殿下怎样安置?”
钰王皱了皱眉头,他最怕的就是女人,现在一下买来这么多女人,还真是让他头痛。
钰王揉了揉太阳穴,问:“邯郸的伤怎样了?”
衡庄明白了,璟逸宫的事物多半都是邯郸处理,现在邯郸被责打赖在了床上,璟逸宫就有点乱了,九殿下这是想让邯郸去安排,道:“九殿下,邯郸说,伤口发脓,有些反复。”
钰王声音拔高:“他这是赖床,故意找借口不起来干事。”
衡庄低头沉声不敢回话。
“吴镝,吴镝呢?”
“九殿下,卑职在。”吴镝从门外小步跑进来。
“去,看看邯郸怎样了,他出的鬼主意,叫本王弄来这么多女子,叫他来处理这件事。”
吴镝低头去了,一会儿回来,回话:“九殿下,邯郸的伤确实没好,他说九殿下可以把她们放在西园的胭脂宫,然后去翘妃宫里的悍幺幺叫过来培训管理她们,如果九殿下真不喜欢她们,可以培训好了送给翘妃,以示九殿下做儿子的孝顺。”
悍幺幺是钰王母妃翘妃洝凝宫的人,虽然年龄不过二三十岁,可办事精明历练,在皇宫六院里训练歌姬小有名气,让她来帮着训练区区五十名歌姬,那是最省事不过的了。而且,她是钰王母妃洝凝宫的奴婢,所以让她来钰王也大可放心。
这个主意倒好,钰王想一想,便道:“好,衡庄,你去本王母妃宫里一趟……”又想一想,道:“还是本王亲自去一趟洝凝宫吧。”说着往大殿门前走去。
“九殿下,卑职打听到一件事?”
“什么事?”钰王已经走到殿门前,漫不经心的回头问。
吴镝眼光犹疑,似乎在决定要不要说。
钰王有三分不耐烦了,道:“什么事情,女子一样磨磨唧唧吞吞吐吐的。”
吴镝低头偷偷一笑,他们主子无端讨厌女子就是一个歪理:“钰王,卑职要说的是侯王府的事。”
“侯王府?”钰王微微眯缝眼睛,心想,自己厌烦侯王府,吴镝还拿出侯王府三个字来说,便站定一脸严肃,问:“侯王府什么事情?”
“今日白天,卑职去宜春院催花蕊夫人要人,听里面的一艺妓说起,侯王府的管家于鲑带着八个轿夫去宜春院玩了一通宵。”
这算什么档子的事,钰王一脸鄙夷,也不说话,一脚跨出大殿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