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名保镖快步上前,恭敬的在车前铺上红毯。
十几名武卫队员立刻在两旁立正站好,迎接贵客。
作为接待人的巴颂,也带着人笑容满面的走上前,恭迎贵宾。
一时间,庄园门口人群的注意力,全都被两位炎夏境内过来的贵客吸引。
昂山明也终于从应酬中脱身,满头大汗的走过来,抬头看见过来的豪车,便对林暮云说道:“林教官,刚才我打听了一下,没想到这次巴家居然炎夏药师阁发了邀请函,你知道这个组织吧?”
“药师阁,是什么组织?”林暮云微一皱眉。
昂山明连忙解释:“药师阁是炎夏的一个古方中医组织,已经有数百年历史,不过他们在炎夏境内十分低调,但在我们南洋一带却很有名,不少有钱有势的人想求他们治病,若不是什么马上就死的重病,最少都得预约上半年。”
“是吗?”
林暮云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下,有了一些印象。
以前他还在燕京的时候,隐约听人提过“药师阁”。
不过,燕京的国医馆名气太大,再加上药师阁行事隐秘,所以知道的人也不多。
他依稀记得,药师阁的主业是炼丹制药,看病倒是其次。
司机打开车门,一位穿着蓝色中山装的青年人,从车上走下。
而另一辆车上走下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人,笑容自信,神采飞扬,气质尤其超群。
林暮云一看到这个中年人,顿时微微惊讶。
“怎么江水明也来了?”
从车上走下来的中年人,正是江水明。
他还没看见林暮云,正一边微笑着大步向前走,一边向周围的人点头示意,态度极其和蔼,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
巴颂满脸笑容,上前分别和两人握手,一口炎夏语十分流利。
“两位这次应邀前来,参加我巴家的拍卖会,我巴氏一族真是深感荣幸,白河城也蓬荜增辉。”
江水明还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风度翩翩的笑道:“能收到白河城巴家的邀请函,我江家也是受宠若惊,荣幸不胜哪。”
“江董太客气了。您可是燕京四大家族,能请到您还有药师阁的赵副阁主,我们可是早就翘首以待。”
几个人互相吹捧,互拍一通彩虹屁。
药师阁在南洋一带鼎鼎有名,平时都深居简出,今天竟然派人赴会,人群哪能放过这个机会,纷纷殷勤的围上去。
“赵副阁主,请问贵阁今年还要开阁接诊吗?家父的旧疾,就盼着贵阁医治。”
“求赵副阁主替我看看这副方子,看还需要添加些什么药材?”
“贵阁的大还阳酒,真是当世奇药,我有幸高价买到一瓶,不知贵阁今年是否还对外销售?”
人群围在两人身边,七嘴八舌的纷纷询问,神情无比恭敬。
陈小昭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嘀咕道:“没想到药师阁在南洋的地位这么高,他们只给有钱有势的人看病,光是问诊费都要一百万,普通人可看不起。”
副阁主赵奇神色自然,矜持的说道:“诸位,今年药师阁因人力有限,只接待一百名问诊的患者。”
他话音一落,人群响起顿时一片惋惜声。
赵奇又笑道:“大家也不必慌张,药师阁的大还阳酒还是要对外发售的,而且我这次还郑重向大家介绍江氏集团的江董,江氏今年推出的新药断续膏,非常有疗效,大家可以试试。”
说着,他拿出一些断续膏出来,主动分发给大家。
既是药师阁的副阁主推荐,大家也欣然接受,纷纷打开药盒,议论纷纷。
赵奇又说:“这位江董,曾经是炎夏国医馆的馆长,国医馆在炎夏的地位,和药师阁不相上下。断续膏就是由他发明,现在江董打算在南洋开辟分公司,我药师阁替断续膏作保,大家尽可相信。”
林暮云站在远处,看见江水明笑容满面,和周围的人群寒暄,心中有些疑惑。
江水明自称是“断续膏”的发明者,又跑到南洋来推广断续膏,怎么这件事,他作为药业合资公司的董事长,一点也不知情?
这时,赵奇又拿出四瓶大还阳酒,问有谁需要。
一下子,人群顿时像炸开的油锅,纷纷争抢。
“我出五百万,全部买下。”
“七百万,我全要。”
“都别跟我抢,一千万我收了。”
人群你争我抢,竞相争拍四瓶大还阳酒。
陈小昭站在林暮云身边,愤愤不平的说:“暮云哥哥,这断续膏明明是你配的方子,怎么成了这姓江的了?”
林暮云冷晒一声。
别人如此行事,他倒觉得怪异,但放在江水明这种虚伪人士身上,那就很正常了。
这姓江的别的不会,专会坑蒙拐骗,而且脸皮之厚,满嘴谎话张口就来,也是他生平见过的第一无耻之人。
不过,合资公司生产的断续膏,只是按方子批量生产,而林暮云自己亲自制作的断续膏,是以《九玄天经》的炼丹手法制作,药效要高出百倍。
他送给阮灵珠那一盒,就是自己亲手所制。
“不行,我要揭穿他。”陈小昭气忿忿的说。
林暮云顿了一下,摇头道:“先看看情况再说。”
合资公司有他的股份,若是江雪梨真打算开拓南洋市场,派江水明前来探路,他现在戳穿江水明,反而不妥。
他说完,转身打电话给江雪梨。
手机很快接通,林暮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江雪梨没好气的说:“这个四叔,爷爷让他在家反省,他也不知道从哪儿结交的南洋朋友,说是要去南洋跟别人合作,把断续膏打入南洋市场!我没同意,结果四叔接到了一张邀请函,说机会难得,竟然擅自跑过去了。”
“他跟谁合作?”林暮云脸色一沉。
江雪梨皱眉想了半天,说道:“好像是缅境的一个富豪,名叫……名叫……瓦什么。”
“瓦沙里?”林暮云眉头紧皱,开口截断。
“对对,好像就是他。”江雪梨说:“我可不认识这人,正准备找人打听一下此人的背景,我们江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合作的。”
林暮云沉声说:“我知道了。”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真没想到,这姓江的手也真够长的,在燕京被江老爷子管制住,居然和南洋的瓦沙里搭上了线。
陈小昭在旁边竖着耳朵,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问道:“暮云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林暮云想了想,便把合资公司,以及自己在燕京和江水明的恩怨,简单对她说了一遍。
陈小昭听完后,更加对江水明嗤之以鼻,说道:“这种卑鄙小人,我一定要戳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