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桑就在季宣的安排下进入了附近的A大附属高中,A班上课。
要知道,能上A大附属高中的,那都是成绩优异的,哪怕是最末尾的,那也能考上一个重点大学,而在这A班里读书的,更是成绩优异,学霸中的学霸。
那些几乎都是保送或者冲击A大去的。
杜业航也有保送的名额,进入京市一家名牌大学的名额,但他选择了放弃,反而要踏踏实实的考A大。
倒不是说A大不好,只是比起那所被保送的大学,还是稍微欠佳了一点。
但饶是如此,杜业航既然选择了,那就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决定。
他想要留在A市,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母亲,或是为了别人,更多的是,因为A大里有他喜欢的专业,湘市里有他想要进入实习的企业。
这里是他的家乡,他不想在北上广这样的大城市做一个漂泊的人,更想为家乡的建设和发展做一些贡献。
也许,其他人并不明白,会觉得他想的太远了,几乎将未来的人生路都给安排的妥妥当当。
然而,杜业航自己却清楚,他必须要跑在别人的前面,这样,他才有资格站在人前,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正埋头做这试卷,教室里安静极了,这里的所有人都在分秒必争的学习着。
一阵脚步声传来,起初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直到老师站在讲台上,说道。
“打断大家一下,咱们班转学来一个新同学,大家认识一下。同学,你自我介绍一下吧。”
有些人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有些人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因为被打扰到了学习而感到不悦。
还有人根本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填眼中卷。
下笔如有神,唰唰唰的填着题。
直到秦桑站到讲台上,清冷的声音响起。
“大家好,我叫秦桑。”
只简单的一句话,便没下文了。
老师和同学们似乎都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然而等了半天,却依旧一个字也没有。
老师尴尬的轻轻咳了一声,道。
“咳…那行,这位秦同学,那后面有位置,你过去坐吧,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唔…”
老师原本想说,尽管向大家开口,可又想想,这高考在即,谁也没那心思去管别人。
正准备叫班长,忽然,杜业航站了起来,一脸惊愕的看着秦桑,而秦桑对着他微微一笑。
“老…老师,坐,让她坐我这吧,我可以…”
老师看了杜业航一眼,又看了看漂亮的秦桑,心里一愣。
眼下可是关键时刻,不能出乱子,这小子可别被秦桑给迷住了眼,就指望着他冲刺A大呢。
他可是年纪第一啊。
这种事,做老师的绝对不允许发生在自己得意的学生身上。
然而,这还没什么,老师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是关键时刻,不能影响了孩子们的学习心态。
老师微微点了点头,指了指位置,道。
“行,秦桑,你坐那去吧,不懂的就来问我,别打扰杜同学,知道吗?”
这态度,瞬间转变。
秦桑微微点头,拎着自己的包便坐了过去。
老师还有些不放心,戒备的看了秦桑一眼。
这小姑娘到底什么来头?能让华景集团砸钱塞一个名额进来。
算了,其他事情她可以不管,但这小姑娘长的太漂亮了,最后一个月,她得看住了。
秦桑在杜业航身边坐下,杜业航在学校那是出了名的高冷。
这三年,多少小姑娘的表白都拒绝了,甚至连正眼都没瞧一下。
突然对一个才转学来的小姑娘这么上心,是真的叫人意外。
“姐,你怎么会来?”
“来读书啊。”
秦桑拿出纸笔,说道。
“我的意思是…你、你怎么能进来?”
“我想参加高考,没意外的话,明年我们会是同学。”
秦桑说道,避开了杜业航的问题。
杜业航忍不住笑了,道。
“姐,你真厉害。”
“行了,彩虹屁就少吹,我啊…呵…”
忍不住笑了笑,秦桑抽过一本书,在自己面前摊开,道。
“别打扰别人学习,将你这三年的书和笔记都借给我看看。”
“啊,对…姐,你已经肄业两年了,这些知识点应该都忘的差不多了吧?你肄业的时候是高二,没关系,你那么聪明,我从现在开始帮你补课。”
“不用了,你也要抓紧时间复习。”
“说实话,这些知识点我早就记着了,没什么难的,我教你的同时,也是在给我自己复习。”
杜业航说着翻找出自己高一时候的笔记,递给秦桑。
书本上的内容哪里有他的笔记详细。
秦桑扫了一眼,发现确实如此。
一边翻看着笔记,一边一目十行。
“你先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再问我。”
杜业航低声说道。
然而秦桑似乎没有听清楚,只是手下不停的翻阅着笔记。
杜业航并没有出声打断。
这时候,除了杜业航,其实也有别人在注意着秦桑。
正是坐在杜业航右手边隔着一道过道的小姑娘,学习委员。
她皱着好看的柳眉,看着秦桑。
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来。
但是这个人,跟杜业航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凭什么能坐在杜业航的旁边,凭什么能跟杜业航这么亲近!
还能看杜业航的笔记。
等会,她居然还在杜业航的笔记上乱涂乱写!
忍不了!
要知道,当初她好不容易借到杜业航的笔记,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简直是视若珍宝,别说在上面图画了,甚至连一个字都不敢写。
凭什么她视若珍宝,到那个叫秦桑的人手里,就被这样糟蹋作践了呢!
“小航,你这里,是不是记错了?”
秦桑将杜业航一个记错了的位置圈了出来。
“是吗?不应该啊,我看看…”
杜业航说着,伸过了脑袋,看着秦桑指出的位置。
一时间,两人脑袋靠在一起,贴的极近。
一些人心里微妙极了。
尤其是那个学习委员,心里何止是微妙,那简直就像是泡进了醋坛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