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零啊……”果不其然，小张忍不住了，凑过来八卦了，脑袋偏向方国栋示意道，“……不介绍下？”
“呃……”虽然林零早早就做好心里准备了，可是这时候还是为难了，她偷偷瞄了眼方国栋。
她总不好说这个就是自己丈夫的养父吧？这长相着实对不上号。
可是别的也不好说，总感觉到时候以讹传讹，会变得十分难听。
“……我是她弟弟。”方国栋没耐心了，抢先回答了。
“……”林零瞪大眼睛看向这个不要脸的老男人。
而小张也是不信的，不，要是她没看见方国栋开着豪车来，她说不定就信了，“……干弟弟？”
小张也不知道为啥会问出这么一句。
方国栋冷笑一下，“工作时间八卦，看来你们公司管的还是太松了。”
林零不敢吱声，因为她还记得方国栋股东的身份。
可小张不知道，她一巴掌莽上去，把方国栋花大价钱梳的整整齐齐的发型弄乱，“嘿，你小子怎么跟姐姐说话的？”
“豁……”林零默默给小张竖了个大拇指，然后为其默哀。
“你叫什么名字？”方国栋黑着脸问道。
“啊啊啊……”林零赶在小张说话前打断她，慌慌张张地说道，“我工作完成了，直接走吧。”
“嗯？好了？”方国栋半信半疑。
“对对……”其实还有一点，不过林零感觉她要是再不把方国栋支走，小张可能就要保不住这饭碗了。
“小，呃……”林零跳过称呼，直接告辞，“我先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面对林零这般风风火火的表现，小张难得有些懵，就这样看着两人离开。
“其实你不把我支开，只要我愿意，稍微花点时间也能知道她是谁。”
在车上，方国栋突然来了这么句，听得林零背脊发凉。
“啊？哈哈……是吗？方教授你不是最珍惜时间的嘛，浪费时间干这个，不划算吧？”
“这个我知道。”方国栋斜了她一眼，“我刚刚的话只是警告，之后你最好转告给她，叫她注意点，不然……我也该插手试试看裁员了。”
副业不用这样上心的吧？你应该只是小气吧？
林零心里吐槽道，却不敢大大方方直接说出来。
就这样熬到目的地，和方国栋面对面坐着的时候，林零又陷入了另一种煎熬。
——因为方国栋审视的目光实在是让人自在不起来。
“你长得跟你母亲还是奇怪地像呢。”
“嗯？”林零打了个激灵，神经绷紧了，问道，“您刚刚说了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认识你母亲的事吧？”
林零垂眸犹豫了几秒，缓缓点头默认了这事。
“当年你母亲那件事闹得还挺大的。”方国栋皱起眉回想了一番，“我记得她好像把老公毒死了，然后打算拉着儿子一起自杀……这件事你也知道吧？”
林零看向方国栋的眼神多了丝警惕，“您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方国栋不在意地耸耸肩，“只是叙旧而已，你不必紧张。”
这方式可不像是叙旧。
“林圆应该就是那个孩子吧？”方国栋继续这个话题。
“方教授。”林零有些恼了。
方国栋也感受到了这点，识相地断了这话题，换了个方向，“……你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
“……我没有父亲。”林零面无表情，桌子下掩着的拳头却握地死紧，“也没有母亲。”
“别这么感性嘛……”方国栋像是一点没察觉到林零的抗拒似的，态度闲散放松，“不过看你这样子，是不想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了。”
“……”林零没有回答，好一会后才别扭地问了句，“难道方教授知道？”
“当然，不然我提这个干什么？”
方国栋这理所当然的模样和语气，总给人一种他在开玩笑的错觉，不敢轻易信了他。
“哦，对了，还有这个。”方国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推到林零面前，“这个，你肯定见过……应该比我想象中的还早吧？”
“这是什么意思？”
“是说你是私生子的意思。”方国栋笑眯眯地说出这句恶意满满的话。
林零顿时感觉他下一刻可能就要说出她配不上***的话了。
“所以？你想要我和***离婚？”
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场撮合她和***也有他的份吧？现在又是在抽什么风？又反悔了？
“当然不是。”方国栋用“你怎么会这么想”的眼神白了林零一眼，“你们结婚……我是再满意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