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门，***就捂着脑袋说头疼。
而原本应该站在门外的方国栋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没进来也不在刚刚的地方。
“有止疼药吗？”林零问道。
“……嗯。”***眉头皱的死紧，捂着头自顾自地往里面走去。
“欸，我来拿吧，你先去坐着。”林零把人拉到最近的座位上坐下，“在哪里？”
“二楼书房抽屉里……”
“行。”林零用上了她一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上楼。
“……书房……在左，左……边的第一间。”***终于把话说完了。
当然，林零没听到后面的，等她跑到二楼的时候果然迟疑了，她这才察觉——***好像没讲是哪个房间……
不过书房应该很好认吧？
她想着，每个房间就开一点点缝，看到要不是书房就关上吧，这样不算侵犯隐私。
成，就这么干，“男左女右……右边先。”
然后林零打开了右边的第一扇门。
右边总共就两扇门，第一扇打开是个厕所，第二扇看起来才有点书房的味道。
林零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打开抽屉找止疼药。
翻了半天，药倒是没找着，除了一些写着她看不懂的内容的纸片和零碎杂物，就只有一张突兀其中的照片了。
林零本不想看，可没办法，照片是朝上摆在最上面的，抽屉一开就能看见。
……不得不说，照片上的人长得有点眼熟，不，应该说跟她长得有点神似。
林零拿起那张照片仔细看了会。
“咔。”扭动门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一会就是惊天动地的一声“砰”——好像是有人在进对面那个房间的时候摔到了。
林零把照片放回去，快速跑到门口。
……这下***是真的昏死过去了，以一种靠着门框的优雅姿势。
“***？”林零上前尝试着唤醒他，可叫了好几次都没能得到个反应。
“哎……”
林零长长地叹了口气，拖着***开了几扇门，看到卧房就把人拖进去，推石头一样推到床上，
“嘿咻！”（ ╯｀д´ ）ﾂ┌（┌ ､ﾝ､）┐
看着趴在床上睡得香甜的***，林零深切怀疑他把自己叫来是不是为了让她照顾他来的。
“呼……”林零深吸口气，长长的吐出来。
在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又在震动了。
……又是谁？早知道就听方国栋的话，把手机关机了。
可这样想也没用，既然她现在听见了，那就接了吧，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所以林零看也不看一下，点下了接听键。
“喂？”
“……喂。”
“……”林零把屏幕离远了看了眼——果真是刘玟一，“你到底想要干啥啊？约我出来你女朋友知道吗？”
对面没声了，好一会才开口，“你见过方国栋了吗？”
“……”林零愣了几秒，“……你怎么知道他的？”
“我一个朋友曾经跟他是同事。”
听到这林零思考了起来，她记得康思思说过，刘玟一现在从事的是导演的工作……导演朋友的前同事……难道方国栋之前是个演员？
“他不是从事演艺工作的。”刘玟一像是看穿林零的想法一样，贸然反驳道，“我那个朋友参与过科学节目，我们在那认识的，而方先生是从事生物科学的。”
“生物科学……这个工作很赚钱吗？”林零的问题完全跑歪了。
刘玟一没预料到林零会这么问，这下还真被她问住了，“也，也许吧。”
“那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林零感到有些奇怪。
这问题之后，刘玟一沉默了好久，最后他深吸了口气，答道，
“他曾经对外宣称，他养子的交往对象最起码得有博士学历，我看过他养子的照片，正是你现在的那个男朋友……”
“可是我不是博……”林零话没说完就停住了，眼睛转向床上趴着的***，魔怔似的问道，“那……你那个朋友有没有说方先生很喜欢喝酒？”
刘玟一稍稍想了会，道，“这我没注意，不过他有说每次和他一起吃饭方先生都会配酒。”
“嘶……”
林零倒吸一口冷气，说实话，她有点不信刘玟一讲的话，但确实，方国栋好像对她有种弥补的感觉……这会，她脑袋里突然浮现起了前不久在那个“书房”里看到的照片。
那个跟她有几分神似的胖女人……
她又努力想了想，渐渐的，记忆里的两张脸开始融合。
林零想起来了！那个女人是她母亲胖版的模样！
为什么方国栋会有她母亲的照片？
还有为什么会对一个不满足他要求的养子女友这么好？
接连不断的疑惑折磨着林零，她哆嗦了下唇角，鬼使神差地说道，“见个面吧，时间你定。”
“好。”林零看不见电话的另一头，刘玟一笑了，“那就按之前说的那样，元旦怎么样？”
“晚上我要和家里人一起过，所以早点见面吧。”
“可以，时间由你定。”
“嗯，再见。”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