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祁染起身就往外走。
只有借“看场地”为名去找储夜凡小时候住过的房间,才有可能找到钥匙所在位置。
“等等我。”嘉士伯把手机收进口袋,快步跟上祁染,笑着搭讪,“小姐,你还真的是个急性子耶。”
“她这不叫急性子,叫有效率。”戴惜生生地挤进嘉士伯和祁染之间,挽起祁染的胳膊,无情地怼完了嘉士伯后在祁染耳边用三个人都听得见的声音“小声”说,“这男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油腔滑调的,你不要被他迷惑了。”
嘉士伯不悦道:“背后说人闲话!”冷笑,“看来没有人告诉过你什么是教养。”
“是,是没有人跟我说教养,怎么了?跟你有关系吗?我的教养论得到你来三道四吗?”戴惜突然脸色大变,暴跳如雷。
她之前被嘉士伯狠狠地怼过好几次也没有像这样真的生气。这仿佛被人踩了痛处歇斯底里的模样把祁染给惊到了。
“戴、助教,你还好吧?”祁染看向嘉士伯也有些不快,“嘉先生,你这么说也太没有礼貌了吧。”
嘉士伯却不以为然:“她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难道真的没有人管教过她吗?”好奇地看向戴惜,“所以,你是孤儿吗?”
孤儿?!
祁染突然想到戴惜之前说的话:“荆棘地不只有你和阿叶小强……”
祁染满脸惊讶,喃喃:“难道,她真的是……那里的……孩子吗?”
嘉士伯好奇地看着祁染一脸沉思的模样,问:“你在说什么?是对场地有要求吗?”
说着话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摸出一根煞有介事地准备记录:“请问您对场地布置有什么要求吗?”
“道歉!”戴惜一把扯住嘉士伯的衣领,恶狠狠地说,“刚刚的事情还没有道歉,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
祁染没想到戴惜竟然会突然出手,连忙道:“有话好好说……”
现在可不是内讧的时候。
“我说错了吗?”嘉士伯一脸茫然地看向戴惜,蓝蓝的眼睛散发着不解的光芒,“从小到大,有人教过你礼貌吗?如果有,就算我错,我跟你道歉,如果没有,我说的就是事实,为什么要道歉?!”
他那双大而蔚蓝的眼里闪着真诚的茫然。那一瞬间祁染都觉得他刚才那句话并不是讥讽,而是在陈述事实。
祁染失笑,这个假洋人,不,真洋人,可还真会装纯。如果只是单纯的陈述的话刚刚为什么要用那种讥讽和嘲笑的语气。不过,戴惜,你真的会是荆棘地的另一个孩子吗?
“你说的。”原本还在暴跳的戴惜突然刀松开手,一脸沮丧地垂下头,“我确实没有学过教养,我是孤儿,当然不会有人给教养……”
“真巧,我也是孤儿。不过,我就很有教养。”嘉士伯整了整脖颈上并不存在的领带,看向祁染一脸求夸地说,“我的教养就是从书上学到的哦。真正有礼貌的人,根本不必要在乎有没有父母教,只要自己想学好,就一定能学好。”
祁染眉心直跳,心道:你这教养也看不出来有多好。不管不顾地去扎别人的伤心处。
不过心软归心软,原则性的问题还是要问的。
祁染拍了拍戴惜,低声道:“好了,不用管嘉士伯了。我现在要办正经事,你先说说你是在哪里捡到那两个东西的。”
戴惜不满意地看了她一眼:“嗳,你这个人是不是太无情,你没看出来我现在惊悚不好吗?你竟然就只管自己!”
祁染歉然道:“抱歉!”
戴惜:“这还差不多!”
祁染又问:“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东西在哪里找到了吗?”
戴惜不满:“我说你这人到底有没有同情心?”
祁染:“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差点害死我的有同情心啊。”抬手制止她解释,“不要说什么是为让我听到什么消息。打听消息的方法千千万,并不一定要用这种可能会死人的方法。”
戴惜:“你还真的很记仇。”不屑地双手怀抱着,“怎么没看你记储夜凡的仇。那个人可是在婚礼现场放过你鸽子的人。还拿你去换别的女人的性命。你还不是为了他上岛!愚蠢的女人!”
祁染眸光一冷:“你到底是谁?!”
戴惜道:“我是D国来的,不过是站你这一边的。至于我是谁,你不要再问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祁染笑:“你以为现在没有独眼的人,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吧?晚上不是还要一起吃饭吗?那应该是个好机会。”
戴惜顿时态度软了下来,虽然还是环保着双手,但语气已经软下来了:“我不会要你命的。至于为什么让你去那里,当然还有别的用意。你就没有看到……”脸一红,吞吐道,“没看到那种事情吗?”
祁染漠然:“看到了又怎样?”
戴惜切齿道:“独眼就是一个变态,我只是想让你记着,不管他是谁,不管他做什么,他都是一个变态。不折不扣的变态。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让他的部下那样吗?”
祁染:“为了生理需求!”
“错!”戴惜流出出无比恶心的神情,“他在让他们的队员之间培养默契,这是他训练队员默契的方式之一。”
“啊?!”祁染叹了一声,“还真的是变态。”
戴惜:“所以你能明白我为什么让你去那里了吧?”
祁染:“不能!”
“嗳,我说!”嘉士伯生生地挤进他们两人之前,笑着提醒道,“你们在说什么独眼说什么默契什么方式?能不能说一点我可以明白的事情?”
祁染、戴惜:“不能!”
祁染看向戴惜:“东西从哪里找到的?”
戴惜看了她一眼,指着一片古建筑里的一座院子:“就是那里。”
祁染一怔:“你什么时候拿到的。”
戴惜指的地方跟他们之前住的地方起码有两公里的距离。她记得非常清楚,当时他们虽然分开行动,可是彼此的距离不过百米开外,可以彼此看见对方在什么位置,戴惜根本不可能去到那么远的地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