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阿武一脸惊讶地看着祁染,“你怎么这么单纯,她之前就自导自演弄了一出让你去救的戏码,你现在还相信这是真的?”
双胞胎从黄金岛回来后就成了祁染阵营里的人,对于祁染的故事也从小强那里知道了不少,所以对于像凌莹莹这种白莲花双胞胎打眼底里厌恶,根本就不想往好里想她。
祁染也不喜欢凌莹莹但是她并不认为凌莹莹这次是演戏,她把车祸后储夜凡告诉她凌莹莹被绑架的事说了一下,末了道:“首先我觉得储夜凡不会骗我,其次凌莹莹还怀着孕,虎毒还不食子呢,她怎么可能为了演戏会拿自己孩子的命去演戏?!”
别说凌莹莹的孩子现在已经六个月了,已经可以看出性别了,哪怕她现在孩子只有两个月只是一坨刀肉肉,她都觉得像肚子里揣着个心肝宝贝,生怕不小心就坏了,每天过的心惊胆颤的,晚上储夜凡稍微往她身边靠一靠她就紧张的不得了。
双胞胎互看一眼,有些意外:“储少说凌莹莹被绑架了?”
“是啊。”祁染看了他们一眼,把储夜凡在医院说的话说了一遍。
“原来真的被绑架了。”双胞胎很快就反应过来,“照储少前分析,他们绑架凌莹莹是为了夺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和让储少失去欧彦这一个帮助……那欧彦现在成植物人了,肯定是要完蛋了。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要怎么要?现在他们在网络发布这些视频是什么意思?刚刚那条视频上并没有说任何赎金的问题啊。”
祁染也纳闷:“股份这种东西,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哪懂怎么操作。”
双胞胎互看一眼,沮丧地趴在桌上,嘴撅地像个钉子,一脸苦恼地说:“所以我就想学考苦嘛,因为一点都不喜欢想这种事情,股份、经营, 防这个防那个人,每天活的胆颤心惊地,还不如考古,最可怕也就下墓开新坟,都是死人,根本不怕疲算计。”
祁染恍然大悟:“所以你们才学考古吗?可是下墓有很多机会啊,万一碰到很可怕机关怎么办?你两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
“哎哟,我们又不是盗墓贼,我们是科学研究,有人帮忙挖,咱们就下场看看古董……”
三个人聊着聊着又把话题带回到如何通过论文,怎么顺利毕业这个悲伤的话题上来。两人纷纷羡慕祁染:“我看你以前也不怎么上学,为什么论文写这么好,还被人文杂志收编了,等出了刊,到时候你就可以凭借这篇论文加于洋老师的推荐信直接保研了,好羡慕好羡慕。”
祁染嘿嘿地笑了笑:“我以前虽然不怎么来学校,可是于洋老师后来都有给我补课,所以我才不会落下很多。不过我跟你们不一样,当时考这个专业是因为比较冷门,好考。”
“于洋老师给你补课啊……”双胞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鬼鬼祟祟地四处看了看,确实四周无人之后才压下声间,一脸八婆地问,“话说,于洋老师是不是喜欢你啊?我可从来没有见他对哪个学生这么好过?”
“胡说!”祁染抬手就在他们两个人的脑袋上狠狠砸了个爆粟子,认真地说,“你们两个啊,说我没有关系,但是不能这样说于洋老师。他当时帮我是因为看我可怜,要上学要赚钱还要照顾小强,可是他在学校不能明着帮我,才在放学后给我补课。人家是真的好老师,你们要是这样说,可会让那些真正的好老师心生畏惧,他们会因为害怕流言而不去帮助像我这样的穷学生的。”
阿文看着祁染有些生气的样子,明白她是真的生气了,不由疑惑:“所以,你真的不知道……”
阿武捅了一下阿文不让他再下去,又将话题还回到论文上。
祁染却怎么也无法再集中精神跟他们讨论下去,想到储夜凡反正也快要来了,便想着去门口等他,每次都是他在等她,现在换她去门口等一次。
至于药,祁染想到双胞胎的话顿时有些不太想去于洋办公室喝了,因为她的脑子里莫名地就闪过一个于洋紧紧地抱着她的画面,让她有些觉得对不起于洋,总好像亵渎了他一样。
刚到拐到学校的林荫道上,祁染就看见了站在梧桐树下的于洋,白色的衬衣套着一件黑色的薄开衫,手里提着一只白色的可爱水壶,像极了在等女友的高年级学长,阳光温煦。
“于洋老师?”祁染本能地想迎上去,可是脑海又闪过双胞胎那个八卦的问题,便又停住了脚步,左右看看,“你在等人吗?”
“是啊,等你。”于洋见她不动,便走到她面前,将手里水壶递给她,“我今天要提早回家,正想把你的药给你送去,没想到你这就来了。”
他看着她,温柔的眼里带着化不开的笑意,那是一种极淡的幸福的味道。
他站在这里已经有十多分钟了,他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是他告诉自己,如果半小时内她出现,那说明他们很有缘分。现在,她出现了,并且,才十几分钟。
他们,这么有缘!
“啊?!这是我的药吗?”祁染接过那个白白胖胖的水壶,有些意外,“你,给我把药装在水壶你了吗?”
“是,已经温过了。”于洋看着她,双眸弯成两道月牙,“喝吧,喝完了我刚好拿走。”
于洋老师都已经把药送过来了,祁染再拒绝就矫情了,道了谢便将水壶将打开,就在路上仰头干了那杯苦地不得了的中药。
“给!”于洋从口袋里取出一块糖,剥开塞进她嘴里。
这是祁染最近的习惯,中药太苦,吃完后赶紧往嘴里塞块糖缓缓。她平时不爱吃糖,就把糖都放在于洋抽屉里,没想到他竟然还带来了。
“谢谢于洋老师!”祁染一脸满足地弯了弯眸子,发出满足的叹喂。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于洋抱着她的画面,耳边似乎还有他的叹息,“只要你回头,我随时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