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刚刚跑出去被炸弹吓回来的女人尖声道,“那刚才走廊的爆炸是怎么回事?你分明就是跟蓝家欧家的人串通好的想讹我们的钱。”大叫道,“大家不要相信他,刚才我打电话报警这里已经没有信号了。”
女人看向紧贴着后门的媒体的位置,大声问:“后面的记者,你们是不是也已经中断信号了?”
后面的媒体却一脸困惑地回应她:“没有啊,我们都有信号。”
女人怒道:“不可能,我刚刚明明……”一打开手机,看着满格的信号,顿时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储夜凡看向在场的所有人,举起手里的酒杯,看向在场的所有人:“那么,现在,今晚的慈善晚宴,正式开始!”
音乐突然响起, 主持人在茫然中走上台去,开始职业信地营业。他艰难地压下所有的恐慌的忐忑,有感情地读着刚刚蓝子蘅新递给他内容:“下面,请储少和夜小姐,跳今晚的第一曲开场舞。”
舞台上红幕拉开,换了一身蓝色曳地连衣裙的小甜缓步走下舞蹈,储夜凡走过去,牵住了她的手,缓步滑入舞池。
开场的圆舞曲其他客人都是看客,之前受“炸弹”威胁的人此时都悄摸摸地溜出出门看炸弹爆炸过的地方。
可是什么都没有,走廊还是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别说是断层,就一丁点的灰尘都没有,干净光亮地都可以当镜子。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刚刚炸断了吗?”蓉蓉第一个指责刚刚跑出来的那个女人,气道,“害得我把储夜凡给得罪了。”
那个女人本来也是蹭了好几道才得到这个晚宴的邀请函的,跟储储夜凡并没有什么私人交情。来是为了拢资源,之前想溜是为了保命,现在出来当然也是想保命。
她看着眼前光滑如新的走廊地面脸色苍白:“怎么可能呢?我刚刚看地明明白白的,就在我面前爆炸的。这,这怎么回事?不不,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没事发生?难道是她眼花了吗?不不不现在不是着急这个的时候,没有爆炸,这可怎么办啊,她把储夜凡给得罪了啊。
那些偷溜出来怕被勒索的人,此时见根本没事都相信了储夜凡的话。那个仿佛绑匪一样的声音,那个仿佛很真的爆炸其实都只是今晚的一个开场秀。
于是大家开始纷纷往回走,想要继续参加今晚的慈善晚宴,可是在门口被人拦住了。守在门口的阿六阿七告诉他们,晚宴已经开始,迟到的人不得入内。
蓉蓉怒道:“我们不是迟到的人,我们是受邀请来的。”
当阿七让她出示邀请函的时候,却根本拿不出来。不只蓉蓉,那些出来的宾客都拿不出来,因为,邀请函早在之前进来的时候都已经交回去了。
于是门口的人便指着之前逃跑的女人责骂了起来,最后被保安请了出去。
“这是一场勇气的试练,是储少和几乎半数以上成功人士平时生活中遇到的。这是爵爵集团开启新的篇章的开场白,也是储夜凡人生下一页篇章开启的序幕。这个小小的序幕里,有人落荒而逃,有人从容不迫。也让我们明白,成功人士的成功并非轻轻松松,他们需要经历过普通人从来都不需要经历的一切。也有人问,储少是不是被人绑架过,我想就算不是绑架,也会是其他危险……”
祁染躺在病床上一边输着液一边看着现场媒体的实况转播,唇角勾起一抹得色。她的男人怎么这么厉害呢?一切都在他算计中。
“笑的这么开心,应该是不难受了。”于洋走到她床边坐下,将手里的杯子放在她床边的柜子上,眼里还是有些担心,“真的没事了吗?”
刚刚祁染给他打电话那要死不活的声音简直能要掉他的命。
祁染放下手机,冲他笑了笑:“谢谢于洋老师,我没事了。”
她本来想打车去医院的,可是在路上的时候不但打不上车,肚子还越来越疼了。小强现在跟小女朋友形影不离,那个小女朋友偏生还是阿六的妹妹,所以她不能让小强知道,阿叶在晚宴上说不定,突然离开肯定会把储夜凡引来,阿文阿武那个双胞胎是个话唠什么事都把不住,所以她只好麻烦于洋了。
于洋是她的朋友,站在她这边的,不会跟储夜凡多嘴。
“我本来也没事。”于洋看着她苍白的脸,忍不住问,“这事,你真的不告诉储夜凡吗?”
他不是八卦的人,可是怀孕是大事,现在也不是封建年代,可是不管怎么说祁染和储夜凡现在都还不是合法夫妻,到底……有点吃亏。而且,虽然他不太喜欢储夜凡,可是到底是孩子的父亲,起码,有个知情权。
祁染摇了摇头,把储夜凡之前分析地事情跟于洋说了,又补充了一些自己的感受道:“有的时候我们各自安好就是帮对方的忙了,不是吗?我可以照顾我自己和孩子,他把后面那些事情处理好就行了。现在告诉他也只是让他更加紧张。”
“砰!”
外面传来一声巨响,这个小小的中医门诊的大门被踹开,同时一个急切又凶狠地的男声传来:“止血药,纱布,快点,越多越好。”
这个中医门诊并不大,前面是门诊区,后面是输液区,前后就隔了一个小小的公众区。来人说话声音很大,带着杀气,而让祁染害怕的是这人的声音她听到过,就在之前被欧迪绑架的房间里,是后面扮成服务员中的一个。
现在门诊台前只有一个老中医,祁染很担心,立刻要去前面看看。
于洋拦住了她,示意她不要出声自己出去看看。
祁染哪敢让他去,自己拔了针了就要出去。
门诊是个老头,虽然知道来人很凶,可是动作还是很慢。半天只捡了纱巾。男人不耐烦地咒骂了两声,砰砰两枪打碎了玻璃柜,然后自己伸手扫了一大堆止血药在一个大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