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窈窕高贵的身线因为疼痛在地上蜷缩颤抖着,周围热舞的人涌动着嚎叫着却在没有接到命令前仍然保持在圈外,没有往里迈一步。
面纱挡住了女人狼狈的神情,她支撑着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整理好已经歪掉的面纱,站直身体,支撑着自己高贵的模样,一步步走回到独眼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独眼,厉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这么对我,不怕老太太惩罚吗?”
“怕,好怕的。”独眼拍着胸口做出一副吓死人的模样,随后抬起一脚照着之前踢过的地方踹了过去,一脸兴奋地看着那道飞出去的人影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抛物线,响亮地吹了声口哨,“哇哦,漂亮。”
这次女人没有落在圈外,而是重重地砸进了舞池的人群里。她砸在地上的那一瞬间,舞动的人群立刻停止了舞动。女人以为这些人怕“老太太”,立刻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静止的人群突然退开,分立两侧,独眼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兴奋地近乎蹦跳着来到女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兴致勃勃的眼里充满了猎奇的意味。
女人动了动身子,想要站起来,可是身体的疼痛让她一时间无法动弹,只能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你就不怕……”
“不怕老太太惩罚?”独眼仿佛嫌她说话慢,直接接过她的话说了。他提了提裤子,在她面前蹲下,戳着她的面纱,“你总问我知不知道你是谁,你戴着这么个玩意,谁知道你是谁。”
女人见他想要去扯她的帽纱,吼道:“你敢!你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独眼十分轻松地摘了她的帽子,随手扔在一边,看着她轻松地说,“你看,也没机关,也没有中毒,也没有死,有什么不敢的。”仔细地对着她瞅了瞅,“怎么这么丑?瞧着有点眼熟。”略一沉吟,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你。难怪这么丑。”十分心烦地说,“我最讨厌丑八怪了。”
女人那张脸虽然没有惊艳卓绝,但也绝对说不上丑八怪。可是她现在肚子被踢了两脚,痛地整个都抽搐。
一直以为给老太太办事的人都对她卑躬屈膝,极尽奉承,没想到独眼竟然完全不按常理出出牌,只好改变策略,放低姿态:“我这次来只是代表老太太跟你探讨一下怎么对付储夜凡。”
独眼却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吃了我两脚,还这么清醒吗?”
女人其实已经痛地眼前发昏了,还能这么清醒的跟独眼说话完全就是尊严和理智支撑着她。但是听意思,独眼似乎并不希望她现在表现这么清醒,只好服软道:“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独眼却仿佛没有听到她说什么,一脸遗憾地说:“看来我的力量变小了。真可惜,只能借用外力了。”手掌一摊,有人便将一只酒瓶放在他掌心。
女人十分识眼色:“刚才你说我喝了这瓶酒就跟我谈是吧,我现在喝,可以吗?”
说着伸手就要拿酒瓶。
独眼啪拍开她的手,摇头道:“不,自己喝会作弊。”一把掐住女人的脸颊直接将酒瓶塞进女人嘴里,看着瓶内的液体咕咚咕咚地灌入女人嘴里,溢出她的嘴角,淋湿了高贵精致的套装,等瓶子里的酒倒光,他蹲在一旁看着女人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翻着白眼没命地呕吐着,蠕动着,笑眯眯地张开双臂:“欢迎来到醉蒙蒙的世界。”一屁股坐在地上,问,“代表谁来的?要跟我说什么,现在都可以说了。”
一瓶伏特加下哪怕溢了一半,女人也被酒精烧的不知身在何处。她撑住一分神智,拽住独眼的裤腿,囫囵不请地说:“我犯一,一气哥七奶是同一个人(我怀疑衍行和祁染是同一个人),你,查查……”
“叉叉什么?”独眼听地费劲,掏了掏耳朵,大声问,“叉叉谁?”
女人被他带的有点跑偏,加上酒精逐渐上头,她晕乎乎地说:“叉一一气……”
“叉一起?”独眼一脸茫然地看了看周围,问,“一起叉?”
女人已经无力撑住身体,翻着白眼仰面躺在地板上,喃喃道:“都……行……”
“都行?口味这么重?”独眼若有所思地看了女人一眼,“不愧是代表老太太来的,有魄力。”
直到有一道光漏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独眼抬头看了看了看玻璃制的天花板中那一道象征着天明的光,掩嘴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下班了。”
“下班了……”
台上台下齐齐嘶吼着,所有或坐或站或跳的人立刻站了起来,喝多的人便由别人扶着站了起来,齐齐道:“晚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