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了笑:“一件对你来说很简单的事。祁染是……”
“阿叶!”小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阿叶转过身,看见商场的长廊上小强背着书包飞快地冲自己跑过来。阿叶冲小强挥了挥手,笑道:“慢点跑。”
她没有回头,看着小强地方向,对旁边的女人说道:“还不走吗?小强很聪明,要是让他起了疑心,以后你想让我做点什么那就难了。”
女人勾了勾唇,性感的嘴里漫不经心地吐着杀气:“那就让他消失。”
阿叶眸色一冷:“你要敢伤害他,我一定会跟你同归与尽。你应该知道我有这个本事。”
“瞧你,开个玩笑罢了。”女人勾了勾唇,看着小强渐渐跑近,故意场声道,“谢谢你,十分感谢。”压低声音,“我会再来找你。”
说完转身快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小强走到阿叶身边,看着女人的背影,喘着气问:“她,她是谁?你没事吧?”
“没事,一个问路的。”阿叶嗔怪地扫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不上学吗?”
小强喘着气:“染染让我来的。她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现在形式也不好。”
形式不好是指独眼出现了,阿叶明白。
小强看着女人的背影眯了眯眼睛:“那个女的背影好眼熟。”
阿叶神情一震,她努力平静自己:“你觉得她像谁?”
小强摇了摇头:“说不上来,背影好像挺熟的。不过瘦的女人都差不多。走吧,不是要看店面吗?走找找这里的物业问问。”
阿叶掩去眸中的失望冲小强笑了笑:“好,走吧。”
祁染换好“祁染”的衣服扫了一辆共享单身往星爵集团赶。自行车停在星爵大门外的行人道上时,一个保安模样的人便走过来告诉她:“小姐,这里不允许放自行车。”
祁染指着旁边堆的几辆自行车,说道:“可是这不是已经停了么?”
保安没好气地说:“他们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放的,不代表这里就可以放。请你把自行车放到别的地方。”指着五十米饭街口,“看见了吗?那里才是停自行车的地方。”
虽然赶时间,但祁染还是遵守规则的。
祁染把车停对面街口,又风风火火地往回跑,路过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保安对着一个停车的女人道:“林姐,又办事去了啊?”
祁染认出她穿着跟自己穿的同一品牌的套装,系着丝巾,四十来岁的模样,看起来有钱,也很健康。祁染忍不住问:“她为什么可以把车停在这里?”
被称为林姐的女人,扫了祁染一眼,嗤笑一声,给了她一个极为藐视的眼神,她甚至连话都懒得跟祁染说,直接对保安道:“你告诉她为什么?”
说完从领口取下墨镜戴上,大步走进星爵大门。
保安冷冷地看着祁染道:“她是我们公司的高级出纳,公司里的紧要业务都是由她来处理。林姐是我们公司的老员工了,为了公司含辛茹苦,为了加速完成工作,出门从来都不用公车都骑车。”冷冷地看着祁染,“你配跟她比么?”
祁染笑了笑:“是我不配,我停好车了。再见。”
祁染说完就往大门方向,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保安低咒声:“什么玩意啊,不过就是一个被男人玩弄的女人,还真当自己是老板娘了。阿呸!”
祁染脚下一顿,心底一酸,原来他们知道她是祁染,原来没有了“储”氏徽章差别这么大。
祁染低着头跑进大楼电梯间,见电梯正要关上,连忙冲过去,一只手穿进电梯门缝里,叫道:“请等一下。”
电梯门受到感应打开,里面骂喇喇的声音传来:“赶着投胎啊,再等一趟会死啊,要死也别拉着我啊……”
祁染飞快地钻了了进去,不好意思地向电梯里的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她其实当时也是下意识的动作,对于她来说徒手爬电梯也是有过,何况只是在电梯门关上时拦了一下,并不是在关上的时候掰开了电梯门。很多上班族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把包包塞进电梯门缝内来争取上电梯的时间,祁染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使用,有些不明白是不是自己错了。但是既然对方骂的这么凶,应该是她错了,她便一定劲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真要出了事,对不起你能救得了谁?”女人喋喋不休地骂着。
祁染正想说“真要出了事,我可以救你”,一抬头就看见那个“林姐”双手叉腰,拿着眼镜指着着她的脸骂。
林姐一见是祁染,当即不骂了,冷笑道:“原来是你啊。我说谁能这么没脑子这么不要命。怎么,看见储少跟新欢的新闻一秒都等不了,要来质问了?但是这就是你的宿命不是么?没有什么人能靠色相得到男人长久的喜欢。更何况……”上下打量着她,“你长得也就那样。那个衍行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是起码人家有本事,你呢?要什么没什么。小姑娘,看在大家都是女人的份上,我劝你一句,赶紧回吧,别来自找没趣。”
祁染趁她中间换气的时候忍不住问:“我们素昧平生,你为什么要这么敌视我?你甚至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为什么就认定我是一无一处的人?又怎么就认为我是来找储夜凡是要讨说法呢?”
她很困惑,从来她受过的伤没跟任何人讨过,为什么这些人要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
祁宝儿讨厌她,她明白,因为她是祁家的羞耻,可是这些人呢,这些路人呢?
林姐讥讽道:“傍大款的女人能有长处,除了床上那些事你们还能做什么?储少刚和衍行传出新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来了,不是来讨说法是什么?你种女人我见的多了,不过就是仗着年轻勾引弄点钱供自己挥霍,你们这种女人跟夜店里张开腿赚钱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她越说越来气,墨镜的腿指到祁染的脸上,恨声道:“你种人的存在就是对我们女人最大的侮辱!”
“她侮辱你什么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从电梯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