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悠洛心中冷笑,这四个奴才之前在她这里都快被养成小主了,现在还有脸来问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心中这样想,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亲和的一笑,将腊梅扶了起来微笑着说道:“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不也是怕你们辛苦,才没有吩咐你们的吗?再说,石竹她们几个是王爷送过来的人,王爷有些交待好的事情也只能她们去。”
“大小姐,如今她们都有事情去做了,就由奴婢们伺候您吧,不然您身边没人伺候也不行啊。”腊梅和冬雪其实也是真的有些怕了,大小姐之前在府上就什么事情都不吩咐她们做了,后来更是常常不在府中,上次老爷就有意将她们发配到前院去做粗活重活,是二姨娘给说的情,如今大小姐回来了,她们还是没事可做的话,不就成了废人吗,到时候老爷怕是真的让她们做去粗活了。
“这……怕也还不行呢,王爷等一下会送几个新的丫头过来,所以我的饮食起居还是由她们负责,你们啊,就好好的休息吧,真是有清福也不会享。”凤悠洛淡笑着对着两个丫头说道。
“大小姐,您总是不安排任何活给我们做,老爷觉得我们都是闲人,准备打发了我们去前院做粗重活呢,大小姐,奴婢们舍不得您啊。”腊梅和冬雪一同哭诉道。
凤悠洛这才恍然大悟,心中暗道这梅涵荃果然高明,凤诚程连自己的小妾们的事情都懒得管,怎么会管到两个丫头呢?定然是梅涵荃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为的就是给腊梅和冬雪施加压力,腊梅冬雪总在她这里拿不到有用的情报,梅涵荃怕也是坐不住了。
“不会的,你们且下去吧,我会和爹爹说,不会将你们发配到前院的。”凤悠洛对着腊梅和冬雪保证道。她自然是不会将两个丫头发配到前院的,她就是要留着这几个奴才,等到梅涵荃狗急跳墙的时候,肯定会让这几个人有所动作的,到时候这几个人就是梅涵荃给自己准备的刽子手。
“多谢大小姐!”腊梅和冬雪倒是还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她们只是单纯的不想被安排去做粗活,这几个人都懒散惯了,再让她们干活简直就和要了她们的命一样,如今得了凤悠洛的保证,都喜滋滋的下去了。
“大小姐,王爷给您安排的新的丫鬟过来了。”腊梅和冬雪走了之后,谈布突然现身,对着凤悠洛说道。
“好,让她们进来吧!”凤悠洛展颜一笑,现在一听到跟东方华暮相关的任何事情,心情都会不由自主的变好。很快,四个丫头就款步走了进来,其中三个跪在了凤悠洛的面前,而其中有一个黄色裙子的姑娘却是硬被同伴拽着跪了下去。
凤悠洛见状,皱了皱眉头,看来这东方华暮的爱慕者还真是不少啊,上次水仙到底还懂得隐忍,没有表现出来,这次这个丫头,连做做表面功夫都不愿意了。
“奴婢华春,参见大小姐。”
“奴婢华夏,参见大小姐。”
“奴婢华秋,参见大小姐。”
最先跪下的三个姑娘都纷纷跟凤悠洛报上自己的名字,而那黄色裙子的姑娘依旧是跪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肯说,凤悠洛歪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她旁边的华秋拼命的拉扯着她的衣袖,小声的提醒她赶快跟大小姐报上自己的名字,可是那丫头始终冷着脸,一句话都不肯说。
“好了,别拽了,你就是拽她的衣袖扯下来,她也不会说话的。”等了半晌,凤悠洛的耐心终于耗尽了,她是同情所有跟她上辈子一样爱而不得的人,但是不代表她可以容忍下人在她这里放肆。
“大小姐……”那华秋见凤悠洛不高兴了,心下一惊,连忙着急的往前跪爬了两步,想要为那黄色裙子的姑娘说情。
“你退下,这位应该就是华冬了,我说你们家王爷的烂桃花可是真不少啊,之前那个水仙算一个,如今又来了一个,欸,你们王爷的女侍卫培养了多少?是不是每四个里面就有一个是爱慕他的?”凤悠洛挑眉问道。
“凤悠洛,你这个贱人,水仙就是你害死的,你这个狐媚子,王爷就是被你迷惑了心神,如今想要让我伺候你这个狐媚子,你做梦吧你。”那华冬似乎是被凤悠洛戳到了痛处,一下子就炸毛了,霍然一下站了起来。
“你这是想要以下犯上?”凤悠洛对这个脾气火爆的丫头一点好感都没有,耿直和蠢是两个概念,明知道自己是奴才,还要跟主子耿直,那是活腻了。
“你算什么上?你不过就是一个勾引王爷的狐狸精,如今水仙都被你害死了,石竹她们也被你害的受了重伤,你还想要来害我们不成。”华冬对着凤悠洛歇斯底里的哭喊着。
“大小姐,您别生气,您误会华冬了,华冬不是爱慕王爷,她和水仙是一奶同胞的姐妹,水仙死了,她心中难受。”华春见凤悠洛误会了,连忙上前解释道。
凤悠洛听到华春的话,却是突然沉默了,她本以为这华冬只是因为爱慕东方华暮,才对她这么大的敌意的,却没想到是因为自己的亲人去世,才这般反应剧烈。
凤悠洛不禁有些无奈,这东方华暮是怎么想的,竟然派了一个带着仇恨来的女子给她做婢女,这是怕她活的太久吗?
“凤悠洛,你害死了水仙,你难道心中就没有愧疚吗?”华冬看着凤悠洛,满眼都是恨意。
“华冬,水仙的死我很抱歉,但是水仙是被王爷亲手处死的,让水仙死并非我本意,你不应该将这仇恨都发泄在我的身上。”凤悠洛无奈的看着华冬解释道。
“是王爷亲手处死的,但是却是因为你,水仙有什么错?如果不是你任性妄为,大家根本不会遇险,你做错了还不能让人说几句吗?”华冬的情绪依然激动,她的袖子中偷偷的藏着一把匕首,她始终紧紧的握着那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