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闷的胸口,让她迫切的想找个空旷的地方,大口喘息……
“初然?初然,……初然!”
“王爷!”
孟初然气得扔下衣服,逃……辛予浩并没有去追……可跌坐在地上楚欣妍,也只能与两行伤心泪作陪……
“该死的混蛋,死在温柔乡里了吗,好歹也追一下啊,不解释,怎么知道我不听,该死,该死!”
她一口气跑到湖中庭廊上,一脚一脚的踹着廊柱。
专门为她翻修的水榭庭廊,像极了那感情破裂后,百般遭受蹂躏的定情信物。
“还不来,还不来……还不来吗!”
孟初然回眸,那无数次印着甜蜜脚印的小径上,却依旧只有落叶飘零……
见她愤恨又期待,没得经验的墨香,只能小心翼翼道,“王妃别生气了,要不奴婢去给王爷说说?”
“说你个头!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强,没有男人活不了吗?真是的……哎?江妈在那儿干什么呢?”
两世为人,她自然配的上‘小强’的威名,目光一转,心里那原本放不下的男子,很快便因对另一个小男孩的关心,而彻底放了下来。
不远处的假山后,江妈正和一名男子拉扯着。
那男子一身官服,风华正茂的年纪,却在不清不楚的拉扯着一名乳娘?!
混蛋!那贼手……不好,小家伙的口粮,要被玷污啦!
“墨香!”孟初然某种冷光快速收缩。
竟是些不要脸的狗男女,是把靖王府当成烟花柳巷了吗!
“是!”墨香身影一闪,绕了个圈,悄悄靠了过去。
孟初然回到别院里,有些听闻的小玲献媚的拍干净藤椅,墨韵送上清火凉茶。
“王妃,先坐下喝杯茶。”
她们倒是好心,只是三妻四妾思想根深蒂固,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孟初然。
孟初然心火难平,坐在藤椅上摇了摇,倒也舒缓了许多,“小家伙呢,我刚刚瞧见江妈出去了,谁在照看?”
“张尚书刚刚来过,与江妈去说些事情,墨竹在照看小世子。”
墨韵一五一十回答,小玲摇着美人扇,继续给主子降火。
孟初然冷冷嗤笑一声,不等开口,墨香与江妈便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墨香不动神色的摇了摇头。
哎?都拉扯到一起了,还能看错,冤枉了好人?
同样是不久前生了孩子,又同样遭遇了渣男,孟初然感觉与那张夫人同病相怜,不得不管,便叫住了江妈。
“刚刚去哪儿啦?”
因为正在气头上,孟初然的语气十分严厉,吓得江妈一哆嗦,喉咙发紧,一时间竟理亏的说不出半个字来。
用眼神询问过孟初然,墨香把江妈扶了起来,柔声道,“小公子身骄肉贵,容不得半点闪失,王妃询问,如实回答便是,用不着紧张。”
“是……”江妈胆小,倒不像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来。
用颤抖的声音,把事情一说,孟初然的心情,顿时更加难受了。
同样是初为人母,自己和张夫人的待遇,怎么就差了那么多呢?
“原主念你是张夫人远亲,也算情有可原,可我靖王府也不是随便的地方,只要你好好照顾好小家伙,我自亏待不了你,张尚书那边,我会着人去通知,叫他不要再送银子来了,你觉得如何?”
“是,一切由王妃做主,奴婢定会好好伺候小世子。”
江妈谢了恩,孟初然又让小玲赏了她点银子,以示抚慰。
又喝了会儿茶,孟初然依旧心烦意乱,便决定源计划不变,出府去走走。
“王妃,咱是出府去散心的,您带上这些,也用不着呀。”
小玲瞧着她自顾收拾医药包,不免狐疑。
孟初然将银针、诊脉用的荞麦小枕头,已经一些必要东西,放进小布包里,拍了拍。
“眼下京城萧条,并无风景可看,倒是那日与王……外出,让我觉着疫病可能发生了些许变化,的去瞧瞧才放心。”
不想提起的人,被直接回避掉,孟初然垮上小布包,挺有模样的迈开脚步。
小玲等人却有些傻眼,好好的游玩,一下子,竟然变成了诊病。
自家的王妃,还真不是一般人啊!
墨香抢了一步,欲言又止道,“王妃,要不奴婢陪王妃下棋解闷吧,疫病的事儿,就让太医院解决吧,您还在月子里,不方便……”
出去玩就方便,出去诊病就不方便?
孟初然凝实了明眸,犀利的眸光,死死的锁定着墨香每一瞬表情变化,徐徐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奴婢一直都在王妃身边,奴婢知道的,王妃都知道的……”
在她的注视下,早有准备的墨香,压力瞬间增加,竟然不自觉的开始结巴。
这就是刺客的心理素质?
孟初然勾动了一下红唇,“那便随我出去瞧瞧吧。”
“王妃恕罪!”
见孟初然再次动身,墨香阻拦不住,一下子跪了下来,“王爷交代过,这事儿不能让王妃知道,请王妃莫要为难奴婢了。”
表面正派,金屋藏娇,他瞒的事儿还少?
“你不说,我也没逼你啊,让开……我只说一次。”
气势一变,孟初然小小的身躯里,爆发出的寒意,竟让墨香下意识跪着向后挪了两三步。
“不,王妃聪慧,出了府去,一瞧便能知晓原委,王爷这都是为了您好,还请王妃莫要珍重!”
她自丢了坚决,可这话一说,小玲、墨韵、墨竹,连带在一旁给小家伙喂奶的江妈,都统统在孟初然面前跪了下来。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孟初然气势一凛的同时,屋外一直怕惹她生气,在院子里张望的辛予浩,便有些沉不住气了。
可不等辛予浩迈开脚步,身后又传来了小厮请安的声音。
“王爷吉祥。”
哪里来的没眼力的狗奴才?辛予浩蹙眉,布满杀起的黑眸,刮了过去。
小厮的声音不大,但屋内孟初然也能依稀分辨出,是辛予浩来了。
“王爷驾到,你等不去接驾吗?”孟初然心里虽冒着酸气,但好赖也是个脱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