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来,都走过好几次了,哪能出错,你且别动,我这便来了……”
月光下,茗墨楹那张脸,分外妖娆,只可惜,将她压在墙壁上的侍卫,显得太猴急。
那画面太美,孟初然一回头,挡住小玲的眼睛,“小孩子不要看!”
小玲都已经和历风同居了,哪里还是个孩子,倒是墨竹三人,看得面红耳赤,悸动不已。
“挺大胆的哈。”
咕咚,墨竹咽了咽口水,墨香、墨韵纷纷点头。
“小声点,被听见就没得看啦。”
孟初然目不转睛,一边看,一边还不忘给她们提醒。
可不只是茗墨楹警觉,还是孟初然因为激动,声音大了些。
茗墨楹忽然推开侍卫,“我,我好像听见有声音。”
“哪里有声音,我怎么没听见,快点!耽误了时辰,你可出去不得城去!”
侍卫早已干柴烈火,哪里听得进去,将她翻过身,趴在墙上,就要正法。
茗墨楹一边脸贴在墙壁上,一边脸对着孟初然躲藏的地方。
从渐渐变得苍白的颜色看来,她已经不得不选择屈服……
“速速将她二人拿下!”
孟初然爆喝一声,从草丛中窜了出来。
可身后四人却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蹲在草丛里,举着八只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瞧着她。
侍卫一惊,回头一看,是王妃,顿时慌了手脚,“王……妃,属下知错了,请王妃恕罪!”
小腿一软,做了亏心事儿的侍卫,就要跪下求饶。
茗墨楹却一把将他给拉了起来。
毕竟是个小姐,心性远比侍卫要坚定的多。
见四下只有一人,而却还是怀孕八个月的女人,不用想,茗墨楹也知道,自己这边占了绝对的优势。
“孟初然,我该说你倒霉呢,还是说你幸运呢?”
茗墨楹冷笑,瞪一眼那侍卫,“没出息的东西,站直了,她是靖王妃又如何,无非就是个女人,你怕她作甚!”
“哎?”孟初然一呆,也同样不知道茗墨楹是傻嘛,还是呆。
她堂堂靖王妃,会孤身一人跑来送死?
小玲率先反应了过来,准备冲出。
孟初然摆手制止,真不在意茗墨楹给她个下杀手的借口。
“你想做什么?这里可是靖王府!”
酝酿了一下情绪,孟初然出口,连蒙带吓。
融化了一圈胭脂的唇瓣,就像刚吃过顶级红油辣椒似的,十分滑稽,却又扬着阴森冰冷的笑,茗墨楹得意道,“吓唬我?叫一声,瞧瞧有人应你吗?”
这地方偏僻,一般不会有人来,所以一直有个狗洞,也没人发现修补。
茗墨楹兜兜转转,若不是有侍卫带路,早就迷失了方向,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的确,现在下人都在前厅收拾宴会残局,听不到这边动静,我好怕,你到底想怎么样?”
孟初然缩起了脖子,双手护主肚子,颤颤巍巍的向后摞,神神叨叨的,好像个白痴。
墨竹压低了声音问小玲,“咱们王妃……一直都这样?”
小玲被问的嘴角一阵抽抽,也有些不明白,今儿王妃这戏,怎么就这么假呢?
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小玲横了墨竹一眼,用眼神告诉她,等会儿只管保护王妃便好。
墨竹点头,继续仔细观瞧。
那侍卫明显色胆包天,对主子的恐惧,却又是由内而外的。
在茗墨楹的挑拨下,侍卫拔刀的手,都在颤抖,“这样不好吧,要不我们一起逃吧!”
“逃?”
茗墨楹想逃,可杀了孟初然报仇,与逃跑,和被一个窝囊废纠缠,她明显更喜欢选择前者。
“哼!你以为真的能逃得掉吗?”
茗墨楹死死的等着孟初然,步步紧逼过来,“不想死,就先杀了她,毁尸灭迹!或许还有一条生路,若不然,她一定会派人追杀我们,如何选择,你自己决定吧!”
她倒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可怜那侍卫,被逼得欲哭无泪,愣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孟初然继续假装恐惧,“别杀我,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放过我吧,我不想死,我还有未出世的孩子,你们不能杀我。”
她不说还好,这话一说,茗墨楹当即将视线下移,满眼嗜血般的杀意闪现而出。
那侍卫没对孟初然动手之前,便已经被茗墨楹狰狞的表情,给吓得不轻,重重靠在墙上,一脸疑惑,当真是难以分辨,谁才更可怕一下。
为此,茗墨楹不得不收敛心神,换了个妩媚的表情,对侍卫一阵亲吻。
她虽然可以亲自对孟初然动手,但闹出了动静,必定不会小。
“小哥哥,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吗,茗家现在我最大,等你娶了我,你便是茗家掌权者,我俩一起逍遥快活,不是很好吗?”
“可你刚刚不是说让我在王府等待,你会来接我的吗?”
被茗墨楹的举动恶心的不轻,又被侍卫怨妇似的无脑,给膈应了一下,孟初然打了个哆嗦。
“不行,不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动手,动手吧,恶心死我了。”
孟初然扭头哇哇干呕,着实夸张。
茗墨楹冷笑,“别装了,以为自己是圣女吗,其实背地里,和我也一样吧,若不然,你如何将靖王迷得神魂颠倒,腹中何来数月怀胎?”
孟初然嘴角抽了抽,这事儿,还真没必要给她解释,把手放在身后摆了摆,“还不动手,你们人心看着我被恶心死啊,一群没良心的。”
“还有别人?”茗墨楹惊呆了,愣在当场,似乎并不是十分确定孟初然的话。
可那侍卫就可怜了,原本憧憬着未来的勇气,一下子又烟消云散了开去,提着刀,愣是找不到一个确定安全的地方逃跑。
“你不是让我喊的嘛,我喊啦。”孟初然做无辜状,气得茗墨楹险些炸了肺。
再不多想,茗墨楹表情一怔,便向孟初然扑了过来,“孟初然,我要你死!”
结局很显然,早已按耐不住的墨竹三姐妹,一人一脚,将茗墨楹踹飞贴在了高高的院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