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予浩猛地扬起了手,又重重的落下,最后却只轻轻用手指刮了一下孟初然的俏丽的脸颊。
别说,那吹弹可破的娇嫩,肤如凝脂的丝滑,还真让辛予浩不想就此罢手。
没毛病吧,动手之前,还先需要试试手感?
辛予浩回味似的,搓起来手指。
孟初然却脸色煞白,双手捂住脸颊,红唇都被挤成了‘O’型,惊诧的眼睛,更是被睁得好似铜铃一样巨大。
约莫暧昧的气氛,愣是被她当成了见鬼一样。
“咳咳!小……惩大诫!”
辛予浩被她的眼神盯着脸色微醺,重重咳了咳,“希望王妃今后,恪守本分,切莫在动一些无谓的脑筋,嗯!就这样,回去吧。”
他还真会给自己找理由!
孟初然转头,摸了摸脸,约莫有一股暖流,钻进了心窝。
刚抬起脚,却又听辛予浩快速开了口。
“等等!”
还有完没完啦,王爷吓人就是理所应当的了吗?
“那个,王妃若无事,便与本王在庭院里走走……”
“啊!臣妾想起来了,状元楼开张影响力就那么大,今日第一天开张,刘先生一定忙不过来的。”
孟初然手指指天,一脸恍然大悟状,打了一个响指,“对,臣妾得去帮忙呢。”说着,一溜烟,就跑的没影了。
辛予浩想插话都没机会,看着孟初然消失的地方,呆呆的站了好久。
这么不给面子,可恶!
“历风!”
“属下,在……”
历风被突然点名,一脸懵圈的从黑暗中闪现了出来。
“王妃为王府尽心尽力,你这奴才,是不是也该去帮帮忙,嗯?”
“王爷。”历风迟疑,显然那闪烁着怨恨的眸光,说是让他去报复才对吧,“这样好像不太好吧?”
“本王让你去,你就去,胆敢忤逆?”
辛予浩留下话,转身就走,只留历风在原地,心里犹如狂风凛冽。
很快,孟初然一溜小跑,来到状元楼。
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名动京城,但开业第一天,生意也不会很好的孟初然,却还是被门可罗雀景象,给看得呆住了。
刘臣上前行礼,殷红玉一人坐在窗边,无聊的嗑瓜子,看她手上带着淤青,昨夜和季月聊的看来不是很开心呀!
“王妃对本公主不薄呀,知道馆译本公主住不习惯,特意准备了这偌大的地方。”
只有她一个客人,真像是为她专门准备的行宫了,孟初然笑了笑。
“没关系,公主记得回大漠时,结清房费就行。”说着,孟初然低声询问刘臣,“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也不该一个客人也没有吧。”
刘臣为难,欲言又止,殷红玉冷哼一声,接话道,“自以为是的人呀,这下只怕要连靖王府的脸都丢尽咯。”
说着,殷红玉那带着深深讽刺的眸光,落在孟初然的脸上,“若是换做我,早一头撞死了,哪还有脸活着。”
没客人上门,就得寻死觅活,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孟初然没说话。
这时,却见一大群人,携家带口,提着行礼走了进来。
“哎呀,总算来的及时,不然可就没房间了呢。”
一个富态的中年人,满头大汗,像是走了老远的路,欣慰的看了看妻子和孩子,对刘臣招手,“掌柜的,一间上房,两间普通房给小厮马夫……愣着干嘛,快呀,外面还有好多行礼呢,让人一并搬进来吧!”
孟初然和殷红玉都愣了一下,刘臣也有些手足无措,就听旁边人,帮腔道,“是呀,我们都还等着呢,赶路已经很累啦。”
“这……好好好,我这就给几位办理手续,你们还愣着干嘛,帮客人搬东西呀!”
刘臣看了一眼孟初然,才发现,‘掌柜的’那是在叫他自己,连忙笑嘻嘻的迎了上去,并让小二搬东西。
住店,还流行扎堆?
看着交银子,忙着入住的客人们,孟初然撇了撇嘴,似乎有什么在脑袋里闪现,却又怎么都闪不出来,索性摇了摇头,向殷红玉走了过去。
“刚刚,谁说丢人,要撞死来着?”孟初然单手撑殷红玉面前的桌上,惬意的挖了挖耳朵。
啪嗒,一颗拨了一半的瓜子,从指缝中滑落,掉在了桌上。
殷红玉嘴角抽了抽,一抹怒意在憋屈的脸上酝酿,却怎么也化不开的样子,着实精彩。
“哼!我们走着瞧!”殷红玉愤然起身,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留话,“狗屎运罢了,得意个什么劲!”
刘臣给客人办好了手续,把收的押金,递到孟初然手里。
孟初然甩了甩银票,货真价实,“狗屎运?本王妃天生丽质,客人慕名而来,这是本王妃的魅力,不像某些手下败将,这辈子只怕都没法超越咯。”
“你说什么,有种给本公主再说一遍!”
孟初然的话,像是一把割开伤疤的道,殷红玉冲动难能受得了耻辱重提。
再说,殷红玉也不认为自己的容貌和能力,会输给孟初然,反而是孟初然耍手段,卑鄙无耻!
“事实就是事实,不服再比呀。”孟初然摇头晃脑,理所应当的样子。
殷红玉忍不住嗤笑,她可是自找的羞辱,怪不得别人。
“比就比,不过……”殷红玉也留了一个心眼,“这次我来出题!”
“好啊。”孟初然又将手里的银票晃了晃,这么大的心理暗示,害怕殷红玉不中招?
没有意外,殷红玉果然提出了客栈不可能再客人的比试。
“如果今日超不过十个客人,你就给本公主奉茶认错,还得让出靖王妃的位置!”
殷红玉说完,冷笑着坐回原位,等待好戏开演。
孟初然叫住了她,“这就完啦?我输了奉茶认错,没问题,王妃的位置,还得王爷做主,不过,万一你输了呢?”
“本公主怎么会输!你休得胡搅蛮缠!”殷红玉一一派桌子,孟初然反倒成了胡搅蛮缠了。
孟初然苦笑,捏着银票上留着‘靖王府’隐晦标记的一角,走到街把打赌的事儿一喊。
顿时不远处,小巷子里,正一手抱着华服,一手攥着银票的历风,就是一个哆嗦。
天啦,三年的奉银啊,这差事,简直没法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