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慕墨终于同意了让黎洵帮助莫庭一起抹药。
虽然不放心黎洵,但是他和黎寒都在旁边盯着黎洵,只要黎洵有个什么小动作,他们两个都能第一时间看到,相信黎洵也不会当着他们两个的面做的那么过分。
黎洵却不知道慕墨想了那么多,只是高兴慕墨终于相信自己了。
但是接下来,黎洵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黎洵在给莫庭打下手的期间,慕墨的两只眼睛一直眨也不眨的盯着黎洵,生怕黎洵做什么小动作一样,黎寒也是。
黎洵想到自己做的孽有些无奈,也就任由慕墨和黎寒盯着了。
不过在看到慕一昏迷中也被疼的不停的抽搐,再加上两个儿子和盯犯人似的表情,黎洵心里的愧疚也更深了。
早知他就不让慕一去道歉了,反正小寒不过是扇了陆宁一巴掌,或者,如果他当时让慕一道歉的时候能和慕一一起去,慕一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连动一下都做不到了。
黎洵揉了揉疼痛的额头。
等到给慕一抹完药之后,天色已经很晚了,几乎已经凌晨了。
慕墨和黎寒的生物钟早就打瞌睡了,只是害怕黎洵会伤害到慕一,所以要一直盯着黎洵。
现在看到药抹完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心里放松下来之后,慕墨和黎寒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然后一起趴在慕一床边睡着了。
“黎总……”
“嘘。”黎洵朝莫庭嘘了一声,莫庭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两个小包子,也反应过来了,动作小了很多,并且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黎洵和莫庭一人抱了一个,把两个小包子给抱回了房间,然后两个人又一起返回了慕一的房间。
回到慕一的房间之后,莫庭把伤药等东西收拾了一下,收拾完之后转身,就看到黎洵搬着凳子坐在慕一床前,愣了一下,问道:“黎总,您今天晚上不回去休息吗?”
“我今天晚上要守着慕一,就不睡了。。”
“总裁您不用这样,其实我也可以代劳的……”
“不了,她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我也有一份责任。”
黎洵才不是心疼莫庭什么的,只是想今天晚上好好守着慕一。
莫庭看到黎洵如此,虽然不知道慕一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不过现在看来,必和黎洵脱不了干系。
不过这些不是他应该管的,他只要老老实实的给慕一医治就行了。
莫庭走了之后,黎洵坐在慕一床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慕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慕一……
就这样,黎洵在慕一床边坐了整整一个晚上,一个晚上都没有合眼,一直在看着慕一。
慕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床上,急匆匆的赶到慕一的房间,发现慕一还好好的躺在床上,才松了口气。
不过轻松持续没有多久,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黎洵。
慕墨心里一紧,黎洵昨天不会一直在这里吧……
慕墨还没有想多少,黎洵就看到了慕墨。
黎洵看到慕墨之后,走到慕墨身边,在慕墨身边站定,嗓音沙哑的说道:“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走了,记得照看好你妈咪。”说完就走了出去。
慕墨在黎洵离开之后,赶紧来到了慕一床边,发现慕一没有什么事,而且状态也比昨天好了很多,这才放心。
不过黎洵既然不是害妈咪的,那他在床边站那么久是有何用意。
总之,肯定不可能是帮助妈咪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妈咪也不会因为他而一直昏迷不醒了。
慕墨趴在床边,因为现在天热,穿衣服会导致伤口发炎,为了伤口好,慕一光着背部躺在床上,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慕一密密麻麻的伤口。
其实昨天莫庭给慕一抹完药之后,慕一的伤口就好了很多,至少不会再不停的往外渗血了。
不过密密麻麻的针孔布满了整个背部,就算不流血了,看着也依旧渗人。
慕墨每看一眼就会想到慕一当时到底忍受了多么大的痛苦。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黎洵。
如果不是黎洵,妈咪何必忍受这些。
慕墨发誓,等以后有机会了他一定要带着妈咪离开。
至于黎洵……呵,他现在还小,没有办法对抗黎洵,但是总有一天,黎洵再也不能阻止得了他带走妈咪。
黎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房间里,也和慕墨一样慌乱了会,连鞋都顾不得穿,就来到了慕一的房间里。
慕墨原本对黎寒也有点喜欢了,但是现在因为黎洵的原因,慕墨看黎寒又有些不顺眼了。
“哼。”
黎寒看了慕一,发现慕一还好好的,放松下来之后,就看到阴阳怪气的慕墨。
疑惑的问道:“弟弟,你怎么了。”
这一声弟弟,更是像点了炸药一样,让慕墨立马炸了。
“不许叫我弟弟。”
“你又怎么了。”这段时间他偶尔也会叫慕墨几次弟弟,慕墨虽然很少答应,但是反应也没这么激动。
“什么叫我又怎么了。”慕墨抱着小胳膊哼哼了两声,“明明是黎洵,如果不是他,妈咪也不会一直躺在床上醒不来了。”
“昨天又不安好心的在妈咪床前待了那么久,你作为他的儿子,肯定也是坏人。”
“我爸爸也是你爸爸。”这是提醒慕墨他把他自己都给骂了进去。
慕墨一噎,“他才不是我爸爸。”
“不管你想不想承认,从血缘关系上来说,我爸爸也是你爸爸,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爸爸?他生我了还是养我了?”
“生我的是妈咪,把我养到那么大的也是妈咪,他不过就是提供了一颗精子。”
“我的出生,长大,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为什么要承认他是我的爸爸?”
黎寒一顿,因为慕墨说的都是事实,让他没有任何办法反驳。
而且……
如果不是黎洵,妈咪也不会被陆宁拿针扎了。
黎寒对黎洵也存着几分不满的心思,于是就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