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今天也不怎么忙,你就陪南湘去一趟吧。”乔母适时的开口。
言绮皱眉,这两人是打算逼迫自己去?
岳南湘似乎是察觉到言绮的心思,立刻无辜地扁了扁嘴说道:“嫂子你若是没空的话。我自己去就好,就不麻烦你了。”
“言绮,你怎么回事,难道还要让我们求着你?你今天不是没事吗!”乔母见到岳南湘如此委屈,哪里还能沉得住气,立刻冷声质问着。
言绮嘴角扯动了两下,乔母这话说的好像自己理所应当一样,真是让人生气,只是……言绮的视线落到岳南湘憔悴虚弱的身体上,默默的点头。
后来的自己真是极度讨厌这一刻的圣母心,然而从前在国外孤单一人的生活,却让她没有办法拒绝。
“好,我陪你去。”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你嫂子。”岳南湘感激的起身弯腰感谢,在乔母面前,她要将所有的礼数都做足了才行。
言绮不为所动,随意抬了抬手,随后咬了口三明治。
吃完午饭,岳南湘与言绮一同来到了医院,言绮注意到,今天精神科的病患突然多了很多,大部分的人都在精神科门口排队,这倒是让她有些纳闷。
顺着言绮的眼神看过去,岳南湘的眼睛微不可见的闪烁了几下。“嫂子,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你不是要去心脏科吗?前面不就是吗,你要去哪?”言绮拽住岳南湘,清冷的声音在喧嚣的人群中格外的清晰。
“哦,我刚刚没看见,走, 走吧。”岳南湘看着自己被拽住的手腕,尴尬的停住身,视线偷偷的看了一眼挂着精神科的门诊室。
言绮跟在她的身后,嘴角莫名的牵动了两下,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背影。
“你是家属吗?”走到门诊室门口的时候,门口招待的小护士拦住言绮。
言绮抬眸看了看岳南湘,等着她的解释。岳南湘回头看着护士:“这是我的家属,我想让她陪同我进去。”
“好,进去吧。”
护士松开胳膊,现在医闹太严重了,防止让一些身份不明的人进来,只能每个都例行盘问。
“请坐。”医生拖了拖自己鼻梁上的眼镜,眯眼看向岳南湘。
“医生这是我的病例。”
“岳南湘?”医生轻声念着岳南湘的名字,镜片后的眼睛闪烁了几下。
“是我。”岳南湘点点头。
“好,你跟我进来吧。家属留在外面。”
只见医生扯开椅子,将岳南湘带到了后面的观察室。
这观察室的门是实木的,根本看不见里面发生的事情,言绮只好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等着。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岳南湘终于从里面出来了,缓缓的跟在医生的身后。
“病人的身体状况不是很乐观,需要坚持服药,中间千万不能停药,不然病人这病可就难说了。”医生坐回到桌子前,手指敲打着键盘,给岳南湘开药。
“嗯?不是说已经好了吗?”言绮皱眉,这岳南湘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绮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医生身边问道。虽说她不想管岳南湘的事,但是既然自己来了,总要担的起家属这个责任。
“是好转了,但是还需要坚持服药,等到基本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就会让患者停药的。”医生一边拿起笔签上自己的名字,一边回答着言绮的话。
“好,谢谢医生。”岳南湘拿过医生的药单,冲言绮笑了笑,打开门走出去。
“你的病这么严重吃点药就好了吗?”言绮拉住岳南湘,狐疑的盯着她。心脏病可不是小病啊,而且医生都说的这么严重了,这点药能够治好,她不管怎么想,都觉得有些想不通。
“嗯,医生不是这么说的,我也不清楚。”
“那走吧。”看着岳南湘一脸迷茫的样子,言绮也不再逼问她,只是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却怎么也消散不去。
两人回到乔家后,岳南湘便说累了,要回房间。言绮正好也不想和这个女孩多接触,便自顾的回到房间陪着言小狸。
一切似乎都很和谐。
夜深人静的晚上,岳南湘沉静的坐在卧室里,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今天刚拿回来的药。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药瓶,岳南湘轻轻的拿起其中的一个蓝瓶子。
拧开瓶盖,一种奇怪苦涩的味道涌入鼻腔,这里面装的都是白色的药丸,岳南湘皱着眉头将所有的药都倒在了另外一个盒子里。
紧接着她转身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瓶子,看不清瓶身上的标签,只看到里面倒出的药丸与刚才的无异,她将这黑色瓶子的药全部倒入了蓝色瓶子里,又放回原处,一切又变得与平常无异。
次日早晨,言绮刚刚踏进公司门口,乔母突然打来了电话。
看着写有乔母备注的电话号码,言绮皱眉思索了一会,实在不知道乔母找他有什么事。
“喂,妈?”
“言绮啊言绮,你可真是恶毒,你是要把南湘害死是吗?你真是气死我了!”刚刚接通电话就听到了乔母的怒吼声,还有不堪入耳的责骂声。
“害死南湘?”言绮皱眉,清冷的声音变得更加冷漠,捏着钥匙的手也顿住。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偷换了南湘的药,是不是你!”乔母冷哼一声,这贱人也太会装模作样了,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肯说实话?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
言绮听着乔母语言极尽恶毒的咒骂,好歹算是明白了乔母说的什么话。“你是怀疑我将岳南湘的药换了?”
“不是你还能是谁,难不成还能是南湘自己害自己不成?”
“那可说不定。”言绮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换药?贼喊捉贼也说不定啊。
“言绮啊言绮,你还真是恶毒,南湘现在都被送到医院里了,你竟然还在这说风凉话,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心狠的女人,况且南湘现在躺在医院里,还不都是因为你!”
乔母狠狠的捏着手机,泛白的指肚,恨不得将手机捏碎。